时间过得真的快,转眼就到了未无央十五岁及笄的日子。
去年的这一天,她被未芷宁陷害落入荷塘里。
今日,她却已经学会了武功,体内也有了内力。
金钱上,她也不再去发愁。
有了实力及有了底气的日子,过起来那是相当的舒心。
十五岁及笄,是个大日子,未母本想弄得热闹些,多请些亲朋过来观礼。
未无央是死过一次的人,上辈子又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如今,她倒不是那么的看重这虚礼。
做人嘛,还是尽量低调些,所以未母提议多请亲朋观礼的事被未无央否决了。
母女商议过后,亲戚就邀请她外祖家就行了,至于娘家其他的那些个七大姑八大姨的,还就算了。
上辈子,她们家出事后,愿意出手帮拉一把的可没几个。
那时都看惯了冷暖了,如今也就没必要多牵扯。
未父这边,三房五房这边及族里几家还算交好的族兄,未母都给下了请帖。
剩下的,就是未无央的朋友们,未无央邀请了游纾妤,文瑛与赫连鸿瑞几人过来观礼。
未无央及笄礼的正宾,邀请的是她的大舅母。
赞者请的是小舅母。
有司人选,未纤凝自告奋勇的推荐了她们姐妹俩。
吉时到,未府前院正堂,一切准备就绪。
未母精心准备的发笄、发钗、钗冠、及不同阶段的服饰,像采衣、襦裙、深衣、大袖礼服等全都摆放在了案桌上。
未无央进入正堂,未母也邀请各位亲朋进入正堂观礼。
进入正堂后,未无央在未母身边伺候文嬷嬷的引导下,先叩拜过天地,把手中燃着的青香插进了香炉里。
观礼的亲朋也都陆续围了过来。
身着采衣的未无央也被引到了堂中的锦席上跪坐好。
未无央的及笄礼仪式为三加仪式。
小舅母站在未无央的身后为她梳头,把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梳得顺顺的,她还一边梳一边说祝福语。
初加,大舅母接过小舅母手上的梳子,给未无央梳了个同心髻,梳完,给她插上了素笄,然后,给她穿上淡青色的襦裙。
当襦裙上的最后一根衣带被系好,大舅母引着未无央拜谢父母对她的养育之恩。
未无央乖巧的朝自己的爹娘恭敬的拜了三拜,感谢他们生下她,感谢他们疼爱她,感谢他们不辞辛苦养育她。
接着,进行及笄的二加仪式。
未无央再次跪坐到锦席上。
有司,未纤凝及未殊兰姐妹俩端着放了精美发钗及曲裾深衣的托盘再次走到了她的身旁。
大舅母把精美的发钗,插到了未无央的发髻里,并给她穿绣了吉祥纹样的藏青色的曲裾深衣。
穿戴完毕,未无央在小舅母的引导下,拜谢了大舅母,以表尊师重道。
接着,进行三加仪式,
未殊兰姐妹俩端来更华丽的钗冠及更庄重的大袖长裙礼服。
大舅母再次给乖巧跪坐的未无央插上钗冠,并给她穿上绣了祥云图案的正红色大袖长裙礼服。
穿戴完毕,在大舅母的引导下,未无央跪拜了家庙,叩谢列祖列宗对她的荫庇。
之后,未无央端醮酒受训,大舅母为她取小字。
其实,未无央的表字,疼她的外祖父早已为她取好,不过今日交由大舅母转述而已。
未无央的外祖父,为她取的小字为 “云舒”。
“云”象征自由、高远,“舒”有着舒展之意,寓意女子心境豁达、自在洒脱,如天上云朵般悠然。
她外祖父的意思也是让她勇敢做自己,自由自在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用拘于四方天地,敢于去过洒脱随性的生活。
小字取完,
接着,未父未母教诲祝福了未无央一通。
父母说完,在小舅母的引导下,未无央朝观礼的亲朋作揖答谢她们前来参加她的及笄礼。
未母宣布礼成,然后招呼着宾客移到花厅开宴。
参加完自己的及笄礼,这一刻未无央好似觉得她真的长大了,上一世的及笄礼,她经历时,感觉是那么的懵懂无知,如今再来一遍,晃如隔世,又忽觉轻松了般,或许是因那些阻断她生命的糟心人都被一一解决了,心态压力都小了吧!
忙了一天,回到依兰院,未无央泡了个鲜花浴,洗去了一身的疲惫。
听语伺候未无央进了卧房后,就被未无央喊下去了。
看着未无央那一头湿漉漉仍滴落水珠的头发,听语本想再给她用干布绞干的。
可想到她家大小姐如今也是会武有内力的人,听语就不再坚持,退了出去。
未无央坐在床边,运起内力,头上湿漉漉的发丝冒着热气,没一会,因水沾连的发丝飘逸纷飞起来。
未无央手指从干透的发丝间穿过,丝滑如绸的触感传来,未无央甚是满意。
有内力就是好,就是方便,以前她洗头发,竹幽,音若她们每次都要帮绞烘很久才能干,尤其到了冬日,洗头发就是一件麻烦事,如今有了内力,烘干头发,还真是一件便利的利器,方便,真的太方便了。
感叹完,未无央吹熄了房间的烛火,盘坐到床上,开始每晚的打坐修炼。
自有了内力后,未无央结合内力练习四方屋的各种操控,她越发的觉得事半功倍。
不止她的视力,听力,连感知力也都跟着上升了好几个度。
如今她体内是有了内力,也不能骄不能傲,练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她不能松懈,虽然她体内是有了内力,可她仍感觉自己并没有完全掌控住体内的所有内力。
所以为了能完全调动掌控住体内的所有内力,她得不停的修炼。
虽然修炼挺枯燥的,可这毕竟是她通往成功的必经之路,若不去坚持,那岂不是白瞎了那颗被她吃掉的蓝冰魄。
说到蓝冰魄,未无央不自觉又想到了夜寒舒。
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
自那日匆匆一见,她心里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问他。
可都没来得及问,他就走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