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冒着大雨去了他家,折腾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总算是顺利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母子平安!三顺为了感谢我,包了一个大红包!我这心里啊,那叫一个高兴!”
“就在我回去的时候,远远的,就发现一个年轻姑娘昏倒在诊所大门口,她深身湿透的躺在雨地里。”
老人继续说道,“我赶紧跑过去,把她扶了起来,用手一摸,全身烫得厉害,估摸着是病得不轻。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她连拽带拖的弄回了屋里,给她喝了一碗我刚熬好的热乎乎的汤药!”
姑娘整整昏睡了一天之后,才总算是醒了过来,她一睁眼,就对我说:‘婆婆,您救了我的命,这么大的恩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就让我做您的孙女吧。”说完,‘扑通’一声就给我跪下了。
哎哟,这可使不得呀!我哪敢当哟!“
我就问她,姑娘,你今年多大啦?家住哪里?”
她泪流满面地告诉我,从五岁起,她便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父母双亡的她,在养父养母开办的杂技团里渐渐长大,在这期间她遭受到了数不清的冷眼与欺辱。
好不容易熬到二十岁,凭借自身的努力和天赋,她在杂技团里崭露头角,名气越来越大!可没想到,这所谓的美名却给她带来了新的厄运!
一个家财万贯的老头对她动了心思,上门来提亲,养母见状,全然不顾她的意愿和感受,一门心思只想把她嫁出去,只为了能拿到那一笔丰厚得彩礼。
她宁死也不从,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趁着养父养母沉沉睡去,她偷偷收拾好行李,逃离了那个可怕的地方!
一路奔波,风餐露宿,等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时,她早已身心俱疲,盘缠花光,偏偏天公不作美,一场大雨倾盆而下,将她淋成了落汤鸡,饥寒交迫的她,体力渐渐不支,走着走着,眼前一黑,便晕倒在了我家大门口。
醒来之后,她紧紧抓着我的衣袖,眼神里满是无助,嘴里一个劲儿苦苦哀求我:“求求您,奶奶,千万不要把我赶走……”
唉,多可怜的姑娘啊!我心想,她要是真没地方去,那就暂时先在我这里住下也行。
收留小薇一周后,她并不想在我这白吃白住,于是就主动出去寻找工作,有一天下午她回来,兴高采烈的告诉我,说是在一家洗衣店找到了工作,还包吃、包住。
很快,她便搬离了诊所,不过,即便工作在忙碌,她仍然时常会买些好吃的东西回来孝敬我,我这心里啊,也是非常的欣慰!
然而,就在半年后的一个深夜,我早已进入梦乡,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赶忙披上衣服,匆匆跑到了大门口。
“谁啊?”我强忍惊恐问到。
“是我,奶奶,我是小薇。”
门一开,只见小薇正站在门口,她头发蓬乱,衣衫不整,上面明显还沾染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我大惊失色,急忙一把将她拉回屋里,关上门焦急地问道:“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薇浑身颤抖,带着哭腔说道:“洗衣店老板娘的丈夫从监狱放回来了,半夜里,他趁着我熟睡,偷偷溜进我的房间,欲行不轨之事,我当时又怕又急,慌乱中摸到了一把剪刀,就朝他身上捅了两下,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死啊……”
我心中一惊,赶忙问道:“你没有跟别人说起过诊所的地址吧?”
小薇连忙摇头,“没有,我一直都说自己是一个孤儿,没敢提过您这里。”
“那就好。”我这才镇定下来,安慰她说,“你先在屋里躲几天,我明天一早就去洗衣店,打听打听情况再说。”
第二天天不亮,我便按照小薇所说的地址,匆匆赶到了那家洗衣店,店门口看上去一切如常,既没有警察的踪影,周围也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
等了许久,老板娘就像往常一样准时打开店门,站在柜台后面,面带微笑的接待着顾客,从她的神情举止中,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我回到了诊所,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小薇。她得知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但她仍是忧心忡忡,生怕自己出事会连累到我。
于是,没过多久,小薇又找到了一份在马戏团的工作。她告诉我,那里的人对她都很好,同事们相处得也挺融洽。听到这个消息,我打心眼里为她感到高兴,真心希望她能从此过上安稳的生活。”
“五月十号那天晚上,她是不是也回过你这里?你能详细讲讲吗?”弗兰克问道。
老人稍稍回忆了一下。
“那天晚上大概九点钟,我已然收拾停当,正准备睡觉。
“咚咚咚!”骤然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炸雷般响起。
我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心脏“砰砰砰”直跳,赶忙快步冲到大门口,眼睛凑近门缝,紧张地往外看去。只见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搀扶着小薇站在门外,我急忙打开门。
仔细一看,可把我给吓到了,只见小薇的左腿软绵绵地耷拉着,明显受了伤的样子,脸上也写满了痛苦,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孩子,你这到底是怎么啦?”我焦急万分,声音都不自觉有一些颤抖。
身旁那个白胖的中年男人赶忙张嘴抢先说道:“老人家,我是马戏团的老板,您孙女在表演杂技时,一个没留神失了手,从高空中不小心掉了下来,还好摔在了沙坑里,腿可能断了,我当时就想着赶紧送她去医院,可她非说奶奶就是医生,还说只要送她回家见到您就行,这不,我就把她送了回来!”
我心中暗自嘀咕,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土郎中,哪会什么接骨矫正这种高难度的技术活啊?刚想张嘴问问小薇,却瞥见她正一个劲儿地朝我使眼色。
“啊!对对对,接骨矫正这种治疗我比较在行,你们就把心放回肚子里,把她交给我吧!”我佯装镇定,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