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死者老公讲述,晚饭后大概九点钟的时候,儿子突然吵闹着要吃冰淇淋,无奈之下,吴敏只好拿上钱包,出门去往超市购买,谁能想到竟遭遇如此横祸。
法医经过严谨的解剖鉴定后,确定死者被害时间是在晚上九点半至十一点之间。
“既然是抢劫,把财物拿走不就好了,为何还要痛下杀手呢?而且死者乌漆嘛黑的,为什么要跑到树丛里面去呢?”强子开始分析,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大梁紧跟其后,发表了自己的见解:“去树丛有可能是准备去上厕所,也有可能是有人在那里等她,至于杀人,我觉得很大概率是熟人作案,拿走财物不过是为了制造抢劫的假象罢了。”
“而且,这个凶犯肯定是一名男性!”阿忆语气坚定地说道。
队长雷迪不禁开口询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阿忆有条不紊地解释道:“据死者丈夫所说,她出门的时候戴了两只亮光闪闪的圆形大耳饰,可实际上那只是塑料做的装饰品,根本不值钱。
如果是女人,稍微看一眼就能分辨出真假,根本就不会要,只有男人,因为对这些饰品完全不了解,所以才会一股脑全部拿走。”
“嗯,有道理!”雷迪点头赞同,“现在大家开始对吴敏身边熟识的男性展开调查工作。”
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窗玻璃,洒在客厅的一角,星子正安静地坐在躺椅上,阅读着一本书。突然,门铃响起,她放下书本,起身去开门,只见警员阿忆和强子正站在大门口。
“你好,吴女士,我们又见面了,今天来是工作需要,因为要问你几个问题!”
“快请进来坐吧?丽姨,泡两杯茶端上来。”星子脸上露出礼貌性的微笑,侧身将他们请进屋。
两人进来后在沙发上落座,阿忆率先开口说道:“昨天晚上,你姑妈遇害了,你知道这件事吧?”
星子听闻,眼眶瞬间泛红,一字一顿的回答:“我刚刚知道!”
阿忆盯着女人,继续发问:“我们查了吴敏的通话记录,发现她的最后一通电话是你打给她的,对吧?”
“对。”星子轻轻点头。
“我想知道通话中,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内容?”
星子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哦,昨天是晴美的‘三七’,所以我打电话给姑妈知会一声,怕她忙忘了。”
阿忆微微点头,接着又问:“你老公昨天晚上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最近这一周,每天晚上都在酒店加班,十一点才回来,如果你们有什么情况要了解,可以直接去酒店调查。”
她表情平和,看不出来一丝丝异样。
从吴家庄园出来后,阿忆和强子迅速钻进车里,一路疾驰,很快便抵达了西悦酒店。
进去后,阿忆在前台亮明身份,通过电话与秘书联系好,两人径直前往总经理办公室,见到了维克多。
双方在椅子上依次落座,阿忆率先开口问到“维克多先生,请问你昨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前,一直都在酒店里吗?”
“对!没错,秘书、前台工作人员,还有大门口的门童小哥,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男人一脸镇定地回答道。
阿忆微微点头,紧接着又追问:“那你是几点钟离开酒店的呢?”
“十点四十五。”
“你又是什么时候到家的?”阿忆继续发问。
“差五分钟十一点。”
阿忆不禁十分疑惑:“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维克多神色坦然,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因为咋天晚上十一点,有一场世界杯足球赛,我是掐着点赶回去看比赛的。”
阿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冷不丁快速发问:“那场比赛是谁对谁?比分是多少?”
“巴西对土耳其,三比二!”男人脱口而出,面不改色。
结束与维克多的交谈之后,阿忆和强子下了楼,按照他所说的名单,对那三位证人逐个进行了讯问,一番忙乎下来,证人们的说法与维克多所述完全相符。两人无奈,只能结束调查,无功而返。
吴敏在她所居住的这座小城里,风评着实不佳,与不少亲戚邻里,都存在合种各样的矛盾,接下来的好几天,阿忆和同事们不辞辛劳,四处摸排走访,然而,却始终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案件似乎陷入了僵局。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吴姓家族刚刚才经历了两重打击,紧接着又陷入了新的浩劫!
第二天傍晚,星子、马忠以及三位女佣围坐在餐桌前,享用着丰盛的晚餐。热气腾腾的蘑菇汤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然而,晚饭刚吃完没过多久,大家突然纷纷捂住肚子,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情况危急,她们赶忙拨打了急救电话,五人被呼啸而来的救护车紧急送往了医院。
此时,正在酒店加班的维克多,对家中突发的变故一无所知,他鬼使神差的侥幸逃过了一劫。
医院里,洗胃、灌肠……一系列紧张而有序的抢救措施,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终于,五个人脱离了生命危险,从鬼门关前被拉了回来。
维克多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立即驱车飞速赶到医院。脚步匆匆地奔向了住院部。
一进病房,维克多一眼就看到了虚弱无力、脸色苍白的妻子正躺在病床上,他快步冲到床边,紧紧握住星子的双手,声音中满是担忧的问:“老婆,你没事了吧?”
星子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丝牵强的笑容,半开玩笑地说道:“放心吧!还活着呢!”
维克多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们吴家老老少少都说是我下的毒,还说要把我扭送到警察局去……”
星子扑哧一笑,轻声说道:“我相信你!老公,我知道你决不会做出这种泯灭人性的恶行!”
维克多听了这话,眼眶瞬间泛红,他快步上前,紧紧地将妻子拥入怀中,声音哽咽的说道:“我就知道,只有你最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