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壮和郑雅琴紧急赶回新民县,将冯海送往医院救治。
经过两个小时的缝合手术终于完成。
转移到病房里的冯海挂上水,沉沉睡去。
李壮让郑雅琴回去休息,自己陪护即可。
郑雅琴看了一眼稳定下来的冯海,点点头:“那好,你得小心梁曦月。”
“她,很厉害么?”
“整个海市跺跺脚地皮颤三颤的人,你说她厉害不?”
“那她到底是商还是官?”
“两者兼而有之吧!”
“我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
郑雅琴点点头,伸手替他紧紧了衣服领口,随后离开。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停在医院不远处的树荫下。
树冠遮挡了大部分路灯灯光,几乎发现不了。
郑雅琴上车后,起动车子的那一刻,尾灯的反光照见了后面那辆车。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车上下来的人就立刻将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了郑雅琴头顶上。
“胆子不小啊,竟敢从我手里抢人。”
一道女中音清冷的声音从车窗外传来,郑雅琴扭头,却没有看清对方的脸。
对方隐藏得很好,似乎并不想让郑雅琴看到自己的尊荣。
“下车!快点!”
一个男人的声音吼道,不过他戴着口罩,依旧看不清对方的脸。
郑雅琴右拔钥匙的同时,左手一名从腰后拔出了手枪。
男人拉开车门的同时,郑雅琴已经将枪口抵在了男人的嘴上。
“都退后,不然我打死他!”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躲在黑暗中的女人愣了一下。
其他人也拿枪抵着郑雅琴,形成一个死局,无论谁先开枪都不会赢。
女人冷笑一声,正向她走去,突然听得砰的一声。
车后一名手下应声倒下,随即,一道身影快速移动,一支冰冷的手枪抵在了女人的后脑勺上。
李壮低沉着声音道:“你就是梁曦月吧,幸会幸会!”
“哼,知道我名字的,就没有一个活到明天的!”
“哦?那如此说来,我只要扣下这扳机,就是为民除害了?”
“李壮是吧,你终于现身了。”
“拜你所赐,我又怎么能够爽约呢?”
“只可惜,今晚没有月亮,要不然,我们来个月下比翼双飞,岂不妙哉?”
“你……好狗胆,竟敢调戏老娘!怕是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无所谓了,有梁女士这样杰出的女性陪伴我,黄泉路上不寂寞!”
李壮的声音在暗夜中同样透着阴冷的气息。
面对绝杀境,李壮竟能绝地反击,破锋时刻,她沦为别人手里的人质。
电光火石之间,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不光她如此,就连郑雅琴也没想到李壮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其实,郑雅琴离开后,他在窗口目送她离开,车尾灯一亮,他也发现了后面那辆诡异的车。
还没来及反应过来,就见车上下来几个人向郑雅琴的车靠拢,人人手里举着枪。
于是,他打开病房窗户,跳出了窗口。
那时代的医院还没有楼房,全是平房。
即便是郑雅琴的警局,也不过二层楼。
李壮捡起一块石头悄然靠近对方。
于是在郑雅琴控制了一名打手后,他也果断出手,夺枪反控梁曦月。
眼下,梁曦月在想对策,这么远的路,从申阳到新民县,她只带了这么几个人,原本以为能够轻松拿捏了接走冯海的人。
岂料,被郑雅琴和李壮来了个反杀。
“走吧,去一个好地方,我们好好温存一番,难得梁女士送上门了不来场疾风骤雨,似乎对不起梁女士的一番好意。”
李壮一边满口极致调戏,一边抓着她的后脖颈带她向车内走去。
梁曦月的手下见状,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下一秒主人就会被暗算。
“回去吧,我会送梁女士回申阳,保证给你们生一个小主子!”
李壮冲车外的打手们喊道,同时示意郑雅琴开车走。
梁曦月越听越骚,这个李壮明目张胆的调戏让她忍无可忍。
即便是郑雅琴听了,也觉得李壮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听得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也不知道这个梁曦月听了会作何感想?
可是,这车要开往哪里呢?
郑雅琴第一次因为艰难抉择而犯愁。
李壮知道她无处可去,便道:“去李家沟吧!”
“对啊,我居然给忘记了,再不济把梁曦月喂了老虎,也好过她再出来害人。”
听到郑雅琴这样说,梁曦月以为是吓唬她呢,没有在意。
直到李壮真的将她抬上李家沟后山,听到远处传来的老虎阵阵叫声,她彻底吓尿了。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梁曦月的手下中,一个叫张寒的负责人突然想到,医院里应该还有一个人。
于是,四人便摸向病房,准备抓走冯海,用冯海来交换梁曦月。
然而,当他们摸到冯海所在的病房时,突然,屋内灯光熄灭。
与此同时,四人手里的武器竟然在黑暗中被人抢走。
灯光一亮,冯海手里握着两把,腰间别着两把,两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四人的脑袋。
“举起手来,转过去,给我往医院后面走!”
医院后面是火葬场!
冯海要废了这些仗势欺人的家伙们。
张寒情知不妙,立刻下跪求饶:“大哥,求你不要杀我,我愿意作为你的内应,替你掌握梁曦月的动态。”
“你拿什么来保证你不会耍我?”
冯海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张寒一见有戏,立刻说道:“作为梁曦月的护卫长,我能给你大开方便之门,让你出入梁氏府邸如入无人之境。”
“哼!我为什么要进去?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只想知道王铁军的死因,只要不赖在我大哥头上就行。”
“至于其他的,我不感兴趣。”
“不过嘛,你的武器就送我了,你们这也好交代你家主人。”
“打不过吗,愿赌服输,她也怪不得你。”
不过你们要给我投名状,否则我不会相信你们。
张寒想了想,拔出匕首,想要砍掉自己的一根手指头。
冯海拦住了他:“你要是废了,我要你又有什么用?这种自残的方式已经过时了。”
“可是,我们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可以作为投名状啊!”
“你们没有,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