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臭小子,你不是说身上没有钱的吗?”范知勇看到这两块钱,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怒了,又骗他?
这小子上次明明跟他说,口袋里连根毛也没有了,那这两块钱是什么?
“大哥,我错了。”范知礼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只要他率先承认错误,就能把伤害降到最低,这是他这么多年积攒的经验。
没办法,他的武功不仅是他大哥教的,也就是说他打不过他大哥,而且还有血脉压制,不管哪一条,他都翻不了身。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小孩子身上不能装钱,我给你收着。”范知勇下意识的说道,但是下一秒他愣住了,他刚才好像是要给弟弟零花钱的呀!
“你现在也长大了,身上也不能没个钱,这钱你自个留着。”范知勇反应过来后,清咳一声说道。
他现在都这么有钱了,不能再薅弟弟的了。随后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他现在也是不差钱的人了。
这是小师妹给他的底气,而且他还拒绝不了,就说气人不?
“大哥好像疯了!”范知礼喃喃的说道,他主动把钱奉上,他大哥却不要了,而且都开始说胡话了。
……
而另一边的孔芊柔听周先生说白党空军偷袭成功了,只是丧心病狂的倭国人,想给重庆来个外科大手术。
这才在偷袭成功的前提下,还来了这么多的战机和轰炸机。
孔芊柔也被这个消息吓出一身冷汗,要不是他们先一步行动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也只是平民区那边被炸毁了一些空房子,倒没有出现人员伤亡,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要不是你提前提醒,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的百姓,死在这次轰炸中。”周先生得知这个消息时,也被吓了一跳。
“这是我应该做的。”孔芊柔说道。
“听说‘一介书生’仅凭一把狙击枪打下三架敌机。”周先生笑着说道,刚才牛爱国在外面说,范知礼转头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
淡定如他,还是把他震惊到了。
“呵呵!”孔芊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说说你是怎么打下来的?”周先生好奇的问道。
孔芊柔巴拉巴拉一顿输出,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没有添加一点水分,就是如此,还是让周先生震惊不已。
“我本想把你的作战经验写下来,再来个全军推广,看来是不行了。”周先生略带遗憾的说道,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没有制空武器,所以他才想取个巧,可惜了。
就算有人的枪法像她一样好,还是没办法做到这一点。
第一架是第一枪打在挡风玻璃上,第二枪顺着原来的弹孔正中飞行员的眉心。
只要机身稍微错位,都没办法打中目标。
再说第二架,是三枪都打在油箱上,还是同一个弹孔。但凡有一枪错开了,油箱都打不穿。
尽管她说打下第三架敌机纯属是巧合,一枪打在引擎上,但不是谁都有这个运气。
可以说她是用实力加运气在一起,才能连续打下三架敌机。
孔芊柔抿着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这次的成功的确没办法复制。能干掉第一架敌机时,是那个飞行员轻敌的原因,第三架纯属是运气。
尤其在干掉第二架敌机的时候,她是算好了弹道打不到她,才敢纹丝不动抓住了机会。但凡弹道偏一偏,她都会被打成马蜂窝。
她的运气的确很好,但是又有多少人有她这样的运气?
“这件事情明天肯定会登报,过不了多久,倭国人肯定会增加对你的悬赏金,你这颗脑袋越来越值钱了。”周先生见孔芊柔不说话立马转移话题,他也知道有些成功是没办法复制的。
“倭国人就是玩不起,不就是三架战机嘛!”孔芊柔笑着说道,也不知道倭国人这次又要出多少钱买她的脑袋。
她当然希望越多越好了,钱多意味着她的能力强,也说明倭国人对她越忌惮。
“哈哈哈……”周先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办公室里都是他爽朗的笑声。
这话听着很欠,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爱听。
“小孔同志,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孤军营的人全部回到重庆了。”周先生把谢团长等人现在的情况告诉孔芊柔,毕竟人是她救出来的,随后他又说了一下那些人的情况。
孔芊柔听到这个消息也没有意外,她当初特意把人放到豫南,就是想给他们换一条路。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兜兜转转这些人还是回到重庆了。
尽管孤军营的人转入后勤了,但不管怎么样,至少他们还活着也不错。
“许多人都把目光放在孤军营身上,所以白党是不会再让他们上前线了。”周先生解释道,那些人现在就是白党的招牌,只有让他们安稳的待在后方,别人才不会拿各种理由来攻击白党。
“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他们能转入后勤也是一件好事情!”孔芊柔说道,她的初衷也只是想让他们好好的活下去而已。
“你能这么想,已经很好了!人生万象,世间万物都会按照自己的轨迹运行。世人都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咱们也给予最基本的尊重。”周先生见孔芊柔神色正常,他暗暗点头。
她能做到这一点已经不错了,她辛辛苦苦的把人救出来,哪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什么都没有。
换成其他人也许会不平,可她没有,可见她的初心也只是想救那些人而已。
世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唯独她做任何事情,仅凭初心,这一点实属难得。
一个人有一颗纯粹的心,很难的。这个人始终保持着一颗纯粹的心,更难得。
“周先生,我懂您的意思,您是要我学会尊重他人的命运。”孔芊柔把周先生的话放在心里琢磨了一遍,她突然懂他的意思了。
她做任何事情都是站在历史的角度,去看待某件事情。可是设身处地,他们终究不是她,更没有上帝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