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这个地方还真可能是一处宝藏。只不过是假借老阳穴得位出煞局,迷惑视听,既然里面葬的不是人,那么就不会关系到后人前程,风水布局则可以不完全按照老阳局布置,那么入口的位置,也不一定就是他冯先生所指之处。
想通这一点,我内心激动。那么既然此处不一定是大墓,入口在哪里呢?
我忽然想到,老阳局以“天乾地坤”为格局,老阳老阳,此刻乃正午,太阳就在我们头上,是一天阳气最足的时候。
我再次看向头顶的太阳,又看了看五指峰,心中疑惑尽去。天乾地坤,若是以太阳为乾位,以五指峰为坤位,那么入口则不在掌心近中指处,而是在小指处!
此时我心中激动,一定就是这样!
毛建明似乎看出我眼色有异,说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何曼向我看过来,说:“小妹,你想到什么了,有话就说出来,没事。”
我看了一眼冯先生,转而对何曼说道:“曼姐,此处可能并非大墓,而是真正的宝藏埋藏之所。”
冯先生听了我的话,不禁嗤之以鼻。
我并未在意他,继续说道:“依照冯先生所说,此地极似老阳穴得位出煞局,但这种格局,一般用在大贵之家,以佑子孙位列三公,显赫家族。但老阳局最见不得尖锐凸起,但你看身后的五指峰,已经不能用凸起来形容了。所以此地完全不可能是一处墓穴,不然后人只会遭到反煞!
而若其中埋藏的是宝物而非先人,那风水格局就不必那么严格。曼姐再看天上太阳,与五指峰遥相呼应,联系到老阳局的天乾地坤,两处连为一线,那么正对太阳的,并非中指,而是小指,所以我们应该在小指根处挖掘。”
听了我的话,不仅何曼惊讶,就连冯先生也呆愣在原地。
何曼看向冯先生,见他呆滞的样子,知道我所言非虚,她立刻招人前往小指根处,然后看向我。
我用工具画了个大概范围,说:“就在此地挖吧。”
何曼点头,那十个人立即行动起来。如此往下挖了一米来深,虽然没见入口,但也并未遇到坚固岩石。
直到往下挖了快两米,终于碰到软物了。这个发现让我们顿时振奋,看来我所猜没错。
“小妹!”何曼看到那些软草绳语气激动的喊道。
“这些是软草绳编连而成的防潮层,看来果然还是墓穴。”冯先生看到这些软草层说道。
他这句话,颇有些找回面子的意思。
我不想搭理他,没有说话。
等他们把软草绳全部清理出来后,一个尘封的石门出现在大家面前。
看到这个石门,我们激动万分。何曼赶紧下令让人打开石门,我们离得很远,这是因为很多古代机关,无论是宝藏或是古墓,里面都有水银,那些长时间处于一个封闭空间,会形成大量有毒气体。
等他们打开后,一股陈旧的气息涌出。散了有一个小时,那股味道才变淡。
冯先生走到墓道门口,点了一支香,点了两次都没点着,第三次的时候,那支香终于燃起来了。
对于这些东西我很好奇,问他这有什么作用。
冯先生没想到我居然会问他这个问题,说道:“这是在问墓主人我们能不能进去,如果三次都没把香点燃的话,我们就不能进入这个大墓。”
在他心里,还是确信这是一个大墓,但不管是什么,反正都要下去了,我们在此争辩没有任何意义。
接着,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只鸡,鸡脚上穿着一只红绳,他将鸡放进通道。
这一步的目的,是看看里面还有没有留存的有毒气体,一会儿他牵动红绳,鸡还活着,就代表人类也可以进去,算是一种李代桃僵之法。
我们又等了半个小时,王先生牵动了绳子,一阵微弱的鸡鸣声鸡鸣声从里面传来,并不是快要死了的哀鸣,而是与我们离得太远,听不真切。
等那只鸡出来,活蹦乱跳的。见到这一幕,我们脸上露出惊喜,看来我们可以进去了。
卫教授一马当先,这种古代的机关,他知识丰富,比我们都要强些。
至于这个冯先生,给了我一种他是盗墓贼的感觉。可一想到他是何曼请来的,又不太可能。
我们跟着卫教授走进通道,里面并不黑,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长明灯。通过长长的通道,我们算正式进入里面空间。整个空间不可谓不大,这应该是掏空了整个山体建成,不知道在古代那种工作效率之下,要建多久!
我们走进厅室,穹顶呈圆形,地面是方形,暗合“天圆地方”之意。在大厅的墙壁上,刻着大量壁画。
即便我不懂画,也看出这些壁画的精美,上面一个个农耕人物活灵活现,神态自然。
何曼赶紧拿出相机拍照,卫教授仔细看着壁画,手竟然在发抖。
“盛唐,盛唐啊!”卫教授情绪激动的说。
“您是说,这些都是盛唐时期的壁画?”毛建明问道。
“没错,你们看,这些人物的描绘细致,比例适度,神情凝练,体格丰腴,完全符合盛唐时期的特点。这些线条,刻画的韵味十足,男人健美,女人丰腴,这便是开元时期的审美。再看这些色彩,除了沿袭南北朝的素色与金色外,还大量使用了红色、蓝色、绿色等,这些深浅变化,乃是唐朝出现的技法,叫做晕染。”卫教授如数家珍般说着。
我们都在看这些壁画,冯先生却在墙上来回敲。
他这是在找暗格。
不知道他敲到了什么,整个厅室忽然开始出现震动。
“不对!”张松大喊一声,然后飞速跑向通道我们都意识到了什么,跟着他一起跑过去。
看到通道被一个石门挡住,我感觉天都塌了。一定是冯先生刚才触碰了机关,导致石门落下。
张松朝石门踹了一脚,那石门纹丝未动。
我们众人合力推,我感觉这个石门得有万斤重,推它就和推一座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