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频繁记错可是要受夫子惩罚的。”慕容晔严厉得话语里带了一丝戏弄。
慕容晔起身走到书桌前,拿着晚膳走过来、摆放在旁边:“爱妃喜欢哪个?这碗上好的燕窝好不好?”
还未等叶清柔回答,慕容晔拿起刚刚清洗的毛笔,沾取了温润白玉碗里的东瀛燕窝。
那紫灰色的,浸染在白色的燕窝里,骤然被燕窝深入覆盖,再拿起时、白色的燕窝顺着笔杆不断滑落滴了下来。
挥洒落下,燕窝形成的字迹在如罂粟疤痕附近清晰呈现。只是那书写的位置太靠下,没办法弯腰的人,此时无法低下头看清书写的内容。
“爱妃,再说说这次写的是什么?”
“嗯…,立髻则…思其心…之正也……”叶清柔猜测的回答,声音心虚的小到几乎听不见。
“看来爱妃还是没用心记呢?”慕容晔用戒尺挑起叶清柔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戏谑的说道。
慕容晔说完再次低下头,沿着那燕窝书写的笔画,暧昧的热吻在下面重新描绘了一遍,柔软的舌不断卷起把燕窝吃进嘴里。
“记住了吗?”慕容晔舔舐着唇边再次问道。
“嗯……”叶清柔因为他这故意挑弄的勾引、此刻脑子全部成了浆糊,炙热的欲火快要冲破心口。
“难道是外面写的爱妃记不住?”慕容晔在耳边语气严肃的问道。
“什么——?”
那袭入的不适还未消退,慕容晔此刻在耳边的话语传来,让叶清柔惊的问道。
“嗯,在外面爱妃一直记不住,那只能在爱妃能记住的地方。”
触纸柔如羽、落处韵如弦。
细密、如松针般锋芒,柔软、又如轻拂的羽毛在扫动……
“不行!这里…怎么写……?”
叶清柔颤抖地想阻止,这样的操作让她害怕,但带有怨气的人儿偏偏就不遂她的愿,
蓄墨韵盈盏、起落蕴绵绵。
似春日里的柳絮、在天地悠然间吹拂飘落;
骤然间、又似夏日雨后的白叠子成一团,簇拥在一起、开出一片酥麻。
“爱妃,再说说现在写的是什么?
“是……是……”
这样的功课检查,让叶清柔大脑紧张燥热的完全无法思考、更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也逐渐被驯服……
好似化成了一摊水,想把他书写的内容全数奔涌而出。
“回答孤,是什么?”慕容晔问得语气中、更加苍劲有力。
大起大落、横扫了所有,层层叠叠,冲破了夏日里的白叠子、千里而出……
“爱妃,孤写的是什么?”慕容晔抬头看到她那双已经被迷离的眼,严肃得问道。
“什么?”
“王上……”
“爱妃一直答错,惩罚还没完,不能得到奖励。”慕容晔看着她摇头、眼神严厉。
“刚刚惩罚太轻了,我们换一种。”
慕容晔说完起身松了椅背上的绳子,
“开始妖妃伺候昏君的游戏,爱妃刚刚说的,谁来动?”慕容晔看着她的眼睛带着命令得语气问道。
“臣妾……”
“很好,爱妃现在可要好好回答,答错可是要继续受罚的。”慕容晔揽紧她的腰身在她耳边警告着。
话落,再次拂过、随着字迹出现在上面每一处,清晰可见。
舒展的肆意,从心口遍布到所有的神经末梢,根本坐不住的身子也歪了下去。
“坐好,课堂分心是要挨打的!”
脸色冷峻的夫子,在清脆中落下,疼的一颤,眼眸里激出了泪。
“孤刚刚写的是什么?”慕容晔盯着她的眼睛继续逼问。
“啊…,是…是傅脂…则思其心……之和也。”颤抖的声音快要飘起来,额头上渗透的汗珠滑落在晕红的脸上。
“爱妃又错了……”
“呜…,这样……怎么记得住?”叶清柔带着哭腔抱怨,他似故意般在折磨着她的身心。
“既然记不住,便要虚心请教。爱妃应该说夫子请教导弟子。”
惩罚覆盖在之前…,越发明显。
“臣妾…,夫子请…教导……弟子……”
“很好,那爱妃可要记好了。”
话落,在上方,起笔时,轻点纸面,飘若浮云轻抚过;行笔间,劲如苍松伏锋杪;
在叶清柔耳边严肃说道:“这句写的是,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饰焉。记住了吗?”
“嗯……,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饰焉。”声音颤抖成了一条波纹,绵软的身子又开始坐不住。
“坐好,继续!”话语在清脆中里落下…
“……”
“这里写下的是:用栉则思其心之理也,可记住了?”
“嗯,记住…了——了”
“读出来,声音不许抖!”
“用……栉则思……”
“坐姿端正,继续!”
……
第二日清晨醒来,叶清柔见慕容晔还在深睡,气的她重重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这个人昨晚太过分。
“嘶~,爱妃为何咬孤?”慕容晔从睡梦中疼醒,闭着眼带着慵懒笑意在她耳边问道。
“王上明知故问。”叶清柔背过他,不想理会他。
“可是因为昨晚的功课检查?爱妃不喜欢吗?”慕容晔凑过去揽紧她的腰身,戏弄的笑意掺杂在话语里。
“爱妃不绑孤,孤还想不到这一层,这一切都是爱妃启发了孤,怎么现在又怨孤?”慕容晔睁开眼看着她轻笑着问道。
“你……”叶清柔被他的歪理气的不知如何回答。
“爱妃可比之前更加投入,说明是喜欢的。下次我们再试试好不好?”慕容晔在她耳边吹气。
“下次?……”
“下次孤让你绑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