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和小哥一个月之前种下的小白菜竟然长起来了,经过这场雨之后,看着还可以。
下午胖子就去菜地里拔菜,小哥跟他一起去的。
俩人回来的时候,吴邪在院子里收晒干的衣服,胖子回来就在门口站着说:“天真,你这菜也吃不了啊。”
我吴回头看了他一眼,小哥从他的身侧进来,帮吴邪拿着抱不下的衣服,吴邪把衣服递给小哥才说:“为什么?菜怎么就吃不了?”
胖子拿着菜走到他的面前说:“这菜叶上全是虫眼,密密麻麻的,比你的心眼儿都多,怎么吃?”
吴邪直接被他气笑了,“什么叫比我的心眼都多?我的心眼很多吗?”
胖子也笑着说:“反正挺多的,双手双脚肯定数不过来。”
吴邪从他手里拿过菜一看,还真是,菜叶子上全是虫眼。
“不能吃就拿去喂鸡,我能有什么办法,原生态的不就这样吗?”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吴邪才到地里去看,菜真的被虫子吃的千疮百孔,看着就惨不忍睹。这自己家吃的菜不能打药,还得想别的办法。
他刚出去不久,一直阴沉沉的天竟然又开始下起了小雨。
他也没管那么多,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虫子能把菜霍霍成这样,然后他就看到菜叶上爬着的蜗牛。
原来是这玩意儿把辛辛苦苦种的菜给吃了,于是他冒着小雨在菜地里捉蜗牛,拿出来直接踩死。
雨虽然下得不大,但时间一长衣服就湿了,还有点冷。但蜗牛喜欢湿润的环境,下雨天它爱出来,所以吴邪没有准备回屋,而是一直冒雨捉蜗牛。
突然他感觉自己头上的雨小了,光线也一下子暗下来,抬头就看到小哥拿着伞给他遮着雨,他刚才去民宿了,现在刚回来就看到吴邪在菜地里淋雨。
他微微皱着眉,明显是不高兴了。
“小,小哥,你回来了?”吴邪看出了小哥明显的不悦。
小哥没有说话,伸手一把抓住吴邪的手臂,就把人提了起来,动作有点强势,但手上的力道却并不大。
“回屋。”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强硬。
吴邪虽然非常想把这些万恶的蜗牛给处理掉,但他也不敢和他犟,不是怕他,只是心疼他的成分居多。
吴邪回屋洗了个澡,把衣服换掉,天黑了就直接上床睡觉了。
他睡了一觉,感觉头很疼就醒了过来,他听到胖子在外面喊:“天真,小哥,我抓到吃菜的罪魁祸首了,你们俩快点出来抓虫……”
吴邪刚坐起来回答了一句:“胖子,我头疼,明天再捉吧。”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小哥出现在门口,他进来随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他走到床前,打开了灯,吴邪不适应的眯着眼睛,看到他一手端着一杯水,一手拿着药,小哥把药放在他手里说:“把药吃了。”
吴邪从他手里接过药吃了,喝水时才发现,小哥竟然是个心细如发的男人,给他的水水温都是刚刚合适。
吴邪吃了药之后,刚要躺下,胖子又喊了一声:“天真,你是睡了吗?没睡的话快来捉蜗牛。”
吴邪刚要回答他,坐在床边的小哥一把抱住他,两人一起躺了下去。
躺下之后,他的手仍然抱着吴邪,不松也不紧,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吴邪也伸手去抱他,脸紧紧的贴着他,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第二天一早吴邪醒的很早,因为昨天晚上睡的早,天刚亮他就醒了。
吴邪一翻身,发现身边的小哥不在,这也是常态了,他起的早,而且动作很轻,吴邪睡他旁边也发现不了。
他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到了八点钟才起床,他以为小哥是跑山去了,等他来到菜地边想看看蜗牛有没有出来,一眼就看到小哥在菜地里捉蜗牛。
“小哥,你怎么起那么早?”说着吴邪就蹲下和他一起捉蜗牛,这东西等到太阳出来之后就会躲起来,找不到了,所以只能早上太阳没出来之前,或者晚上才能捉。
小哥抬头看他,说:“你头还疼吗?”
吴邪摇了摇头:“不疼了。”随后他又说:“吃了你的药就好了。”
吴邪刚要伸手去捉蜗牛,却被小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露水很凉。”
他的意思想吴邪知道,沾了寒露,怕他头疼的毛病又发作。
“没事的,我没那么娇气。”
但小哥并没有松开吴邪的手,只是看着他,吴邪看他坚持,就妥协了:“那我给你们做早饭。”
小哥这才松开他的手说:“好。”
吴邪回屋做早饭的时候,胖子也起来了,他问:“天真,昨晚我叫你,你怎么不回答我?”
“我答应了,我头疼。”
“哦,那现在怎么样,还疼吗?”
“不疼了,吃什么,我去做饭。”
“算了,你还是歇着吧,我去做。”
于是,小哥和胖子都有事干,只有吴邪游手好闲,在地边上看小哥捉蜗牛。
下午吴邪去喜来眠店里看账,月底了,该发的工资要发一下。
小哥本来跟他去店里,但民宿来了十几个客人,胖子一个人招呼不过来,小哥就留下了。
民宿虽然不敢说客似云来,但随着名气越来越大,预定的人也越来越多。
喜来眠收入稳定,扣除所有开支还剩下六万多,结完账,吴邪直接就清空了他的购物车,大多都是小哥的衣服和靴子,和一些家里所需的东西。
吴邪的钱其实还有一些,但民宿才刚刚开始,一直在往里面铺钱,所以剩下的钱他暂时也不动,属于民宿的预算。
喜来眠稳定,净收入不需要顾虑。
等他回到民宿,胖子在二栋的接待处和几个年轻人说话,不知道他们说什么。
吴邪悄悄的走近,胖子没有发现,但小哥发现了,回头看了一眼,对他微微一笑。
胖子继续说:“我们天真,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吴老板,他过去苦,整整苦了十年,现在好不容易熬出头了,我们惯着他点也应该的。”
他对面的年轻人说:“我不信,吴老板看着细皮嫩肉的,根本不像是吃过苦的人。”
胖子笑得有点意味深长,“你以为的上山下乡叫吃苦啊?世界上有一种苦,除了自己没人能理解,别说你们这些小屁孩儿了,你不知道他那十年……”
“胖子!”吴邪听到这儿,立刻喊了一声打断他的话,制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小哥在旁边呢,虽然他也知道吴邪那十年都干了什么,但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这不是拿刀扎人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