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有时间让他和这个金公子交谈的更多了,他们前面只剩下了一个人。
他们两个匆匆止住对话,抬眼看着核对名单的蓝思追与蓝景仪。
“兰陵金氏弟子金川见过二位。”金川将袖中的请帖奉上,蓝景仪与蓝思追向他回了一个平辈礼,而后蓝景仪面无表情的接下请帖核对,蓝思追发放通行玉令,并安排弟子送他前往住处。
“汉中刘氏弟子刘陵劲,见过二位。”一见到他,思追和景仪两人笑着还礼,而后景仪将请帖接下,蓝思追笑着将通行玉令放到刘陵劲的手中,“请。”
刘陵劲微微颔首,便跟着给他安排的接引弟子走了。
巧合的是他和金川同住在一间屋舍之中,他一进门便看着金川在那里打点衣物,倒不是浮夸奢靡之风,反而是暗沉的颜色。
他们在这里住一晚,第二日便是拜师礼了,晚间的时候另有弟子前来探查他们居住是否习惯,并且送来了他们听学时间要穿的蓝家弟子袍。
前来探查的弟子嘱咐了他们云深不知处亥时入睡的规矩,他们才来到这儿,并且又对蓝家的苦行僧作风有所了解自然,是不会有像当年魏无羡那般跳脱的弟子在第一天闹事儿。
而此时的思追和景仪正在静室之中说着白日里在山门之处的事儿,静室之中不止他们两个,还有主人在,蓝曦臣也在此处。
魏无羡听到说蓝家女修现身山门,亲自领走了刘家小姐,便知道这事儿不是巧合,毕竟这姑苏蓝氏男修女修的事儿 ,都听宗主调遣。
姑苏蓝氏本来应该是宗主主外院,宗主夫人主内院,但是如今泽芜君并未娶妻,再加上前任宗主青衡君与青衡夫人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内院女修的事儿,早在青蘅君的时候,便已经归到了宗主手里。
所以今日这女修出场的这一出戏,自然是蓝曦臣安排的。
世人皆知蓝家女修神秘除却在夜猎场上碰着的之外,平日里就算在云深不知处闲逛都碰不着一个,就是胆大妄为如魏无羡,在前世的时候也是没有见过蓝家的仙子。
如今金川见着蓝氏仙子都没有丝毫的好奇,如果不是他定力太好的话,那就是他另有图谋了。
亏着魏无羡以为着金川,是以一个被送上门来的棋子,合着他自己也有这个心呀,他这么想着,目光便放到了蓝忘机的脸上,好一个蓝颜祸水,这张脸真是引得男修女修,都欲罢不能。
不过说起来更引人喜欢的应该是大哥呀,怎么大哥就没有这么个狂蜂浪蝶?
魏无羡自然无从知晓,蓝曦臣在其年少时,可是众多女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备受青睐。他的人气之高,丝毫不逊色于蓝忘机,甚至由于其性格更为温和,更受女子们的喜爱,人气比蓝忘机还要多出一倍有余。
毕竟,女子们所期望的夫婿,自然是温柔和煦的为佳。若是整天面对一张冷冰冰的臭脸,恐怕任谁都难以忍受。然而,蓝曦臣虽然性格温润如玉,对待女子之事却犹如钢铁般坚硬,使得那些对他倾心的女子们都深感无奈。
这些女子们不禁感叹,蓝曦臣和蓝忘机这对兄弟,简直就是蓝家先祖的翻版,都快到了可以出家当和尚的程度。如今,那最难攻略的“和尚”已然心有所属,尽管所爱的人是个男子,但毕竟心动了。相比之下,蓝曦臣却依旧如同和尚一般,清心寡欲,甚至连一点桃色新闻都与他绝缘。反倒是蓝忘机这个弟弟,不仅突然开窍,而且这一窍开得还异常之大。
两相一对比自然是开窍的,这个更好攻略,自然是狂蜂浪蝶,汹涌而来。
然后蓝思追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顾虑地开口说道:“可是,那刘家的公子似乎与金川关系匪浅啊。”他的眉头微皱,显然对这种情况感到有些担忧。
蓝曦臣微微一笑,安慰道:“来蓝家听学,本就是为了让这些小辈们相互交流、增进了解。既然刘公子对金川如此亲近,那便随他去吧。不过,从他的言行来看,恐怕对仙门之事了解有限。”
蓝曦臣稍作停顿,目光缓缓转向蓝景仪,接着说道:“明日晨间拜师礼之后,你就带着刘公子去认识一下其他人吧。”他的语气平静,但其中的深意却不言而喻。
蓝曦臣这样的安排,表面上看并没有过多干涉刘公子的行动,但实际上却是将刘家所期望的事情巧妙地送到了他们手中。如果那位金公子稍有头脑,应该能够洞悉蓝曦臣的意图。如此一来,后续的事情便无需蓝家过多费心了。
蓝景仪点头应下,天色已晚蓝曦臣便想要告辞,恰在此时前去查寝的弟子前来回禀,俨然将规矩全部告知,并且也不小心透露了当初魏前辈在云深不知处的丰功伟绩。
他们只是将当初魏无羡的做法全当例子来让他们引以为戒,虽说没有点名道姓,但是略有些了解的便能知道做这些事的人是谁。
蓝曦臣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着蓝忘机说道:“忘机许久没有巡夜了,今夜可要巡游一番?”蓝曦臣自然知道弟弟与无羡情起于月下初见,若是那金公子想要东施效颦,想必今夜云深不知处,可要热闹得很。
但是蓝忘机看着兄长揶揄的眼色,面色冷清的回答道:“自有弟子巡夜守护。”魏无羡却按住了蓝忘机的手说道:“蓝湛,不如出去走走吧。”
有两个巡夜的弟子在精舍外小声嘀咕:“今天新的听学弟子入学,想来含光君又要出来走走了。”
“可不是嘛,听说当初魏公子前来听学,与含光君月下初见,含光君便心动了。现在魏前辈还时常拿这件事来调侃含光君呢。”
“话说每次含光君都是一个人出来呀,没见着魏前辈同在一起。”
“你懂什么?魏前辈当初出去是因为他喜欢咱们彩衣镇上的天子笑,半夜出去偷喝酒了,如今含光君把净事都快挖成酒窖了。卫前辈当然不用晚上出来更深露重的闹。”
“也是含光君把位前辈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如今这大晚上的自然是想让位前辈好好休息……”剩下的话金川听不清了,他只记下了月下初见,而且含光君一个人出来,不带魏无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