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吧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小客车就这样一路向南,向南,颠簸着,离肇源小城逐渐的远了,远了——李月篱还是沉浸在自己思想的河里,沉浸在一种想象中,乡愁的想象中。

妹妹,母亲,妹妹与母亲,此时她想到的就是这两个人,而且她们像是磁石一样牢牢的吸附住了她。尤其是想到大妹妹潘香婷,李月篱头都痛。

心中有万言却无处诉说,有苦也说不出,长期以来,她只得把这些话都闷在心里,都快闷成江河湖泊了。自己这三年之所以走,出门在外读高中,还都不是叫这个妹妹潘香婷给逼的?不出去不行,一山难容二虎——

在家里已经失去了和平与安宁,而且,养母怕耽误了自己的人生大事儿,非叫自己出去不可。如果不是母亲一再坚持让她出去,她不会到外地去读高中的。

让自己有文化,做个有点内涵的女子,李月篱知道母亲这是为了她好,虽然她不知道母亲心底的那个秘密:

发誓要把她亲爱的孙姐的女儿供到大学,觉得这才对得起死去的好朋友好姐妹,但是,即使她知道了,这一点都不会耽误她对养母的深深的谢意,因为养母把无私的母爱给了所有的儿女,不偏不倚。

而且,李月篱一直觉得,母亲一直格外的照顾她。宁可让自己的亲生儿女们受点委屈,也丝毫不让她这个“孙姐的女儿”受点委屈。她看出来的,也强烈的感觉到了。

这让她感觉到很温暖,但是也很无奈的。一想起自己的这个大妹妹潘香婷,此时,李月篱的心里就像是横卧了一座冰山一样,那冰山,既寒冷又刺目,心底出现的是极地的风雪气候。只是,一直以来,她并不在意自己的这个感觉而已。

虽然她从来也没有在母亲和大妹妹面前表现出什么异样来,但她心里就是有点儿不舒服。此时就是自己独自在想象与大妹妹以往的是非恩怨时,就像是有一把无形的锥子在扎心口窝一样,血,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这把锥子真的具有时空穿透力——无论何时何地。好了,哦,那就别想她了,或者少想点她,不舒服就不舒服吧,其实,不舒服也没有什么!

生活中哪里有那么多的舒服呢!什么也不要说,一切都顺其自然好了。

还是那句话,自己受点委屈没什么,受多大的委屈都行,只要是为了养母,自己什么委屈都能忍受。最艰难的时刻都过去了,没什么了。

但事实上,李月篱很清楚,一直以来,养母处在自己和大妹妹的夹缝中,母亲处在这对如同日月梦幻一样姐妹的夹缝中,妹妹的那些做法,那些刺激性的话语,叛逆性的行为和自己的忍辱负重,默不做声,好像是一切委屈都无所谓的,是不可能不生气,不可能不伤身的,不可能不多思量的。

而且,这母女俩的关系一直很紧张,那你想,在紧张的关系中,母亲的神经能放松吗?不知道养母的身体最近怎么样了?这才是李月篱此时最为牵挂的。

想到母亲的病,母亲的身体,李月篱就感觉自己的心特别急。而想到母亲今后遭遇的大的精神打击可能小一些了,所有的事情似乎已经是尘埃落定了,她心底真是很放松。

其实,父亲白城子县城的那档子婚姻,早在预计之中,除了这个,好像没有第二个巨大的力量能对养母形成致命的打击了。

大妹妹潘香婷呢,也许考上大学也走的远远的了,养母的眼前就会清净多了。至于母亲身体上的疾病,那好办,看医生,吃药,慢慢会恢复的。

养母看病所需要的钱嘛,自己会以实际行动去赚来的。从此,养母在精神方面就不会有什么大的阻碍了。真的,会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李月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老天,请保佑我亲爱的妈妈!

李月篱哭了,感觉到脸上流下来两行眼泪。热热的,都烫脸似的。

妈妈,我回来了呀!我再也不走,就守在你身边。就是考上了大学,我也不走了。我再也不让您生气,一定要把您的病治好,一个一个的治好的。

李月篱在心里热热的想着。

即将前行的客车啊,你听清了吗?我对你说,我要把母亲的病一个一个的治好。而且,有我在,母亲的精神状态将达到最佳程度,她的精神、她脆弱的神经再也不堪承受任何新的打击。

因为,这样的打击,也没有了,怎么可能还有呢!李月篱想到这里,就觉得脸上的两行热泪流出的更多,流的更快了。

这时,小客车已经进入到民意乡的地界,再有半小时的时间,就会见到母亲了。

别急啊,稳定一下情绪吧!于是李月篱就做了几个深呼吸。在眼睛里打转的眼泪似乎被自己呼出到外面的空气中了,真神奇。

她的家就在离民意乡客车站不远的乡中心村村子的边上。下了车,还得走不到二里路,才能到家呢!

但县城通往小村子的路面仍是不平,好像路面的破损程度比上一次回家更厉害了。

小客车喘着粗气,晃晃悠悠的,再这样破旧的公路上,至少需要两个小时后才到达民意乡。什么时候能修修路,让乘车的人思想不要随着身子颠簸呢?家乡的经济条件还急有待提高哦。

李月篱感觉时间很长似的,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像一天、一年那样的长。但现在客车终于到达了民意乡的小客车站,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哦,小客车很快就到了站。

哦,终于到了,终于到了啊!李月篱下了客车,脚下就像是有风,几乎是飞人一样,迅速的就跑到了家。

那座土房,由黝黑的、纯洁的泥土累积起来的纯洁的土房子,就是她的家,像泥土一样的自然和朴素,像梦一样的清新和亮丽,它远远的在陈香梦的视线中出现了。那是她多么熟悉而亲切的地方啊!

越来越近了,就是这座并不起眼的小土房,在外读书的三年,李月篱感觉自己日里梦里都望眼欲穿,日里梦里都在被它的纯洁的泥土牵引,这是一种乡情,母爱的亲情,无时无刻自己不被它的魅力吸引。

纯洁,这是作为少女的她对生活、对母亲的初步理解。现在,她又一次的看到它了。她一边飞速的跑着,一边听到自己心里默念道:你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哦,再也不用往外走了。你获得解脱的日子终于来到了。回来了,就再也不要出去了。

家,母亲,就是你永远的牵引力。

哦,母亲!正在院子里干活的那不是母亲吗?李月篱看到母亲了,她的心猛一紧,那是她最熟悉最亲切的身影,这个身影在梦的场景里出现了无数回啊!

家和母亲,永远连在一起,这是一个概念的两个组成部分,只有用思念用经受过种种磨难的内心去体会才能真切体会到的。

李月篱加快脚步,母亲的身影在她眼里越来越清晰了,直到完全看清了母亲。母亲的腰弯的厉害,背驼得也厉害。

从母亲的背影上看,就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而母亲的脸也是饱经风霜的沧桑之色,道道沟壑触目惊心,一头银发,像是缺少光泽的茅草,实际上母亲四十岁都不到啊!

四十岁正是女人香艳、清澈的年纪,而母亲却没有时间也没有钱财更没有心情来装扮自己;

四十岁,正是女人经典的年龄,可是母亲把所有的经典都给了孩子们,那就是母爱。

四十岁,也正是一个女人人生不惑的年纪,而母亲好像真的没有了任何的困惑,对发生在她生活中和人生里的一切事情——

哪怕是苦难的、屈辱的所有的事情,她都看得那么开,那么的淡然,就像它们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对于一切的苦难,她都用自己的一颗纯洁而透明的心灵承担下来,毫无怨言的承担了下来。

李月篱最佩服母亲的地方就是母亲的承受个人苦难的忍耐力,不佩服不行。

李月篱想起自己在碎化市读高中的时候,有同学的家长到学校来,她把母亲和她们暗中做过比较,她们甚至比母亲年纪还大,但她们的穿着,打扮,气色,神气,幸福的表情都远胜过母亲。

为此她心底似乎在淌血,为母亲打抱不平:生活啊,你为什么偏偏对我的妈妈施虐啊?这太不公平了。

其实她知道论长相论气质,母亲年轻时又白又胖,漂亮,有魅力,有天仙女的美称。尤其是母亲的一颗真诚的心,对生活迸发出的热情和幻想,不比她对生活忍耐的力度弱。

但岁月是一把刀,苦难则更是嫉妒美女的巫婆,她在一刀一刀在割走母亲容颜的美丽,最后把沧桑和痛苦刻在母亲脸上。

即使是这样,李月篱却一直十分坚定的认为母亲永远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也是天下道德和心灵方面最完美的女人,是最伟大的母亲。

尤其是母亲这种内在的美丽比那些外在的美丽,更容易感动人,也更容易使她不朽——即便这只是她在女儿心中的不朽也罢。

就要进院子了,李月篱刚要喊出声,母亲却转身进了家门,母亲没有看到她,母亲眼睛近视。院子顿时就显得空荡荡的,没有了丝毫的生机。

哦,没有了母亲的院子那还是什么院子吗?是荒原。哦,母亲,你为什么转瞬即逝?

本来,李月篱以为自己已经把母亲用眼睛抓到手里,握的牢牢的,但是,没想到母亲居然就这样的转瞬即逝?李月篱的心底很遗憾,也很伤感,但却是欲哭无泪。

几乎是与此同时,李月篱愣愣的站在那里。忽然看见有一个女人从院子里走出来。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转出来的。李月篱定睛一看,这个女人是谁呀?怎么跑到我家的院子里?从我家的院子里走出来呢?

这女人笑呵呵的,说小姑娘,我知道你的名字叫春雪。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比养母还要大两三岁,但是你看我是不是比养母还年轻啊?我是年轻的狠呢!

李月篱一看,的确,这个女人很年轻。她飘逸的长发,一身高贵的服装,高跟鞋走在路上,身子一扭一扭的。

走路的姿势那么优雅,腰板挺的挺直,哪像养母那样弯着腰驼着背呀!

李月篱就那么愣愣的看着她。

那个女人走到李月篱的身旁,站下来把手搭在李月篱的肩膀上,眼睛热忱的看着李月篱。说:走吧,你跟我走,我的家在哈尔滨,那里有你的位置。我的俩孩子都在那等着你。我就觉得你是我的女儿,你跟我走吧!我是来带你回家的,你也该回家了。

李月篱愣愣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就一直盯着这个女人看。李月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女人笑了说,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呀?难道我的脸上长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吗?我说的是真的。我觉得你是我的女儿,现在女儿你跟我回家吧!

李月篱摇摇头,使劲的摇摇头。李月篱还是没有说话,就是在那使劲的摇摇头,最后李月篱用手敲自己的脑袋。看看疼不疼!

这个女人把李月篱的手拿下来,说,孩子,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我知道你在外头漂20多年。也累了。我对不起你啊,孩子!现在你跟我走吧。有可能的话,也把你养母也从这个小渔村带走,我在哈尔滨给她买了一套房子。因为你的养母是我的好姐妹啊!曾经是我的好姐妹呀!你看如何?

李月篱使劲的敲自己脑袋,就觉得疼了。然后她摇了摇头。原来是自己做的个梦,眼前没有什么女人。现在只有自己的脑袋,被自己的手敲的嗡嗡疼,疼的厉害。

天呐!这不是白日梦吗?刚才那个女人是自己脑袋中产生的幻觉。难道?自己得精神病了吗?你越是想到这里,都感觉到十分可怕。怎么都到了自己的家门口,还把哈尔滨的那个女人给引过来了呢?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哈尔滨那个女的,只因为自己这几天想的太多,又有那个算命先生的蛊惑,对那个女人一直处于处于幻想中。居然现在在养母这里,她出现了。她是一个多余的人物啊。此时这个女人出现在养母这里。你让我情何以堪对待养母呢?我这是不是对养母的一种背叛呢?

藏书吧推荐阅读:我捡来的小奶狗竟然是顶头上司先婚后爱,冰山傅总对她上瘾如不成魔,怎去成仙四合院:截胡秦淮茹,开局当大爷反派弟子全舔狗?摆烂师尊浪浪浪貌美继室摆烂后,禁欲权臣他慌了穿书七十年代:开局多一个老公时来允转未来短信2:我靠弹幕极限逃生重生之我在直播间卜卦续命被卖后,她只想苟在一亩三分地上穿越从一拳开始闺蜜双穿!我们真的只是朋友!重生后,偏执世子对我死缠烂打jojo:DIO兄妹的不妙冒险不正经的出马仙逃荒:有粮有钱心不慌我的供货商遍布三千小世界四合院:万倍经验暴击,众禽慌了御厨重生:苏禾的现代美食传奇末世重生,开局打造顶级安全屋叫我修术师菜鸟杀手日常苟命顺手破案郁爷老婆总想回娘家炮灰一身反骨,为了续命嘎嘎舔快穿带娃:开局精神控制躺赢末世我靠捉鬼发家致富跟男主的病弱小叔互换身体后70闪婚军官后,国家给我做靠山迟来的深情,我不要了!一本随记本民俗诡事簿不卷了,回家种田史莱姆的我捕捉小舞不过分吧穿越农家种田遇上王爷书穿圣母女主:老娘双刀定人生灵异悬疑小说集诸天万界之佳丽三千!穿书后和反派boos同生共死了张起灵!回头!我在港岛混,就靠兄弟多!亮平破碎信念同伟钟小艾越界冲击抄家后,替嫁医妃带着空间去流放倒霉侦探之哪壶不开提哪壶!穿成修仙界的凡人公主后我登基了海岛求生:我靠捡垃圾成神满门殉国你悔婚,我娶嫂嫂你哭什么?快穿精灵梦叶罗丽四合院之开局让傻柱识破绝户计穿越到乱世,种田种成了女帝
藏书吧搜藏榜:野玫瑰欲又撩,太子爷失控诱捕我爹哪去了菟丝绕红缨玄学直播捉鬼忙,看看今晚谁塌房两只虫崽在垃圾星的日常生活乖乖的,不许逃没错,我的卡牌是辛弃疾怎么了我一个小刑警,你让我当鬼差帝少动情,顾大小姐三年抱俩离婚后她空降热搜末世:探寻龙头脉无限:开局成为海虎之弟南宫轩与上官洛儿倾城之恋爷,您夫人又管不住了月华倾心遮天之阴阳道以前上班的不成功日记人在斗罗,开局觉醒时间零美女天才中医与黏人总裁综穿:捣乱从甄嬛传开始恋综爆火后,哥哥他坐不住了海贼里的龙珠模拟器平安修行记蚀骨情深,顾总他上头了四合院:精神病面前禽兽算个球斗罗:佛道双魂,我玩转诸天横空出世的娇帝君火葬场女工日记骑行异事重生端木,我不吃牛肉我,赤犬大将,开局轰杀逃兵王废物公子神豪富婆,这点小钱洒洒水啦姐弟恋:好想和你一起长大女孩子会喜欢逗比的吧?不是吗?唉!又是一天把亲爹气的直跺脚!时不时吐血的我在柯南身边怎么活锦鲤四岁半捡的妹妹超旺家七零军婚:重生后被兵哥哥盯上了如意茶馆叶罗丽之重生归来,我依旧爱你当我在火影成为空律洪荒:我袁洪一心求稳,人间清醒带着抽卡系统穿综漫完了!订婚前夜禁欲战神闯我闺房女配给大反派生孩子后,男主疯了最后的任务,许我为妻我重生成为了曙光圣者崩坏:成为梅比乌斯的妹妹明月揽星辰
藏书吧最新小说:种田养娃致富全朝,手握加速系统赢麻娇软美人穿七零,禁欲大佬沦陷了数据囚徒:在算法尽头说爱你江湖不只是打打杀杀重生:兼职给祖宗烧点货综漫之从鬼灭开始的游戏惊!母胎solo的初恋是影帝被恶鬼室友逼迫生子大佬求轻宠,宿主她遭不住!两界情梦特种兵夫妻同穿越带着村民奔小康我一个残疾马?你让我干这事!?八零寡嫂诱他成瘾后,前夫回来了穿书六零:拳打恋爱脑脚踢凤凰男妇科女医生,桃花朵朵开八零:别惹我这护犊子老太太重生后去和亲,七殿下追妻火葬场成为县主的自我修养四合院:我把易中海踹进炼钢炉无量风云被儿子毒死后,当家主母重生了重生后,影帝你的白月光逃了误闯异界的假凤虚凰们八零争做赘婿,努力挣钱给媳妇花穿越十五年,世界怎么公测了?穿越后,我用美食拯救幼儿园撩他上瘾,偏执顾总步步沉沦四合院:许大茂的平淡生活少年骇客:开局获得错误表你带孕肚初恋进门,我嫁豪门你跪什么火影:谁让他进砂隐的?穿八零成炮灰,美娇娘她又媚又野冷婚三年捂不热,我提离婚你别追了穿成恶毒假千金,我抱上锦鲤真千金大腿马莱入侵?反手解放全世界!主播太全能,老公粉都说要搞事业名柯秘闻:毛利兰能听柯南心声嫡媳幼崽读心:全家除我都是穿越大佬狗血剧情干稀碎,钱包鼓鼓很到位海贼之开局降临女儿岛贵妃软糯,牵动帝王心清君侧:做女官,教会太子断舍离诱者臣服首辅心太狠,重生她挺孕肚另嫁六零随军:疯美人靠科研带飞祖国苟活着的人生回城当千金!凝脂美人风靡家属院九零换嫁:疯批小舅心尖宠被困鬼校女寝,我靠科学逼疯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