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琮跌跌撞撞推开幽兰殿的门,仓盈一碰他胳膊,惊人的滚烫!
“太子!”
赵琮拧着眉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名字,“悄悄拿下,别、惊动了人。”
仓盈往屋里瞧了一眼,苏韵瘫倒在地,嘴角汩汩往外涌血,一双眼翻着往过瞅,怪吓人的。
“太子,奴才请朱太医来!”
赵琮忽地抓紧他腕子,“别叫他来!”
“送、送孤回主屋。”
仓盈不敢托大,“可您身上烫得厉害···”
赵琮忍得难受,几乎快要出现幻觉了,推开仓盈直接往主屋去。
林清婉还在琢磨幽兰殿的人拿药做什么,房门“啪”一声被推开。
暮雪吓了一跳,下意识挡在林清婉前面,待看清来人时,不可置信道,“太子?您、您怎么了?”
林清婉先她一步伸手去扶赵琮。
赵琮本能躲了一下,看清她的脸又急不可耐把手递过去。
好烫!
林清婉正要叫太医,赵琮烦躁地赶暮雪,“出去!”
“别喊太医,孤没事。”
“休、息一下就好了。”
林清婉发觉他身上虽烫,但能发汗,那便不是起热。
她给暮雪使了个眼色,“你先出去吧。”
“奴婢就在外头,夫人有事就叫奴婢。”
林清婉来不及说个好字,赵琮厉声道,“出去!”
暮雪一个机灵,三步并作两步出了屋子,险些和仓盈撞了个满怀。
“仓公公,太子殿下怎么了?他看起来好凶。”
“他不会要打我们夫人吧?”
仓盈一头冷汗,“暮雪姑娘慎言,太子和夫人情深伉俪。”
暮雪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但又实在担心林清婉,她眼眸一转,有了,去找救兵!
这会儿,沈序追过来,“仓公公,那酒杯里是、是···唔!”
仓盈捂住了他的嘴。
沈序急得眼珠子快跳出来了,被仓盈拉到廊下警告,“不要命了!院子里还有侍卫和宫女!”
沈序缓了缓,抿唇低低道,“是、是催情药。”
仓盈刚刚就猜到了。
“太子找婉夫人去了?”沈序声音发颤,不敢往后想,但又忍不住去想。
仓盈闭了闭眼,“废话!除了婉夫人,还能找谁!”
“可是他们···”沈序四下看了看,“不是说好是假的···人家能同意吗?太子这不是···”
仓盈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淡定整了整衣裳,“大惊小怪什么。”
“不是我大惊小怪,是···”沈序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这太监是不是知道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儿。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怎么一点儿不着急太子做下错事?”
仓盈挑眉,得意地翘起兰花指,“早跟你说过守门也分远和近。你跟咱家没得比。”
沈序来精神了,“仓公公厉害!在下拜服!”
“快!把你知道跟我说说。”
仓盈在幽兰殿门口看得清楚,太子早发现酒里有东西,还故意喝下去。再回想这段时间他总担心林清婉要走。
看来事情要摆在明面儿上了。
“咳咳。”仓盈一本正经道,“朝宁街瘟疫的时候,太子起疹子刚好林姑娘在里头,你记得吧?”
刚说了一句,沈序震惊到嘴巴能吞下一块巨石了。
“你的意思是太子那个时候就对人家下手了?”
仓盈点头又摇头。
“你这什么意思?到底是还是不是?”
仓盈为难了,裤子破了的是太子···这事说不出有损太子威严。
他瞪了沈序一眼,模棱两可说了句,“咱家又不在里头!”
沈序追着他,“你刚才明明就是一脸肯定,这会儿又变了?”
“仓公公,你是东宫最最厉害的,求你跟我说个实话,不然我这难受的···”
仓盈被追了一路,两人忽然听到主屋物什倒地的动静。
两人都安静了。
沈序咽了咽,“这么大动静啊。”
“太子从前洁身自好,也没个经验,不知道···”
仓盈再次捂住他的嘴,眼睛瞪得非常圆,心里却琢磨,要不要提前给太子准备条衬裤?
这情形,准备一条够吗?
主屋。
林清婉察觉他中药了。
刚刚暮雪才关上门,他就把自己摁在了怀里。
林清婉挣扎,他忍着血脉膨胀的冲动,哑声道,“别跑。”
光这两字也就算了。
后来他还埋首在林清婉脖颈间说了句,“求你了。”
林清婉顿时就放弃挣扎了。
“你是不是被下药了?”她忐忑地问。
赵琮点头,又乖又委屈,任谁能想到他明明知道里头有药还喝?
打的主意就是要来找林清婉!
“让人叫朱太医来好不好?不然你会很难受。”林清婉轻声安抚劝说。
赵琮闻着她身上的清香,药劲儿全往身下滚,“不行。”
“孤、有心尖还叫太医,传、出去就露馅了。”
林清婉又道,“朱太医是自己人。”
赵琮立马道,“他更不行。”
他可没忘了这人抱着林清婉的衣裳在榻上睡觉!还对林清婉笑!
“他嘴贱。”
林清婉笑出声,心跳也更快了,双手紧紧抓着赵琮腰间的衣裳,“那、那太子是想···”
她说不出口。
赵琮呼吸加快,理智都快没了,“清婉,你、想要我吗?”
滚烫的气息笼罩了林清婉全身,让她没法儿思考,只能被他紧紧抱着,被他身上的火烧着。
赵琮用仅剩的一点儿理智道,“所有人都看见你嫁给了孤。”
“你就甘心只给孤带孩子,不想睡一睡孤吗?”
林清婉听得脸红心跳,也不是不想,是不敢。
“清婉,告诉孤,你想不想?”
他的唇已经落下来,似乎笃定她是愿意的,却硬忍着要她点头。
林清婉这样烤着,哪里还能清醒。何况她清醒太久了···
身体里的情欲被挑动起来,她觉得血液不听她的话,本来她身体里就有他的血。
它们仿佛要带着她回应主人的要求。
林清婉闭上眼,嘴唇颤得厉害,“想、要。”
以后再说以后吧。
赵琮呼吸一沉,弯腰把人抱起来进了纱帐。
明明灭灭的烛火烧了一宿,屋里热得厉害,薄纱后此起彼伏的动静直到快天亮才总算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