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有点钱就想来他面前显摆,门都没有。
当他没见过钱?他手里也过了不少钱好吗?
不知所谓的东西,懒得看他那张得意非凡的脸。
反正都闹翻了,不在乎多给他一次闭门羹,要记恨就记恨着,无所谓。
刘大齐到家,脸色沮丧,陈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什么都没说,坐在一旁发呆。
不管她是穷是富,老妈都没放在眼里,打定主意不跟她和解,看来这辈子都不打算跟她来往。
也行,不来往就不来往,至少她还有三个孩子围在身边,手里抓着十几万赔偿款,半点不用心慌。
“云儿!以后我再也不去岳父岳母家了,就这样吧!我好心好意买了东西过去,连门都不让进。”
陈云冷笑:“怪不得他们,是你活该。”
一句话,让刘大齐哑口无言。
的确,他就是活该。
陈云都说了不去,他巴巴儿地跑去干啥?那是她的父母,又不是自己的,她都不在意,他何苦念念不忘?
算了,以后再不来往,一心一意把老房子推倒重建才是正理。
李青香:“......”
有这觉悟很好,总算是清净了。
刘大齐家要盖房,一家人搬去了老屋跟刘父刘母挤在一起,他们住的厢房推倒了重建,建成三间二层小楼。
中秋节前建好的,村里人个个眼红,可惜没啥用,人家手里有钱,喊的匠人多,盖房自然快。
归屋酒办的很热闹,刘大齐的爸妈做了馒头来撒,尽管陈云娘家没一个人来,客人也不少。
以前跟刘大齐一起打牌的来了两桌,称兄道弟地喝了个酩酊大醉。
陈云看都懒得看刘大齐一眼,他爱怎么喝怎么喝,管不了也不想管。其余客人招待出去已经很辛苦了,哪儿有精力管他?
刘老二夫妻俩也来吃喜酒了,他们家的房子就盖了个毛坯,还没搬进去住。刘大齐家的房子不一样,里里外外都有粉刷,地面还抹了水泥,瞧着很是气派。
上次被陈云打了一次,刘老二媳妇见了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地乖觉,活抢着干,不敢说陈云半句坏话。
被打怕了,到现在都忘不了陈云眼底的阴狠。
刘父刘母被人恭维了一整天,心情好的不得了。三个儿子,个个都能盖得起二层小楼,被人恭维,心情舒坦。
老大家的房子是目前村里盖得最好的,老二家的毛坯早就盖完了,还没装修。老三也打算要盖,手里握着几万块钱呢,不盖房还能干啥?
还得是老大,他一挣钱,家里的老三紧跟着,兄弟俩狠狠捞了一把。要是没跟着,踩空一步,日子明显不一样。
不看别人,看他们家老二就知道了,一步错,落后一大截。
老三要是盖房,绝对一气儿整理到位,不会跟老二一样就盖个毛坯,那也不能住呀!
归屋酒是中午摆的,晚上刘大齐酒醒了,招呼家里人坐下吃饭,其他客人基本上都走光了。
吃完饭,刘老二凑过来:“大哥!我想把房子修整一下,方便借点钱吗?三千块差不多够了,要是可以就给我吧!年前整好住进去。”
刘大齐没急着答应,而是看向刘老三:“你为什么不借给他?不是要在老屋盖房?老二不搬出去你怎么盖?这钱你借他。”
刘老三原本要反对,听完后觉得大哥的话也不是没道理,要是二哥一直不搬出去,他想拆老房子也拆不了。
刘老二一愣,没想到他找大哥借钱,大哥却吩咐三弟借。
之前盖房,三弟已经给了他一千块,再开口,他自己都觉得没脸。那一千块里头包含卖老房子的五百块,另外五百是借的。
他们现在住的老房子已经卖给了三弟,再不搬实在说不过去。三弟媳有意无意说了好几次他们要盖房子,让他们赶紧搬出去。
只是新盖的毛坯房还没整理好,不知道往哪儿搬。
“大哥!你看这样行不行?”刘老三在刘大齐面前从来不敢造次,“二哥这钱我借一半,他还欠着我钱呢,你也借一半,不能光我一个人借。”
陈风不同意,冷冷地说道:“不行,老二家的事我不想掺和,要借你自己借,别扯上我们。”
刘大齐也不想借钱给老二,故意低着头不说话。
上次二弟妹来家里闹,他心里一直记着,别的都能忍,说他女儿的坏话真不能忍。兄弟嘛!好就坐下来吃吃喝喝,不好就算了,各吃各的。
刘老二听了也不敢吭声,大嫂娘家比较富,大哥说了,他能盖房,找的就是大嫂家的妹夫。
从他们手里借到钱,一下子盖了两栋楼房,拆了几十万。
他怎么那么傻?怎么就没想着跟上脚步?实在不行,也找人借钱呀!再高利息他都敢借。
“那这样吧!三弟要盖房,老房子要拆掉,我家要修整,暂时借助你家可以不?”
陈云还是拒绝:“不行,我家房子刚建好,家里还有女婿在,没多余的房间借给你们。二楼就外头粉刷了,里头还没弄完,底下这一层,我们一家子刚好够住。”
她说的是实话,因为急着搬进来,二楼还没修整,就整了下面一层。
大女儿一个房间,二女儿一个房间,他们夫妻俩一间,儿子一间,外加厨房,堂屋,真没多余的。
这是事实,她实话实说。
刘大齐无奈看着刘老二:“你大嫂说的没错,姑娘家家的大了,有男朋友来,总得给间房。我看你还是去找别人借住几个月吧!我家真安排不下。”
钱借不到,房也借不到。刘老二心里很不舒服,觉得大哥看不起他,气呼呼地走了。
回家跟媳妇说了一下情况,倒头就睡。
其实他心里明镜似的,大嫂之所以不同意,就是自家婆娘得罪了她。
偏偏他还不能多说一个字,说了婆娘就跟他吵,跟他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自己生闷气。
刘老儿媳妇在家里骂骂咧咧了一通,最后啥问题都没能解决。
就算她讨厌陈云,也不敢舞到她面前去,实在是被那一柴刀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