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回荡着小晴的大笑。
蒹葭那是得理不饶人,在小晴腰间软肉的手不动作不停。
“停停……”
“别………噗……哈哈哈……”
“别停是吧?好嘞!”蒹葭脸上带着一抹坏笑。
“咳咳……哈哈哈哈……”
“要死了……快停……下……”
一侧,春桃和秋菊目瞪口呆地望着床榻上闹成一团的两人。
“这……”春桃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道。“蒹葭的胆子也太大了吧?那可是四小姐啊!老太太最喜欢的孙女!国公爷的亲女儿!”
秋菊同样震惊,眼睛瞪得溜圆。
“四小姐居然一点都不生气?还、还笑得这么开心?”
(小晴:我虽然的确是不生气,但你确定我笑是因为开心?!)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劝阻。
毕竟,哪有丫鬟敢把主子按在床上挠痒痒的?这要是传出去,怕是会被管教姐姐狠狠责罚!
哦,不对,代理管教姐姐好像就在这房间里。
两人扭头看向旁边的丹香,此时丹香已经泰然自若地坐在桌边,手里捏着一串烤得焦香的牛肉,正美滋滋地咬了一大口。
好像也不对啊,丹香只是老太太院子里的管教姐姐,但蒹葭是四小姐的人,是大房的丫鬟啊,也管不到蒹葭头上啊!
就在她们犹豫时,丹香却是自顾地吃了起来。
“唔,真香!”丹香满足地眯起眼,见两人还傻站着,便朝她们招招手,“愣着干嘛?过来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
春桃迟疑地指了指床榻方向:“可、可是四小姐她们……”
丹香摆摆手,浑不在意。
“别管她们,闹一会儿就好了。”说着,又拿起一串羊肉递给春桃。“喏,尝尝这个,撒了孜然的,特别入味。”
春桃接过烤串,还是有些忐忑。
“可蒹葭姐姐这样对四小姐,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我也经常挠。”丹香嚼着肉串,含糊不清地说道。“而且,能有什么问题?小晴脾气好着呢,你看她像是生气的样子吗”
秋菊凑过来,小声嘀咕。
“可这也太……”
“太什么?”丹香挑眉。“你们是没见过更夸张的。去年冬天,蒹葭还把四小姐裹在被子里当春卷滚呢,四小姐不也没生气?”
春桃&秋菊:“……”
丹香见两人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突然脸上露出一抹坏笑,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我跟你们说,四小姐其实可喜欢蒹葭这样了。你们想啊,府里其他人对她不是毕恭毕敬,就是小心翼翼,只有我们敢跟她闹,她反而觉得新鲜,私底下这种打闹,四小姐根本不会生气。”
“日后你们若是有机会和四小姐独处,那就把她摁倒挠她痒痒,她最喜欢这种打闹了!”
秋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难怪四小姐对蒹葭格外亲近……”
“所以啊。”丹香又拿起一串鸡脆骨,笑眯眯地总结。“咱们吃咱们的。”
春桃终于放下心来,咬了一口羊肉串,顿时眼睛一亮。
“哇,真的好好吃!”
秋菊也忍不住尝了尝,连连点头。
“咱们国公府铺子的烤串果然不一样!”
“能不好吃吗?羊肉串一两银子两串。”丹香笑眯眯地说了一句,惹得秋菊与春桃暗自咋舌,对待手中的烤串更是小心了,嚼了好久细细品味才舍得咽下去。
三人围坐在桌边,一边撸串一边听着床榻那边传来的笑闹声,气氛渐渐轻松起来。
另一边,床榻之上。
又挠了片刻,蒹葭才松手,不再压在小晴身上。
虽然双手是被放开了,但被挠了这么久,小晴早已体力透支,只能躺在床上呼呼地直喘气,胸口剧烈起伏,喘了好久才渐渐平息。
“过分了啊……挠这么久……”小晴小声抱怨,躺在床上看到对方的眼神后又立马噤声。
蒹葭满意地哼哼了几声。
“让你一声不吭带那个女人出去玩。”
“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小晴脸上挂着委屈的神色,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软糯的脸颊上还挂着明显的粉红。
“我们也不是去玩啊……”她小声地抱怨了一句。
“你说什么?”蒹葭挑眉俯下身,似是想要听清。
但小晴一想,既然十一对外并未公布西疆的瘟疫,怕是有十一的考量。
短时间内,小晴能想到的可能性无非是怕瘟疫消息的传播,弄得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京城人心惶惶,影响下一步整顿鹿省的计划。
毕竟在这时代,瘟疫能让人闻之色变,说是她一个十岁小儿一个月内压制住瘟疫,怕是说出去都没人信。
到时候免不了一些人猜测比如什么瘟疫压制不住,朝廷的说辞不过是延缓局势动乱的借口,说不定很快就蔓延到京城,各家大族人人自危。
然后开始准备物资,粮食、药材等物资就会升价,特别是粮食,朝廷一直在对外收购,虽然不至于掏空那么多庄子粮仓,但粮价已经上涨了不少,到时候其他大族开始准备收粮或是停止出售,到时候粮价就会再涨,直接增加朝廷筹备物资的难度。
毕竟已知的确是有敌国奸细的存在了,到时候对方再让奸细传播谣言,煽动百姓情绪,到时候会对朝廷造成非常大的困惑。
到时候即便揪出几个奸细也无济于事。
干脆不公布那瘟疫的消息,当作无事发生才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小晴下意识地辩解都快要说出口了,突然一刹车,止住了将要出口的话,临时换了一个说辞。
“我说,你看小雪姐姐不爽的话,你找她去啊,欺负我算什么英雄……”只是她这副说辞,显然让蒹葭不高兴了。
“你好欺负啊!”蒹葭原本都放手了,这下又压了上来。
“呜…蒹葭…饶了我吧…哈哈哈…真的不行了…”
小晴笑得浑身发软,纤细的腰肢在蒹葭的魔爪下扭来扭去,像一条被捉上岸的鱼儿,徒劳地挣扎着。
她的双腕仍被蒹葭单手扣在头顶,另一只手则在她腰间、肋下、甚至颈侧四处游走,指尖轻轻一刮,就能让她浑身一颤,笑得眼泪都沁了出来。
“现在知道求饶了?”蒹葭眯着眼睛,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手上动作却不停。“可惜我的确不是什么英雄,我只是一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