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先生，关于周世明和丰益国际的事情，你问清楚了吗？”
“先生，我问清楚了，但是电话里我只能简单说说。
那是当时郭家的实际情况下迫不得已的选择，一句话解释就是当时的政策是以市场换技术……”
“明白了。这个解释说的通。”秦风立刻明白了。
“至于您说的第二个问题，现在没有办法回答您。
还有就是第三个问题，现在也没有办法回答。”
秦风能理解。
一个政策出台，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出来了。
何况那些鼓吹的人，定然是收了钱的。
这种人，从一开始就有，以后也有。
这都没什么。
但是他不能忍的，是这些收了国外黑心钱的人，是真的有能力影响那些关系到民生的政策制定的。
这就让他不能忍了。
不就是舆论战么？
真当我不会吗？
就算是我不会，玛德，除了新浪网和搜狐之外，其他的平台，都会是在我的控制之下。
我就不信，我改变不了这些。
真正的隐形豪门世家，自己是惹不起。
也不会去碰他们的利益。
别人做不到，自己完全有能力完美避开。
至于丰益国际，那就看他们如果拿不到进口配额的时候会怎么办吧。
另一方面，就算是有配额，那就看他们能承受多长时间的亏损了。
……
卢烨霖带着自己的两个助理选择的是东北。
他首先拜访的是沈阳。
山岚将在这边建造的粮仓就是2000万吨。
原因是这边主要是大豆玉米产区。
他敲开省政府领导办公室的门的时候，心里也是有些打鼓的。
他想要的是这边大豆玉米的种植面积和年产量数据。
分管农业的农业厅领导并不在。
但是山岚的名字，在这边还算是非常响亮的。
因为一个200万吨的食用油项目以及4个500万吨的粮仓项目，农业厅都是知道的。
这在省政府层面不是秘密。
而且山岚还有一个慈善基金会，虽然捐款不在沈阳，但那是东北不是？
农业厅厅长亲自接待，倒是让卢烨霖有些小激动。
其实……
这算是基本态度了。
工厂在本省、粮仓也有两个在本省。
这鸡滴屁不就上去了吗？
要知道他们投资的还是美元，这创汇不也上去了么？
按说，卢烨霖就算是摆摆架子也没什么的。
好在他们这些港岛来的，一个个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因为对内地南方和北方的文化差异所有耳闻，根本就是老老实实的来谈事儿的。
厅长方悦得知他的来意之后，二话不说，直接让助理把资料搬过来。
“卢总，您看还需要啥？”
卢烨霖属实是没经历过这种场面。
之前主要在江城待的时间比较多，而且也是绝对礼遇。
可……这也太热情了吧！
“您就说山岚集团需要什么吧，只要你们来投资，我们绝对全力支持！”
外经贸厅副厅长曹猛，听着名字很牛，但人实际上是温文尔雅的。而且，还不是本地人。
发改委主任曾军跟着点头，“如果需要政策，我们也能想办法。
反正就是我们希望山岚集团能加大在我们省的投资，就算是看不上我们，需要我们支持的……
我们绝对不含糊！”
卢烨霖想了想，认真地说道：
“无论是投资粮仓，还是投资工厂，都是董事长的决定。
这并不是我们几个的功劳。
而且我知道的是，粮仓和榨油工厂的项目是我们从京城申请的，委托了中粮集团和中储粮在具体代理操作。
不过我想要说的不是这些方面的支持。
我想说的是，董事长的担心……”
他回想起上次秦风跟他说的那些话。
“各位领导，我们建了粮仓，就是为了存放粮食的。
东北地区的主要作物就是大豆和玉米。
而这两种作物最重要的用途就是用来榨油或者作为饲料加工使用。
老板给我的任务，就是收购东北本地的大豆玉米。
我可以保证，除了国家收储的那些之外，剩下的，我们都要。
目标就是把粮仓装满。”
这话说的，太直白了。
发改委主任曾军笑了笑，“榨油企业用本地大豆的并不多，主要是出油率没那么高。”
卢烨霖摇摇头，“领导，我们工厂建成之后，肯定其中一部分生产线是要用进口大豆的，但是不会全部使用。
老板虽然没有说，但我也知道，如果种的大豆卖不出去，那么老百姓就会减少大豆种植面积，改成其他的能赚钱的作物。
如果所有人都这样做的话，以后国内的工厂可能就只能使用进口大豆了。
这不是好事儿。
所以我想，老板虽然还没有明说，但是既然在这边建了工厂和粮仓，肯定是要收购本地作物的。
何况，我们一共安排了三组人员，去的就是玉米的主要产区。
就是要谈下来明年的收购价格，最好是能跟镇政府签订协议，到时候方便我们下一步的工作。”
“为什么不直接跟农户签合同呢？”厅长问道。
卢烨霖笑了笑，“厅长，这个是因为如果农户到时候违约的话，我们不好针对农户去起诉。
他们真要违约，也不过是为了多赚点钱。
打官司的话，我们不会输。
但是这样太伤和气了。
毕竟我们做生意还是要看长远的利益。
所以跟镇政府谈合同，不仅能提高效率，还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我们可以承诺，我们收购的价格，一定合理的，甚至可以比其他收购方的价格高一点。”
外经贸厅的曹猛笑着问道：“能搞多少？”
卢烨霖想了想，“我其实不知道东北这边中储粮或者中粮集团他们收购的价格，也不清楚其他企业的收购价。
我们今天来就是想知道本省的产量和收购价格的。”
他不想现在就给出承诺，因为面对的都是省里的跟目前的产业相关度最高的部门领导，话说出去了，那一定是要做到的。
谁料农业厅厅长方悦听到现在，开口道：“卢总，东北地区都是大面积种植，如果你的收购价能比别人高哪怕5分钱，算下来总金额也不是小数目。
你确定能比别人高？”
卢烨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意思是一公斤呗？
“如果每千克的价格高5分钱，一吨的价格也不过是50元人民币。
如果按照2000万吨来算，那就是10亿人民币的额外支出。
这个，我不能确定。
请原谅我现在没有办法确定这个价格，我得问问老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