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摇头，“不，任何一部门连续亏损3年，而且，在我看来还要继续亏损下去的时候，都没有任何保留下去的必要了。
何况戴尔、惠普和你们在竞争国际市场，而东方大夏的市场份额你们并不多，本土的多个品牌之间也竞争的非常激烈。
小日子那边，他们的索尼、东芝轻薄笔记本并不比Ibm差太多。
他们更倾向于采购自己国产的品牌。
你们的成本已经压缩到极限了……”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我看不出来Ibm的pc部门会在今年盈利的任何可能。”
“22亿美元！”郭士纳淡定地说道，“这是我和几位董事沟通之后提出来的一个初步价格。
我们可以把pc以及笔记本电脑的整个部门，包括服务器在内的设计、采购和销售全部转让给你。
而且允许你继续使用thinpad的品牌。”
秦风皱眉道：“就算是加上给我10年的使用Ibm的商标权，我也不认为他们值22亿美元。
我认为17亿美元是可以接受的。
郭士纳先生，你还是跟董事会正式开会讨论一下价格吧。
我的确想要。
但是它的价值没有那么高。
这个时间点上，无论他的真实价值是多大，都要打个折扣。
不然你们就只能继续承受今年的亏损。
pc业务，是不是还有3亿多的应付账款？”
郭士纳笑了笑，“是的。”
“郭士纳先生，我是全现金收购。
17亿美元的现金补充，足够你们在偿还债务之后还有充足的现金用于核心战略转型。
在这个时间点，愿意收购你们pc业务的公司一个都没有。
而能拿出这么多现金的，更不会愿意收购的。”
秦风很诚恳。
“我们有遍布全球的销售网络，而且和国际顶级的供应商之间有非常好的合作关系。
不仅如此，我们还有全球最顶尖的笔记本电脑设计和开发人员。
这些都是你收购之后能在很短时间里就可以整合运营的。”
秦风不否认他说的这些，不过他也没有说戴尔或者惠普的销售网络比Ibm不差。
“郭士纳先生，我从硅谷飞过来，是想表达我收购的诚意。
22亿美元，没有经过董事会同意的数字，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我想，我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就到这里为止吧。
我会在纽约停留3天时间，希望能在这3天的时间里，Ibm能召开一次董事会，认真讨论我的提议。
17亿美元全现金收购你们的pc业务，包括笔记本电脑和服务器的生产和销售网络，研发团队以及供应链渠道，当然，大夏深市的工厂也在其中。”
郭士纳问道，“你一个人来，没有团队也没有评估机构陪你来，这是有诚意的表现吗？”
秦风摇摇头，“对我来说唯一有意义的就是你们的报价，其他的，不过是讨价还价的工具而已。
我的公司我说了算，所以……我不需要。
当我认为价格合适，我就买。
如果价格高了，我会努力争取把价格谈下来，但是评估数据，终究不过是一个参考而已。
我从硅谷飞过来，亲口说出来17亿美元全现金收购这句话，就是我的诚意。”
……
秦风没有留在阿蒙克，他回到纽约之后硬生生逛了2天。
华尔街去转了一圈，他并不觉得多么震撼。
除了和他一样的游客之外，所有人都行色匆匆。
男的西装笔挺，女的穿着职业套装倒也给他一种很专业的感觉，不过他知道，这些都是表象。
他去了长岛，租了一辆车逛了所有可以去的旅游景点。
甚至还买了一台小日子的数码相机，拍了不少的风景，甚至给自己也拍了不少的自拍。
订好了周一晚上返回旧金山的飞机，他给郭士纳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他问道：“郭士纳先生，我是秦风。
你们董事会投票了吗？”
郭士纳说道：“你的投资公司是一家外国公司，收购我们的业务需要政府批准。
这会需要比较长的时间。”
秦风道：“不是，我收购你们的公司会是我在硅谷注册的公司。
大概下周就能拿到执照了。
这并不是障碍，郭士纳先生。”
“如果是这样，我们需要更加深入讨论一下才行，而且我们内部审计评估部门正在进行很严谨的审计和评估。
等结果出来了，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
秦风叹了口气，“那么，我明天返回旧金山。
什么时候你们需要一个买家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
这种并购并不涉及到控制权变更，但是关系到一个完整的、可以独立运营的整个部门。
甚至，完全可以被当做一个完整的公司来对待，所以这极有可能需要通过审批才可行。
当然，因为收购方也在美国，所以也有可能不会被审查。
但是这件事存在的变数在于，秦风并不清楚其他董事的想法。
按照另一个时空的历史，这个时候Ibm内部应该是同意出售的，而且在截止去年9月的01年度财年结束之后，到现在已经接近三个月了。
他们要不要保留pc业务的决定早就出来了。
郭士纳这么做，无非是想要卖个好价钱而已，但是秦风并不打算跟他兜圈子。
既然你拿乔，那就好好端着，什么时候累了，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就行。
反正我收购的意愿已经清晰无误表达出来了，而且，我能接受的价格就是17亿美元。
反过来说，秦风认为即使是20亿美元买过来一个完整的生产线以及设计和研发人员，加上销售渠道，完全是值得的。
更为关键的是，他会直接安排这个pc部门搬家去硅谷，让自己的布局更完善一些。
比如，多点触控技术的存在，自己完全可能在乔布斯之前就抢先完成触控电脑或者平板电脑。
后续要收购的几个公司，结合起来他完全可以试图研发最强服务器。
只是这个构想能不能成功，还要至少好几年的时间才能看出来。
现在就是投入，使劲往里面砸钱。
别的什么都不想了。
郭士纳笑着说道：“当然，我们对每一个机会都非常重视，但是作为上市公司，我们需要对投资人负责。”
“明白明白，没问题，那就这样吧！2月下旬的时候我再跟你联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