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巍峨走入屋内,还没走几步手上的食盒就被人接过去了,邬云起随后进屋,不过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食盒上,一时没有注意到他。
一伙人将食盒放在了桌上,一打开食盒当即就发出了惊叹,以前张巍峨每次来都带点心,不过都是量大粗糙的,一份能吃好几天。
这次一反常态,虽然小巧但极为精致,有些急躁的直接上手,一手一个拿了起来。
年纪最大的张长河心中奇怪,问道:“大山,这你花了多少钱啊?”
“这不是我买的。”
“偷的啊?!”
闻言众人皆是一脸错愕,手上拿着点心的几位将手上的放了回去。
张二虎一手一个点心,看着手上已经被咬了一口的点心,将完整的放了回去,至于那个已经被咬了一口的……他开始翻起了自己的钱袋。
“你放心吃,正经来的。”
有了张巍峨的保证,几人再度开始了哄抢。
张长河嘴里塞了几块,该说不愧做的细致,味道就是不错。
嘴里塞得满满当当,也就是这时他注意到张巍峨身后的邬云起,直到将嘴里的东西咽下,他都没有想起这人是谁。
“这位是?”
“怎么,不认识了?”
听到这话其他几人也纷纷停下手来,看向了邬云起,十几号人也是一愣,不多时倒是有人叫出了邬云起的名字。
“云小子?!”
众人听到这话一下子想起了对方,将邬云起小时候的模样和面前这人对应起来。
“我的天啊,变得这么壮实!”
“你吃啥了?当年这么小一个,现在长得比我们都高。”
“你咋来到这了,来机关城讨活干?”
几人上前围着邬云起打转,看得邬云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诸位兄弟们好,还有长河叔好。”
张长河是这次年纪最大的,也只是一干人等的长辈,来到机关城后也是经常照顾这些孩子们,在咕咕村时他也这般做的,见到邬云起长得这般壮实,心中也是欣慰。
“云小子,你来这里做什么,这可不比后方安全。”
面对张长河的询问邬云起还未开口一边的张巍峨替他说道:“人家给咱们带信来了,这些点心还是他给咱们买的。”
几人听到有信,神情变得有些激动,邬云起也在这时将那叠信来,将捆信绳子解开,当即将信件分发下去,他趁机也在此时认一认人。
“张大虎!都这么高啦。”
“张二虎!当初你可是比你哥要胖,怎么瘦了这么多?”
“张大地!呦,肌肉挺结实的。”
很快十五封信都分发下去了,将手里的最后一封信交给了一边张巍峨,邬云起的任务也算是结束了……几人又将信封递给了邬云起,皆是尴尬的笑着。
张长河率先开口道:“我们几个都不太识字,云小子你好人做到底,能不能帮我们念念?”
虽然自己母亲在咕咕村待得那些年,也是教过孩子认字的,不过几人认识的字加起来也不过百,认一封信都不够用,更别说十六封信了。
邬云起索性送佛送到西,挨个接过信给众人念了起来,其实也不用看着信念,当日自己代笔写信他们说的内容自己也记得七七八八。
“二虎,看好你哥,别被外地女人迷了眼,娶媳妇还得娶本地的好,知根知底……”
“铁牛,寄回来的钱怎么少了,是不是又乱花了,嘴怎么老是控制不住……”
“长河,儿子都七岁了,起码也得回来看看,不然连你的面忘了,抱着别人叫爹可不怪我……”
花了好一会儿邬云起才将十六封信全都读完,听到自己事情被当众念了出来,虽然有些尴尬但更多的还是感动,对着一路跋山涉水前来送信的邬云起更是感谢。
邬云起也就在这里跟一伙人简单聊起了发生在自己的事儿,聊到自己已经开始修炼成为一位修士后众人也是艳羡,不过其中一人倒是反应异常。
张二虎听到邬云起成为修士神情变得有些激动。
“修士,云小子你成为修士啦,那你可不可以……”
“二虎!”
张大虎当即呵斥自己的弟弟,“这事是能牵扯外人的吗!”
原本还算欢乐的气氛为之一僵,邬云起见着一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便转头看向张巍峨,以为他会给自己解答,谁知他也表示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
二虎还想再说什么,可在兄长的瞪眼和张长河的劝阻下,他还是不敢继续说什么。
见到气氛为之一变,邬云起也觉得不好意思在这里待下去了,起身准备告辞,张巍峨也和几位道别,跟着邬云起一起出去了。
回到路上张巍峨忍不住抱怨起来,“这个二虎,心肠不错,就是脑子一根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都不知道。”
“什么事儿?”
原本沉寂下来的好奇心再度便勾了起来,邬云起便试探地询问一下。
“别问了,这事儿你可不能掺和。”
“我一开始倒是不怎么在意,可你都嘟囔了一路了,就算不好奇也不行了。”
见如此张巍峨想向邬云起解释一下,可自己嘴笨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便索性让邬云起亲眼见证一下。
他让邬云起跟自己过来,自己也是在同村的人带领下得知了那个隐秘去处,他自己去的次数不多,所以找起路来一时有些生疏,花费的时间颇多,张巍峨便趁这个机会和他聊了起来。
“你知道机关城的过往吗?”
听到张巍峨问自己,邬云起也不知道对方问的是哪一个时间段,不过哪个时间段邬云起也是不知道。
“巍峨哥,你还是全说了吧,别打哑谜了。”
“我跟你说啊,机关城这地方神了,早些年我听人传这座城是建立在一座巨大的法器平台上,原本只是村庄大小,后来经历机关城历代先贤的扩展改良,才有了当今的机关城。”
这话有点玄乎,邬云起也是半信半疑,若是一座城都是建立在法器之上,那么这件法器是有多大,又要花去多少钱啊。
张巍峨让邬云起跟着自己去一个地方,那里可以完全颠覆邬云起对机关城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