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龙泽约会结束后,她拒绝了对方提出送她回家的要求。
她去美容院做了个脸,清清爽爽地洗了个澡,叫车去了许斯年所说的酒店。
站在酒店房间门口,她看了一眼时间,约定的时间刚刚好。
她抬起手,轻轻叩了叩门。
半分钟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许斯年穿着浴袍,身上润湿的水汽夹杂着好闻的沐浴露扑面而来,一只手用白色毛巾擦着凌乱的短发,一只手拉开了门。
他开门的时候,松松垮垮的浴袍因为他的动作而更加松散了些,一道恰到好处的豁口从浴袍的胸口处一路滑到小腹。
她一时间觉得口干舌燥,有些不自然地强行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
许斯年将房门关上,落锁,看着她,微微笑道:
“没关系,姐姐想看,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如果看不够的话……”
他拉开了一点浴袍,露出更多坚实的胸肌:
“你可以摸摸看。”
易诗恬正色道:
“你再这样,我就要走了。”
他连忙用带子系紧浴袍:
“我错了,我挡起来还不行嘛。”
然后他指了指宽敞的室内:
“随便坐。”
这间房间是套房,外面是富丽堂皇的客厅,里面是一张大床,她坐在沙发上,许斯年则走到房间内的小酒吧,倒了两杯红酒。
她看着他手里的酒,不自觉地蹙起眉头。
酒是色媒人。
他们两个的缘分,不得不说,酒精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从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经常小酌助兴,当然,喝得晕晕乎乎之后,最适合趁着那种朦胧的氛围做些比平日里更大胆的事。
“我不是来喝酒的。”她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推开,翘起二郎腿,冷冰冰地看着对面仰头喝酒的男人。
他刚刚擦过头发,短发乱糟糟的还滴着水,即使是这样也带着一股子野性难驯的致命吸引力。
“你过来。”
她皱起眉头,拍着自己身边的位置。
他倒也听话,将酒杯放在茶几上坐在她身边。
她把他肩膀上的白毛巾拿起来给他擦头。
她的动作很轻柔,让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最后像撒娇的小猫似的,一头躺在了她大腿上。
他阖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偶尔颤动一下,每动一下,都好像挠在她心头上,酥酥麻麻地难以抗拒。
这些日子不见,她发现自己该死地想他。
而这混球,今天在浴袍下什么都没穿,摆明了是不玩强制玩色诱了。
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夹杂着他特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让她一阵阵心跳加速,心猿意马。
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平日懒床的时候就趴在他身上嗅个不停,当然,每次这样的后果,都是被他折腾半天,腰酸腿疼地起床。
如此活色生香的尤物躺在她大腿上,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张脸,她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坐怀不乱那么难。
现在,只是控制着自己不伸出罪恶的魔爪沿着对方浴袍胸口的开口处滑进去的举动,就已经用尽全部自制力。
她不敢想象,如果他起身轻轻地在她嘴上吻一下,她会不会马上把他推倒办事。
她想想肚子里那两个小生命,强行把心中的火压了下去。
孕期还不到三个月,胎气不稳,现在不控制好自己,很容易伤到孩子。
今天这场为她而开的鸿门宴,她必须坚决抵制住他的美色,不能给他可乘之机。
“呵……”
大腿上的洛星渊忽然睁开眼睛,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仿佛有宇宙黑洞,只是看她一眼,就几乎要把她吸进去了。
“姐姐,你在看哪里啊?”
他微微起身,凌乱的短发有几绺打在额头上,整个人充满了危险的魅力。
“为什么我感觉……”他微微拉开自己的浴袍,
“胸口好像被你看得很烫呢?”
她气得伸手就打在他湿漉漉的头上:
“你胸口热关我什么事!许斯年,你好好想想今天找我来是做什么的!”
他眼中一阵迷茫:
“姐姐……不是来找我约会的吗?”
好嘛,这小子的演技是越来越好了。
“许斯年,你再装,我可要走了。”
她假装生气,作势起身,他慌忙拉住她的手:
“姐姐,别走。”
“我……我真的是想你了。”
“这么久不见,你不想我吗?”
“其实我可以约你在许氏庄园见面的,但我怕你多想,怕你不敢去,才特意开的房。”
“姐姐……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我不会和别的女人有孩子的,你相信我,穆家那边,我会想办法。”
易诗恬看着他,眼神中带了一丝光亮:
“你会和穆家取消婚约吗?”
许斯年连忙点头:
“我正在想办法,姐姐,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她的表情柔和了不少。
不管对方说得是不是真的,但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害怕失去她的小心翼翼。
“我这么努力,姐姐可以奖励我一个吻吗?”
他眼角微红,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她心一下子就软了,面对这个令她心跳加速的男人,她捧着他的脸,亲了下去。
那是她朝思暮想的柔软嘴唇。
他的唇像是夏日熟透的樱桃,带着阳光活力的香气,润泽温软,让她情不自禁地沉沦。
直到许斯年试图抱起她走向卧室的时候,她才醒悟过来。
“不行!”她坚决地推他,他猝不及防,险些摔倒。
他的膝盖磕在了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
虽然他一声不吭,但她猜想,刚才那一下应该挺疼,明天没准就会青紫一片。
见她抗拒,他眼眸一黯,但抱着她的臂膀没有松懈半分,他忍着疼将她稳稳地放回沙发,自己则有些垂头丧气地坐在她身边。
他低着头,微微湿润的发丝衬托得他现在有几分狼狈:
“姐姐,你前几天还说我是你最爱的男人。现在……变心了吗?”
“你该不会……和那个花花公子真的好上了吧?”
“除了我,姐姐的洁癖在别的男人身上就完全不作数对吗?”
“那我这么努力,这么忍耐是为了什么……姐姐一点奖励也不给我……”
她觉得好笑,伸手掐了掐他腰侧,感受他人鱼线的绝佳手感:
“这才多久就忍耐不住了?别仗着年轻,小心掏空了身体,以后……”
许斯年红着脸转过头来,争辩道:
“我说的忍耐不是……那个忍耐!”
“是在许家……忍辱负重的忍耐!姐姐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她更好笑了,握住他的手,在他耳边低语道:
“说我?那你刚才把我抱起来往床那边去是什么意思?”
她朝着他鲜红欲滴的耳根吹气:
“刚才抱起来我的时候,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气得咬牙切齿:
“易诗恬你再撩拨我,我就把我脑子里的想法强行实施给你。”
她慌忙认怂:
“这真的不行,我错了,我们聊正事吧。”
他有些警觉地瞥了她一眼:
“不行?”
“难道……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