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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行将人手派出去后,来到高阳县后衙。

他查阅历年卷宗,统计失踪人口,又咨询了永城府衙的通判。

粗略一算,近五年永城报失孩童逾千,寻回者不足一成。

对比宋大在别院缴获的出货账册——睦州战事前,他们每月最多拐卖十几个孩子;

可随着战事爆发流民四散,出货人数暴涨了三四倍。

这仅仅只是一处窝点。

刘知府见此触目惊心的数字,面有愧色。

本来,汪县令贪腐一案是由永城府审理,林知行作为开封府的官员,是无权干涉的。

平西王和青旋县主也不便插手地方案件。

但拐卖案之猖獗令人发指,汪县令又涉及到收受拐卖团伙贿赂,为其大开方便之门牵涉其中。

刘知府权衡再三,当即决定将汪县令交由林知行审理。

这汪县令贪财又怯懦,别院搜出的整屋雪花银已令他百口莫辩。

才挨了两鞭子,他便瘫软求饶,供认不讳。

他坦白确曾收过一个蒙面男子按月奉上的茶钱,银子不多。

他会答应只是因为对方只要求他将那些失踪案压下。

失踪案本就难查。

对于一惯将此类失踪案件归为悬案的汪县令而言,此举不过是顺水人情,他毫不犹豫就应允了。

至于什么“九爷”“白扇子”之流,汪县令从未听过。

对方所赠皆是无印记的寻常雪花银,初一收的银子,今日已是初七,早就挥霍于酒楼歌坊。

闻听此节,林知行和宋大面色皆是一沉,县衙找不到突破口,若那两名中间人逃了,那线索就断了。

想再追查这个九爷就必须去衢州。

“寻你行方便的人很多?”林知行质问道。

“倒......也不多。”汪县令面露心虚之色。

“你就没个账册?”

“大人说笑了,哪有人会记自己做的坏事。”

宋大见其恬不知耻,扬手又是一鞭!

鞭子的脆响同汪县令的惨叫在刑室里回荡。

这时,青旋县主的亲兵疾步而来,呈上一册:

“林大人,这是县主让交给您的,说是县衙主簿记录的,汪县令收银私账。”

刑室里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汪县令双眼死死瞪住那账册,一时忘了疼痛。

林知行立即翻看,宋大凑过来,看到第一页便忍不住拍案惊呼:

“三成!”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汪狗官,“朝廷税收不过两成煤!你一介七品县令,竟敢凌驾圣上,抽得比朝廷还高!”

原来账簿按车记载,凡黑煤一车,汪县令必需要抽三成黑煤钱。

换言之,不管那些村民挖多少,所得必先割肉三成给他。

此等骇人的数目,当真闻所未闻!

宋大原本并不了解税收这些,也是这两天调查时才知晓这些。

“仅此一罪,便足以灭你三族!”宋大怒不可遏,厉声斥道。

自百年前那位仁宗皇帝修改了株连的刑罚,连坐的上限便是三族——父族、母族、妻族。

这些年,罪大恶极者,即便连坐,株三族的也是极少数。

汪县令一听“灭三族”,顿时魂飞魄散。

“不......不是这样的!下官只是贪财,从未害命啊!大人开恩,小的愿献全部积蓄求活路!求大人饶了家中妻儿老小!”

他涕泪横流,此刻才真正后怕。

宋大踏步上前,一把揪住对方那早已裂开的官袍。

“你没杀人!你包庇的那些罪犯,他们所害性命该不该算在你头上!

拐子手中丧命的孩童,哪一条人命不系于你!”

“不是,这些下官全不知情,不知者不为过!求大人开恩,我愿伏法,只求莫牵连下官的妻儿与父兄!”

汪县令惊惶辩解,情绪激动之下,口水直接喷到宋大手上。

宋大嫌恶地用手帕用力擦拭,随即转身。

见宋大欲离开,汪县令急声强辩:

“大人您有所不知!那黑煤钱我收这三成并不丰厚!

我既要打点上下为他们隐瞒官差,还要分给底下衙役。

我收的这个,远没有朝廷税收高!若依法纳税比给我的划算,他们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把银子交给我!”

宋大脚步一顿,抬头看向林知行。

汪县令见二人有了反应,立即道:“您不了解,您说的两成乃是实物税!

抛开所有的成本不谈,朝廷规定私人开采的煤必须将总量的两成煤上交官府,这是交的实物煤炭。

可在挖煤之前,必须得到官府的开采许可,每年要缴纳一笔特许年费,金额全由官府核定。

而且挖出来的煤,除去上交的两成,余下的煤也不能随意买卖。

官府会以市场一半的价格强行买走一半,最终能自由发卖的不足四成!”

林知行和宋大从未听说过这些。

按照对方的说法,若一煤场挖出一千斤煤,要上交两百斤税给官府。

剩下的八百斤,官府再以五折的价格买走四百斤。

真正供挖煤人自由售卖的只有四百斤。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开销,要从官府申请到开采资格,也是需要打点各处官吏的。

七七八八算下来,总成本至少六七成,远比我收的更高!这还不包括开采成本!

而且,我收了钱就会保证他们无事,也从来没有食言!”

宋大怒极反笑:“呵呵!你还觉得自个儿挺仗义是吧!窃国之贼竟敢大言不惭!”

他指着汪县令鼻尖骂道,“你这三成黑心钱,掘的是朝廷根基!”

汪狗官软声哀求:“大人,方才所言皆属实,若您不信,大可找人打听,只求能饶过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无辜?”林知行眸光如利刃,堪堪扫来,“他们锦衣玉食所用,哪样不是你压榨的民脂民膏!哪样不是你纵恶得来的脏银!

他们享用了这血食,又如何脱得开干系!”

两人不再理会,翻至账册后页,虽见数笔不明款项,无奈未写明原由,不知出处。

眼见汪县令这条线索已无活路,二人拂袖出了囚室。

地牢的长廊幽深,脚步声在回响,两道沉默的影子愈拉愈长。

二人出了地牢,缓步走在县衙后堂。

扑面而来的寒意让他禁不住咳了两声,左肩的伤处传来一阵钝痛。

他与宋大沉默地走着。

汪县令那番关于私煤抽成的辩解,如同冰锥,刺破了他过去许多想当然的认知。

这小小一县的煤矿利税,竟藏着如此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条,和远超想象的盘剥。

而官府的层层规定,在贪墨者手中,反而成了逼良为娼、滋生黑产的土壤!

底层商贩矿工的不易,吏治腐败导致的畸形交易......

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触摸到了民间最泥泞、最黑暗的沟壑。

五年前考中进士时,他尤为自豪,笃定这世间没有他完不成的差事,觉得自己什么官职都能胜任。

可这段时间查案的经历,才让他真切觉得,自己如井底之蛙。

他紧抿着唇,脸色在寒风中更显苍白,眼神却比过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沉郁。

“大人,您脸色不太好,要不回客栈歇歇?”宋大道。

林知行摇摇头,压下喉咙的痒意,声音有些沙哑:

“无妨,都休息三天了,我的伤没那么严重。我们带着画像去看看阿山那边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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