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仙尊，我可以和姐姐一起伺候你的。”
青龙刚落地，那名纯阴女就爬了过来，看着青龙的眼睛，眼底的泪水哗啦啦的流下来，哭得又惨又美，可比明照霜技术高多了。
明照霜都心疼。
见青龙的目光看向明照霜，纯阴女又爬过去攥着明照霜的裙摆：“姐姐，大家都伺候龙族......求求你.......你就给我这一条生路吧，我只想活下去.......”
“我真的只想活下去，不会和您抢仙尊的宠爱......”
我只想活下去。
可为什么会这么难？
纯阴女的泪水沾湿了明照霜的裙摆，她的下体还留着涓涓的血迹，整个大腿都被龙鳞刮的鲜血淋漓。
她好痛啊。
她知道自己只是浮尘蝼蚁，因此拼了命地去讨好这些大人物，可她还是被他们撕扯了碎片，每天都在生与死之间挣扎。
她不知道青龙是怎么样的人，只知道她很强大，比在场大多数的人物都要强大。
她抱着她的时候。
也没有像那些大人物一般凶狠残暴，而是带着温和慎重。
她想要依靠......
明照霜示意青龙布下一道结界，适才将木槿扶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木槿。”
“行，我叫罂粟。”
“罂粟姐姐......我没见过你，我想问......”
“你别问。”
明照霜打断，一张东浮玉符箓就带着灵力，贴入了木槿的脊背：“只能我问你，不能你问我。”
木槿觉得后背寒冷。
她耸立着身子，看向明照霜：“姐姐，你.......你这是在.......”
“说了只能我问你”明照霜扯唇：“这是张随时能要你命的符，你若是想要让我们保你，那你就要老实点，别给我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什么意思？
木槿还不明白，青龙就已经附和道：“本座独爱罂粟，她又怎么会和你们那些低贱的人留在一处，你没见过也正常。”
木槿嘴唇发白：“好。”
风禾问：【你不救她，怎么还反手给她一张符？】
明照霜回道：【救，但不敢直接救。我并不了解她，这里和那些双鱼山不同，我没有底蕴去随意地救下任何一女子，不管她无不无辜。】
风禾颔首：【我原本也想提醒你别在她面前露出马脚的，旁敲侧击就行了，纯阴女惨归惨，但你在这里也是危机重重。】
看来，明照霜根本不用她担心。
风禾松了口气。
明照霜问道：“我刚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青哥哥带走了，不知道现在你们那边是什么情况，有多少个和我们一样的女子？”
“多.....多少个？”
“对，多少个纯阴女，多少个向我们一样用来伺候他人的修仙女子。”
“好像是......七十六个左右，陆陆续续的......”木槿哆哆嗦嗦地说道：“很少会有仙尊会直接把我们带走......大多，都留在这里。至于普通的修仙女子，很多，我认不全。”
“而且，基本活不过几年......就会死......”
果然——
纯阴女的培养需要耗费大量的心血，因此格外珍贵，死的也少，死了还要被一溪雪问责。
普通修道女却只需要蓬莱仙岛随随便便下放个收徒贴，或是直接偷偷摸摸地抓些散修，就能够轻而易举的补充上，因此不需要负责。
“那娈童.......”
“这个，这个是为了满足某些仙尊特殊的癖好，只有十几个.......还有几个是用来.......用来吃.....”
木槿小心的应着。
她隐隐感觉眼前的两人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有后背的那处氤氲的灵流似乎在提醒着她。
不能反抗。
只能乖顺地回答她们的话。
而且......只需要回话，不需要伺候那些粗暴的龙族，她已经很满意了。
“那凡人女子呢？你见过没？”
“见......见过......”
“什么时候？”
“我之前，第一次和一位龙族渡仙交欢的时候，有人将我肚子里的胚胎......落到了她体内......”
明照霜神色一凛：“那现在还有凡人女子在音尘宫内吗？”
“我不知道。”木槿小心地摇摇头：“我只知道......好痛，他们让我承受禁术的时候，好痛.....”
“你承受过几次？”
“两......两三次吧，我活得比较久，已经四百余岁，有些仙尊会直白的指着我说要我给他孕育胚胎，但......很少......”
“不是很少，是因为明码标价了。”
明照霜一针见血地说道：“你的卵子，成为了他们进化灵根，精进血脉的工具，只不过因为你是纯阴女的关系，他们买不起。”
木槿沉默：“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作为纯阴女，她天然就是个货物。
她改变不了。
她甚至都不奢望脱离这处地方，只希望自己遇到的那些仙尊们能够待她温柔一些，给她留下些许苟延残喘的空间。
既然都直白地说出来，明照霜倒也不装了：“介意我抽取一份你的记忆吗？”
木槿嘴唇发白。
她的记忆。
只有血腥与黑暗。
她原是想拒绝，可她看着明照霜那双明亮的眼睛，眼泪不自觉地就往上涌，又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明照霜不厌其烦地问道：“我想要你的记忆，可以吗？”
木槿小心地看了青龙一眼，见她没有什么异色，显然是和明照霜一伙的，适才犹犹豫豫地问道：
“你能......带我出来吗？”
“不保证。”
“那......那你想带我出来吗？我......我想出去，把我卖给外面那些人也好......我不想在这待了......”
木槿慌慌张张地说着。
她不一样。
眼前的这个人果真不是和她一样在这里苦苦等死的纯阴女，她是抱着目的过来的，甚至很有可能带着她出去！
这是——
她出去的希望。
木槿紧紧地抓着明照霜的衣裳，仰着头看她道：“我是纯阴女，我天赋很高，一百多岁就成了化神，我会炼丹！我很有用的，我比大多数宗门弟子都要厉害！”
“如果不行，我......我床上功夫也很好！可以把我当炉鼎，就算......就算我没有了元阴，与我双修修炼速度也会比他人快！姐姐......仙子......仙子，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我说了，不保证。”
明照霜重复道：“不保证的意思就是，尽力救你们，但能不能成，还的看你们，愿不愿意配合。”
“仙子你要我怎么配合！你说！你是要我的记忆吗？！没问题，我绝对不会反抗！！”
“好。”
明照霜点点头：“若有机会，我先救你。”
“奴谢仙子大恩！奴谢仙子大恩！奴谢......”
木槿激动至极，头磕在地面之上，砰砰砰地直作响，地板上很快就浮现了一片血迹。
明照霜将她扶起。
“不必谢我，各取所需罢了。”
说着，她掌心注入灵流，往木槿识海中探去：“我不能保证能够救你，甚至不能保证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但若有机会，我定然会将你们全都救下，将这里彻底摧毁。”
“好......”
“我在你体内设了禁制，今日之事你敢吐露半个字，你都会当场被这张符箓炸死。”
“奴绝对不会说出口半个字！”
“别称奴，我不喜欢奴这个称呼。”
明照霜皱眉，强调道：“新中国没有奴隶，有的只是对人权的尊重和保障，你现在的困境只是暂时的，你要相信。”
“终有一日，光会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