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照霜见她神色有异：“对，他十年前还拿了下界大比的器道第一，不过应该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
她没说。
她猜测秦飞龙的炼器通灵骨，也同样不是他先天就有，而是后天移植而来，为的就是打造一个让天道满意的飞升者。
只是到底是谁的通灵骨？
明照霜的那只通灵骨她倒不是很在意，毕竟她现在是后天通灵圣体，有没有那块骨头的一样，更何况秦飞龙是她八师兄。
她护短。
纯熙是很讨厌。
可她也没有忘记秦都为了保护她的母亲同时释放两次金玉败絮术，即便自己此后修炼路途彻底断裂也在所不惜的决绝。
这是大恩。
有仇就要报，有恩就要还，一块通灵骨而已，她又不是不杀纯熙了，左右秦飞龙也根本不知道他那块骨头的来处，留给他也无妨。
可看谢晏宁这副模样，似乎知道些许内情。
“那他很厉害了。”
谢晏宁闻言却只笑笑，向她解释：“我还一直好奇，器道的先天通灵自从器圣之后就彻底断层，我们这个时代怎么还不出来。”
“那当然是八师兄那个挂狗，不过三师姐你关注这个做什么？”
“我入了器道，自然想争第一。”
“这样啊，那没事，我在天地阴阳阵中看过，三师姐肯定是器道第一。”
明照霜说道：“更何况阿宁你都打造出神器了，你不第一谁第一，八师兄符阵一道还没有我强呢，通灵骨不是唯一。”
这倒也是。
她先前不清楚自己有通灵骨时候，也对秦飞龙多有关注，谢晏宁与秦飞龙那般不对付，有这种好胜心很正常。
风禾唾道：【没事个锤子啊你，有问题有蹊跷有惊天大秘密你知道不知道！】
明照霜：【.......不知道。】
【你一点都不配合为师的表演。】
风禾白了她一眼：【你应该夸张地附和我确实有秘密，然后兴奋地询问我到底是什么秘密，然后在为我发现的秘密感到异常的惊讶，而不是这么冷淡的告诉为师不知道。】
【为师的心好痛。】
明照霜嘴角抽了抽：【您老有话直说不行！】
【你还说为师老！】
风禾怒道：【我虽然年龄到了一万三，但我实际满打满算也就活了三千多年，其他时候不是死了就是在去死的路上！在修仙界我其实风华正茂正是闯的年纪！】
她发完脾气，倒也没真忘记正事。
正色问道：【你不觉得谢晏宁很奇怪吗？她才转修器道多久，就能够打造出来神器，就算背后有老冶的指导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炼虚后期打造神器，有可能。
在整个修仙界的历史中，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但问题就出现在，能够这样打造的基本上都是先天通灵圣体！
可谢晏宁她不是！
可谢晏宁她才入器道十多年！
就算天地为了覆灭那个旧天道，给明照霜这个新天道铺路，也不至于给谢晏宁开挂开到那种地步。
除非.......谢晏宁的体质本就有问题，她极有可能是通灵圣体。
但很显然，她不能兼修两道，她不可能是后天通灵圣体，那么她就只有一个可能。
她是先天通灵！
只不过先前因为她的通灵骨被天杀的剑宗拿走了，她不得不走了剑道，并且对器道产生了排斥之心，所以她不能做到兼修两道。
现在，她为了久昼弃剑道修器道，找回了自己器道方面的初心与自信。
【她又重新生长出来了一条通灵骨啊。】
风禾感慨道：【她和你的生长环境不同，我猜她肯定是知晓自己的通灵骨被剑宗拿走，所以从开始就没打算修过器道，自然也就不可能有后天通灵的机会。】
【如今她弃剑修器，道心坚定，天地肯定也都感应到了她的决心，所以她又生长出来了一只崭新的通灵骨。】
这话信息量太大。
明照霜有些发懵：【你是说，剑宗不仅抢了我的通灵骨，还抢了三师姐的通灵骨？不对不对，三师姐有通灵骨！】
风禾点点头：【你凑近点，摸摸她的左手，我看看是不是。】
明照霜觉得没必要。
她说道：【照你说的，三师姐知道自己通灵骨的事情，并且不愿向我们透露，我们再去确定也没有什么意义。】
【管三师姐先前和剑宗有什么纠葛，只要她自己不在乎，那我也不在乎，我相信三师姐会料理好自己通灵骨的事情。】
就像是谢晏宁也没有多问她通灵骨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她们都只要知道。
若是谢晏宁需要明照霜，那么明照霜会二话不说地出手；若是明照霜需要谢晏宁，谢晏宁也会毫不犹豫地相助就行。
明照霜还在和风禾说话，谢晏宁与阿嵬就已经将目光转向了那在地上躺着的楚然。
阿嵬：“这人我认识，是五长老的儿子，没有用，很废物。”
她弯腰，摸了摸躺在楚然身旁伤痕累累的朏朏，输送着自己的灵力。
朏朏轻唤了两声。
阿嵬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
是兽语。
明照霜听不懂。
风禾摆摆手：【我略微能听懂些许，大概意思是她不会伤害它，让它放宽心之类的。她用得不是我先前所创的人兽共通语，是朏朏这个种族的语言。】
她当初就是懒得学每个兽类的语言，适才创造出人兽共通语的。
不过共通是共通了，难度却很大，所以并不会有兽类听到自己的语言那般亲切可人。
就好比英语是世界共通语言，华国人学习英语还是很困难，是远不如华人熟悉汉语般那般熟悉亲切的。
朏朏很稀少。
没想到阿嵬居然能够学会朏朏的语言，真是不可思议。
阿嵬在安抚朏朏。
谢晏宁看了眼楚然：“要将这狗东西杀了吗？”
明照霜摇摇头：“不用，他还有用。”
“他方才说，我若是想要进去锁灵塔，那么他带我进去也无妨。”
明照霜垂首，在楚然的额心画出一道符文。
低声道：“阿嵬身份特殊，带我们进去我怕给她惹上麻烦。这废物虽然真的废物，但好歹有个位高权重的爹，我们借着他进锁灵塔也无可厚非。”
“等进去了，想怎么杀他就怎么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