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星盗团首领赛勒斯出没b级星球!」
「警告!星盗团首领赛勒斯出没c级星球!」
赛勒斯这次独自出现在闹市区,没有隐匿自己的行踪,引起了管理军团的警惕。
管理军团b级星球分部,c级星球分部纷纷严阵以待,严密监控着赛勒斯的行踪,不清楚他是不是又要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他们的通缉令都已经撤下来了,军团对外也洗清了他们的罪名,原则上他们无法抓捕赛勒斯,但他如果再次产生威胁,还是要有应对措施。
法律毕竟不是摆设。
有军雌一趟趟跑进办公室通报,资料汇总后,全部递交到了管理军团主星总部,由总部判定此次事件的危急程度。
“报告!赛勒斯前往b级星球慕斯星最出名的甜品店,订了一个八层蛋糕!果味的!还捎带了一块慕斯小蛋糕,两块小布丁!四包饼干!”
“甜品店注册会员充值打九折,他没参与活动,原价买的!那家蛋糕,很贵!”
“报告!赛勒斯前往蛋糕店附近商业区购买了糖葫芦,软糖,巧克力,冰淇淋,还有抱枕,各种玩偶若干!”
“报告!赛勒斯在街边停下了,从摆摊的摊贩那里买了手作糖果,没有还价!”
“报告...”
“报告!赛勒斯已离开b级星球慕斯星,前往最近的c级星球。”
“报告,赛勒斯买了各种彩带,灯球。”
“报告…”
赛勒斯此次异常出没的行为被管理军团总部打上了——拉动经济增长的标签。
*
苏洛然脖子上的纱布没几天就拆了,医疗舱不能用,小白就围着他来来回回的转,按时按点的催他吃药,注射各种营养剂。
他被赛勒斯小心呵护,养的胖了一圈,脸色也好不少。
多亏兰斯洛特给送来的修复药剂,外面的皮肤愈合很快,没多久就拆线了,皮肉里面还要长一段时间,赛勒斯暂时不允许他讲话。
他脖子上留下一条歪歪扭扭的,狰狞的长疤。
苏洛然对自己的疤无所谓,偶尔还要摸一摸肯定一下自己的勇敢,赛勒斯身上的疤痕更多,显得他很帅气。
现在苏洛然正半躺在病床上,翘着脚用写字板和小白小绵玩看图猜字。
苏洛然抱着写字板,认认真真的写写画画,过了半晌,他咬咬笔,点头表示满意自己的作品,一个翻身盘腿坐起来,再把写字板果断翻过去,展示给他们看。
小绵把头转过来扭过去看不出是什么,依稀觉得应该是一个...虫,具体是谁倒是很难看出来。
小白脑海里一片空白,伸手试图把写字板倒过来看。
苏洛然把他的手拍掉,张张嘴警告他不要翻倒了,他抬笔敲了敲写字板的边缘,示意他们继续猜。
小绵看他画的那张脸上豆大的小眼睛,“哦!我知道!画的是小贝!”
苏洛然撇撇嘴,用笔重新强调了一下发型,表示头发都梳在后面,是大背头。
“哦!”小白顿悟了,“是小金!”
“啧。”苏洛然发出了含糊的不满声。
他把略靠后的两个半圆圈出来,表示背后有一对蓬蓬的翅翼。
小绵一拍大腿,“拿两个大勺,肯定是厨子老乔!”
苏洛然有点无奈了,他把写字板一转,在图下面写上了‘赛勒斯’三个大字。
他再将写字板转回小白和小绵面前。
小白看看小绵,小绵看看小白,他们两个朝苏洛然憨厚的笑,“我俩不识字呀...”
苏洛然不想跟傻子玩了。
就算再怎么不认字,老大的名字,就三个,这都不记得!
苏洛然把写字板往旁边一搁,抬脚就要下病床,他想去找赛勒斯。
赛勒斯到底去哪里了,他都离开一天了!
小白伸手要拦,“再休息休息吧,睡一觉,大哥很快就能回来。”
苏洛然把他的手向外一推,表示拒绝听他的话,只有赛勒斯说的他才会乖乖的听。
小绵知道他执拗,只能认命的弯腰给他穿鞋子。
大哥嘱咐过的,苏洛然的自理能力很差。
苏洛然鞋子穿好了,就一踩到地上,精神百倍,嗖嗖嗖的往赛勒斯的房间跑。
路上碰到的团员都点头喊他大嫂,他晃晃手表示十分满意。
小白小绵追着他跑,亲眼看他回了房间,只敢把门留条缝,蹲在房门口。
小绵跟小白比划着手势,大哥还没回来,苏洛然的生日马上就到了,他说要去买蛋糕,给苏洛然热闹热闹,好好的办一场生日会。
苏洛然背着手踱进房间,转来转去认真巡视自己的领地,这已经不是赛勒斯自己的房间了,这是他们俩的。
房间里收拾过了,浴室也收拾了,擦得很干净,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苏洛然摸摸下巴,重新走回房间四处查看。
缺了个东西,他的新宠。
苏洛然翻箱倒柜,最后在柜子最下层的抽屉里发现了藏起来的抱枕。
小蛋黄抱枕可怜兮兮的,正中央印着一个脚印,明显被泄愤似的踩过,然后扔到了角落里。
真幼稚。
苏洛然把鞋子一踢,跳到床上,也不嫌弃那个抱枕,简单拍了拍,还是抱在了怀里,捏来捏去,捏成各种奇形怪状。
赛勒斯不知道去哪了,但他没有很焦急,赛勒斯和他说了,要乖。
他把抱枕放在床上,又光脚跑到柜子旁边,把里面挂着的那件红棉袄掏出来,拽回了被窝里。
他把棉袄折了几折,和抱枕一起拢吧拢吧,怀里抱的满满当当,安静的睡着了。
小绵小白寸步都不敢离,就在门外守了一夜。
这次苏洛然睡得很好,一夜无梦,无比踏实。
等他被吻醒的时候,他就习惯性的伸手去勾赛勒斯的脖颈,等被亲了一小会才彻底醒了,他茫然的望向窗外,已经天光大亮了,不是,可能已经到中午了。
睡了好久。
赛勒斯吻他软乎乎的脸颊,吻他脖子上的长疤,最后吻到他小巧的耳垂,在他耳边小声说。
“苏洛然,生日快乐。”
苏洛然笑了。
他其实没有生日。
他不清楚自己在玻璃房里诞生的具体日期,也不清楚死在什么时候,中间度过了多少天也混混沌沌的,数不清楚。
就算是原来的苏洛然,也是个出生年份和日期都不详的低阶雄虫。
赛勒斯以前问过他生日是在什么时候,那时候他随便说了一个日期,其实他早就忘记了,没想到赛勒斯一直惦记到现在。
又在今天给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生日。
从此以后,他就是有生日的人了。
“赛勒斯。”他用十分嘶哑的声音说道:“以后也要陪我过生日,过每一个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