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步床上端坐着个盖着红盖头的美人,江和玉的呼吸都屏住了,他慢慢走近,弯下腰,失了智似的,拉上了那双嫩白的小手。
手好小,脚也小...
埃普丽尔盖着盖头什么也看不见,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拉,吓了一跳,他手比脑子快,一下子把手缩回了袖子里。
江和玉有些懊恼,太唐突了,他赶紧伸手去掀盖头的底部。
流苏晃啊晃,晃得他心里痒,红布掀高了,才看到埃普丽尔那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在探究这个有趣又神奇的仪式。
江和玉没把盖头全掀开,只是搭到他头顶的凤冠上。
他伸出双手,颤巍巍的,捧上白嫩的脸蛋,颊肉被挤了挤,埃普丽尔的嘴唇微微嘟起。
白皙的脸颊和他小麦色的双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和玉把腰又弯了点,偏头吻上那抹红唇。
娇娇娘子,嘴巴也小小的,怎么亲都亲不够。
不管怎么吻都让江和玉心颤,总像第一次亲吻那时候一样,没有章法。
明明在星网上查了不少资料,视频也下载学了,结果一看到那漂亮脸蛋,脑子莫名其妙就一键清空了。
埃普丽尔的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他双手捏紧了袖子,呼吸有点急促,但没躲闪,是顺从的模样。
予取予求这个词在江和玉脑袋里炸开了花。
江和玉紧张的抿唇,抿住了埃普丽尔唇上的软肉,他赶紧退开,慌张的掩住美人双眼,揪住自己胸口的婚服,“我得缓缓...”
“噗。”
红唇扬起,两个小酒窝要把江和玉溺死在里头,唇缝中露出一点小牙尖。
江和玉倏地又把盖头盖回去了。
太紧张了,他手软腿软重新做心理建设。
红嫁衣,红盖头,漂亮娘子,这是他梦里做过无数遍的场景。
“娘子,刚才不算,咱们重来一次...”
江和玉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对啊,如意还没用呢!要沾万事如意的好彩头才行!
他拿起一旁备着的玉如意,重新搭上盖头底部,慢慢的,慢慢的向上挑。
流苏又晃在他心里头,盖头挑高,是埃普丽尔眉眼弯着朝他笑。
嘭嘭,嘭嘭。
江和玉甚至觉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重的要命。
他吻上红唇,舔上那点牙尖,他反反复复吻了又吻,怎么都尝不够,又扭头去舔他酒窝。
尝到了,酒窝是甜的。
直到他胳膊哆嗦个不停,手也发僵了,这才发现手上的如意没放下,还挑着盖头。
江和玉的脑子昏昏沉沉,玉如意掉到脚下,盖头遮起了两个脑袋。
江和玉搂着美人的肩,慢慢将他放到床上。
盖头散开了,埃普丽尔张着嘴急促的呼吸。
那脸蛋是滑的,脖颈也是滑的,再向下,江和玉的手指冷不丁勾住一根带子。
“你里面...”
“嗯。”
“中衣呢?”
“没穿。”
江和玉脑袋里的嗡嗡声更大了,他窘迫的去摸自己鼻子,还好还好,没流鼻血。
他哆嗦好几次都解不开婚服的扣子,埃普丽尔把住他的手,笑的他身上的血直往下冲。
“紧张什么...我来。”
被翻红浪,花影摇烛。
......
流水席摆了七天,埃普丽尔这个名字在整个帝国彻底火了。
有的虫说他好福气,有的虫说他只是走运而已。
后来,凡是恶意中伤他的新闻稿,都收到了江和玉的律师函,江和玉不会发函,不过望月会,他已经拿到了律师执业证。
他一直致力于维护雌虫权益,在管理局法条的推动上出了不少力,这位平民律师的名号也越来越响。
雌雌恋合法后,他自然也和西蒙领了证,小宝从此有了另一个雌父。
他们还会经常去苍林星,去苍林镇。
埃普丽尔喜欢小宝,每次小宝来,他都高兴的不行,还有那个喜欢蹭饭的家伙,欧文。
小宝说讨厌他,但每次见不到还会追着问,欧文叔叔去哪里了。
埃普丽尔还会常去阿尔那里,阿尔的蛋破壳了,他有了一个雌虫崽崽和一个雄虫崽崽,名字也好听,叫沈星野,沈星河。
崽崽们也黏他,转着圈的叫他雌祖父。
苍林镇建立的越来越漂亮,一座座大楼拔地而起,这个小镇的规模迅速扩大,慢慢变成了苍林城。
江和玉依旧和埃普丽尔形影不离,实验田慢慢也能交出去了,毕竟只要有他催生的种子就能种出菜,他也乐于给大家创收的机会。
江和玉三天两头申请在家办公,家里被他改造过,那些嫁妆被放在家里,埃普丽尔打趣他是老古板,喜欢把家里弄得到处都喜气洋洋的。
院子里简陋的小凉棚变成了大凉亭。
埃普丽尔有时候窝在江和玉怀里,晃着腿看书,有时候远远地看江和玉在自家园子里忙忙碌碌,只因为他说想吃什么家里没有的。
不管多难找,江和玉都能找到种在园子里。
埃普丽尔还是喜欢睡午觉,还是趴着睡,翅翼越长越完整了,他喜欢呼扇翅翼,给自己扇风,很凉快。
每次去山里玩再回来,他总会多几个小跟班,小跟班越来越多,有小动物叼来松塔放在他手心,吱吱吱的讨好他。
江和玉指着一个通体雪白,耳朵长长,眼睛红彤彤的小动物说像他,埃普丽尔笑了,哪里像,才不像。
江和玉说他掉小珍珠的时候像。
埃普丽尔撇撇嘴,戳一旁蓝鸟的小肚子,“很快我们就能一起飞了。”
埃普丽尔第一次飞翔的时候,刚到半空就脱了力,刚栽下来一点,就有一大丛树叶接住了他,然后藤蔓疯长,裹缠上他的腰,带他在空中飞翔。
江和玉精神力的操控早已是炉火纯青。
有江和玉在身边,埃普丽尔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埃普丽尔依旧喜欢和苍林镇的孩子们待在一起,交易所涉事雄虫经过彻底清算后,很多无依无靠的虫崽也来了这里。
埃普丽尔当上了飞行课的老师。
他总是飞得最快,最好的。
再后来,他跟和玉有了自己的孩子,叫江云谏。
云谏是个非常健康的雄虫崽崽,埃普丽尔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云谏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雄父虽然严厉,可他只要多哼哼两下,雌父就能把雄父追的满院子跑。
全世界能治雄父的,只有雌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