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土之法则的帮助,秦墨的脚步顿时轻快了几分。
土黄色的法则之力在脚下凝聚成坚实的地脉虚影。
他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一口气连跨五级台阶,转眼间已逼近第三十级。
每踏出一步,脚下的地脉虚影便凝实一分,血色阶梯的威压竟被抵消了大半。
他一口作气,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向上冲刺,转眼间已超越陆怀所在的第三十二级台阶。
九幽冥火与土之法则相互叠加,在体表形成黑黄相间的法则铠甲,将血色威压彻底隔绝在外。
直到攀至第四十层台阶时,秦墨顿时感到身上的压力再次骤然剧增。
身上的九幽冥火以及土之法则铠甲竟开始出现细微裂纹,血色阶梯的威压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秦墨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而站在第四十六层阶梯的千目族神只,顿时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看秦墨的那个架势还以为这小子要一口气冲到自己面前。
饶是如此,千目族神只的数百只眼睛还是同时眯起,血色瞳孔中闪过一丝忌惮。
“看来单靠这土之法则还不够……”
秦墨擦去嘴角的鲜血,心里暗道。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法则之力再度流转。
这次,他双手结印,周身泛起淡蓝色的水之波纹。
海洋法则,利用水以柔克刚的特性,将血色阶梯的狂暴威压层层化解。
还没完,紧接着火之法则骤然爆发,九幽冥火在火之法则的加成下骤然暴涨,化作一条咆哮的黑龙缠绕周身。
水火法则在秦墨精妙的操控下竟形成完美的阴阳循环,血色阶梯的威压被这生生不息的法则漩涡不断消融。
\"双系法则融合?!\"
千目族神只背后数百只竖瞳同时收缩,紫色光晕剧烈震颤。
他猛地加速向上冲刺,羽翼上的瞳孔接连爆裂,以自损方式换取更快的攀登速度。
“这小子太恐怖了,必须加快速度!”
千目族神只心中警铃大作,背后爆裂的竖瞳喷溅出紫色血雾,在阶梯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他的身形骤然拔高,转眼间已突破第五十级台阶,但代价是羽翼上近半数的眼睛永久失去了神采。
秦墨见状,眼中精光暴涨,面露不屑之色。
他猛然抬脚,竟在第四十级台阶上留下深深的裂痕,整个人如炮弹般冲天而起。
直直落在第五十台阶。
\"三系上位法则?!\"
陆怀兮在第三十七级台阶上失声惊呼。
她手中翠绿神光突然紊乱,差点被血色威压掀翻。
只见她周身毒雾弥漫,终于也释放出了第二种法则——毒之法则。
毒雾与翠绿灵光交织,在她脚下形成一片腐蚀领域,血色阶梯的威压竟被剧毒缓慢消解。
她咬牙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再度向上攀登。
而吴庸此时不过攀至第三十二级台阶。
他望着秦墨冲天而起的身影,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震撼,随即发出沙哑的笑声:\"好小子!\"
说罢竟将长刀狠狠插入大腿,借着剧痛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继续攀登。
秦墨站在第五十级台阶上,周身三色法则之力交织流转,形成完美的防御屏障。
他抬头望向更高处的阶梯,发现自第五十级开始,台阶表面浮现出古老的暗金色纹路。
每一道纹路都蕴含着令人心悸的法则波动。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考验...\"
秦墨目光一凝,毫不犹豫地踏上了第五十一级。
刹那间,暗金纹路亮起,一股比先前强横十倍的威压轰然降临,竟直接穿透了他的三系法则防御。
他的膝盖猛地一沉,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千目族神只此时已攀至第五十三级,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他背后残存的竖瞳不断渗出紫血,每踏出一步都要停顿数息。
当他回头看见秦墨与他只差三个台阶时,顿时面露惊慌之色,紧接着像是自我安慰般喃喃道。
“不用担心,区区下位真神,这五十级台阶以后,每多一阶层都如同跨越天堑。他绝不可能追上我...\"
秦墨把对方的话“尽收耳底”,却充耳不闻,突然双手合十。
体内沉寂已久的空间法则种子骤然苏醒,银白色的空间波纹以他为中心荡漾开来。
那些暗金纹路在接触到空间波纹的瞬间,竟像被无形之手抚平般暂时黯淡。
他抓住这瞬息的机会,身形连续闪烁,眨眼间便跨越五级台阶。
\"不可能!\"
千目族神只的惊慌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他疯狂催动本源之力,羽翼上剩余的竖瞳同时炸裂,在血雾中凝聚出一只巨大的紫色魔眼。
魔眼射出的光束将前方台阶的威压强行撕开一道缺口。
“你不可能超过我!”
他像是疯魔般嘶吼着,拖着残破的羽翼踉跄前行。
紫色血珠随着他的动作在台阶上洒落,每一滴都在暗金纹路上灼烧出刺鼻的青烟。
而此时,陆怀兮与吴庸已经彻底放弃争夺这次传承。
只不过是利用这血色阶梯的威压来磨砺自身法则。
陆怀兮的毒雾与翠绿灵光在第三十九级台阶上形成诡异的平衡,她盘膝而坐,周身法则之力不断凝练。
吴庸则停留在第三十五级,长刀插在身侧,任由血色威压冲刷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眼中闪烁着悟道的光芒。
秦墨这边,有了空间法则的加持,他总能找到找到最薄弱的空间节点,身形如同游鱼般在暗金纹路的缝隙间穿行。
银白色的空间之力在他脚下编织成玄奥的阵图,每一步踏出都精准避开最狂暴的威压冲击。
没多久,他和那名千目族神只同时抵达第五十九级台阶。
不同的是,秦墨虽然神力消耗巨大,但气息依旧沉稳如渊。
反观那名千目族神只,他的羽翼已经残破不堪,身上以及羽翼上的眼瞳爆裂了七七八八。
紫色的血液顺着台阶蜿蜒流淌,如同一条濒死的毒蛇,给人一种命不久矣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