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阳光正好。
林绾的保时捷911平稳地行驶在通往恒隆广场的路上。
副驾上，夏眠调整了一下座椅，让自己过于丰满的身材找到更舒服的姿势，不至于被安全带勒得太有存在感。
“绾绾真是让你忽悠瘸了......”
她往后一靠，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心心念念买辆车，自己没摸几回，倒成了你的专属座驾了。”
“绾绾姐人好嘛～”
兔兔嘴角弯了弯，目视前方：“再说，我这不是出来给刘成办事，需要撑撑场面嘛。”
“刘成？他又怎么了？终于决定放弃治疗，还是病情加重了？”
“他看上恒隆爱马仕一个柜姐，叫江楠。哥让我帮着看看人怎么样。”
兔兔简单把刘成和江楠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她昨天的初次试探。
“我好像听苏苏还是谁提过这事儿......”
夏眠挑了挑眉，似乎来了点兴趣，但很快又意兴阑珊地拿出手机：“行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陪你去看看。”
趁着等红灯的间隙，兔兔目光不经意扫过夏眠那即便坐着也依旧曲线惊人、呼之欲出的上身，又飞快低头瞄了眼自己那明显不在一个量级的胸口，不自觉地撇了撇嘴。
“羡慕啊？”
夏眠眼睛看着手机屏幕，却依然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嘴角一勾：
“这玩意儿除了逗你哥开心的时候有点用，平时就是负担，跑步都嫌沉。”
兔兔轻轻哼了一声，没接话。
她羡慕的就是这点“用处”。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可是经常能“亲眼”见到实战效果，太清楚这东西对男人有多大的吸引力了。
“诶？你这小表情什么意思？”
夏眠轻笑一声，语气带上了点戏谑：“喜欢？喜欢就自己上手啊，三排的时候你又不是没......”
“喂！夏眠同志！”
兔兔无语地拍了拍方向盘：“大白天的，请注意你的言辞！还有，以后离阿狸远一点好不好？都被她带坏了！”
“行行行，穿上衣服倒是知道害羞了。”
夏眠收起手机，不再逗她：“说吧，兔总军师，今天什么剧本？需要我怎么配合？”
兔兔深吸一口气，迅速将计划说了一遍：
“......总之，你今天扮演一个眼光挑剔、说话有点毒舌、但家境巨富的白富美，我呢，就负责在旁边打圆场。重点是观察她的反应，尤其是对‘跨越阶层’这件事的态度。”
“懂了。”
夏眠听完，挑了挑眉：“不就是傲娇富婆么？放心吧，我照着林绾演，保证到位。”
两人说话间，车子已驶入恒隆广场的地下停车场。
这次她们没有耽搁，停好车后便径直乘坐电梯上了一楼，走向爱马仕专卖店。
工作日上午，店里客人不算多。
依旧是昨天那位柜姐率先迎了上来，笑容热情。
当她看到兔兔身后气场全开、一身顶奢的夏眠时，态度顿时更加恭敬了几分。
“两位女士上午好，欢迎光临爱马仕。”
“嗯，随便看看。”
夏眠摘下墨镜，目光在店内随意扫过，语气淡淡，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疏离感。
江楠也注意到了两人。
见到再次出现的兔兔，她立刻笑着迎了上来：“杨小姐，您又来啦？今天想看点什么？”
“江楠姐姐好呀~陪我姐姐过来随便逛逛。”兔兔也回以甜甜的微笑。
夏眠这才仿佛刚看到江楠一般，淡淡地打量了她一下，没说话，只是随手点了点玻璃柜里的几个包：“这个，这个，还有那边那个，都拿来看看。”
“好的，您稍等。”
江楠连忙应声，小心地将几款价格不菲的包依次取出，放在柜台上介绍起来。
夏眠随手拿起一只birkin，摸了摸皮质，看了看缝线，便兴致缺缺地放了回去，语气慵懒：“还行吧，普皮也就这样了。”
接着又拎起另一只Kelly，瞥了一眼：“颜色太俗，显老气。”
“眠眠姐，你眼光太高啦～我觉得都挺好看的呀。”
兔兔在一旁无奈地笑了笑：“江楠姐姐，你别介意，她就是对东西比较挑剔。”
夏眠像是注意到了兔兔对江楠的维护，随口问道：“杨甜，你认识她？”
兔兔连忙点头：“对呀，这是江楠姐姐，人很好的，昨天还教我系丝巾了呢，特别专业。”
“江......楠？”
夏眠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目光毫不客气地从上到下扫视着江楠，如同评估一件商品，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感。
这种目光让江楠感到有些不适，但职业素养让她依旧维持着微笑。
“呵，我说这么耳熟......长得倒也还行。你在这家店做多久了？”
“有好几年了。”
“哦，老员工了。”
夏眠点点头：“那一个月下来，能赚多少？”
这个问题明显有些无礼，兔兔连忙拉了一下夏眠的胳膊：“眠眠姐......”
夏眠没理她，继续看着江楠，等待回答。
江楠微微蹙眉，但还是回答了：“收入......还算稳定。”
“稳定？是有多稳定？稳定到能轻松购买你身上这件工服么？”
夏眠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词，轻笑一声，手指随意点了点柜台里一只价格不菲的包：“干十年能攒够这个数吗？”
这话攻击性太强，连兔兔都愣了一下，没想到夏眠发挥得这么“出色”。
江楠的脸色终于有些挂不住了，语气也冷了下来：“女士，如果您没有购物需求，只是想闲聊的话，我可能还需要服务其他客人。”
“啧，还挺有个性。”
夏眠非但没生气，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反应，笑了笑，随手将一个包往她面前推了推：“行了，这个包起来吧，包好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