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再回孟坝。
荒野阳光刺眼,大家戴了墨镜。
别人可能还好,程意心境完全不同。上次进程心惊肉跳的,如今全然放松。
吴站一脸期盼,嘴巴一路没停,“小意妹妹,听说一般人进不去。”
问吴木宣说他也没去过孟坝,既然儿子跟着王钦白和程意,没什么担心的,只嘱托他,吃饭买单勤快些。
开酒吧不务正业,陪程意她们出去可不是不务正业,说不定还能熏陶,让他更“聪明”些。
男士开车,程意和周好予坐后排,“战哥,孟坝挺神秘,到了你感受感受。”
远远看到高高耸立的围墙,吴站激动起来,“哇塞,这么壮观。”
王钦白忽然来了句,“有金字塔那种神秘感。”
依照惯例,在安检亭排起队伍。有了上次经验,这次大家熟练许多。
摇下车窗,照例有人询问核对身份,“几个人?”
“四个。”
“干什么去?”
程意连忙说,“旅游,朋友邀请。”
保安检查完,抬手起杆放行。
吴站脸色有点白,“进里面要查身份证,这么严格?”
王钦白笑笑,“还有更严格的。”
第二道关卡来了。
程意推车跳下去,“战哥,下车。”
不明所以,吴站跟着照做,纳闷怎么还下车了。
前方响起声音,“程意,程意。”
是和玛和和颂两人。
程意朝他们招手,她真的来接了。
和玛上前和保安交谈,顺手指了指程意四人。
吴站看了眼安检口,悄声问王钦白,“我们走路进去,车安全吗?”
“放心,这里一定程度上特别安全。”拍拍他肩膀,“不会卖了你。”
还有心情开玩笑,吴站心“扑通扑通”的跳,这何止神秘都有点吓人了。
保安指着他背包,“包拿下来安检。”
吴站手心出汗了,包里不少现金不会被盯上打劫吧?不情愿脱下包。
程意大步朝和玛走去,“和玛,好久不见。”
她皮肤好似黑了,也更加精神。最大的变化是,眼睛炯炯有神。
和玛抱抱她,“好久不见。”
她从小生在孟坝,同学朋友都是孟坝人,先有外地朋友。
松开后,程意冲和颂打招呼,“哈喽,帅哥。”
两年不见,和颂个子比王钦白都高,红着脸,虽然底色有些黑。
他稳重许多,“姐姐好。”
大家陆续过了安检,和玛笑着和大家打招呼,“欢迎你们来孟坝。中午我请你们吃饭。”
程意周好予坐在和玛车上,王钦白他们跟在身后。
和玛满脸笑容,“我算算时间,你考完了才敢叫你来玩。”
“是呀,时间刚刚好。”程意看着她,虽然很久没见,说话次数也少,不知道为什么看和玛很亲切。
和玛踩刹车,“程意,大学准备去哪?”
“沪市,到时候全家应该会搬过去。”程意有些枉然,和玛不能离开孟坝,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那里很远。”和玛声音有些凄凉。在孟坝当首领或当官的,不许出孟坝,出去手续很严格。
程意不忿却也无可奈何,岔开话题,“和玛,我给你带了礼物。”
这下她真心笑了,“谢谢你,我也有帮你准备礼物。”
程意一下子期待起来,“哎呀,我早上叫了蛋糕,也不知道碎了没有。”
早上找「好家」店长定了几个蛋糕,在孟坝没见过想买来给和玛尝尝。
王钦白停下车就去后备箱拿蛋糕,打开一看还算完整,“小意,蛋糕要拿吗?”
喊了句,“哥,带着大的。”
餐厅一看就很有孟坝风味,中午吃饭的人不少。
和玛让和颂带人去点菜,她想和程意说说话,“程意,我很想你。”眼眶红红的。
程意抱着她,“抱歉,我之前太忙了。”
她趴在程意肩膀,悄悄说,“我有点厌烦孟坝。”尤其逐渐接手她爸那些生意,感觉越来越强烈。
外人看孟坝很繁华,其实华而不实。
程意看着她,这状态不对啊,“和玛,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
和玛侧脸不让别人看见,“先吃饭。”
和颂在变声期,有点公鸭嗓,“姐,大概二三十分钟上菜。”把钱包还给和玛。
和玛点头。
提议,“和玛,我们先吃蛋糕吧。”说着解开盒子,有点散,总体是完整的。
不是生日不用唱歌点蜡烛,王钦白帮忙切好蛋糕,每人一块。
和玛挖了一勺蛋糕放进嘴里,似甜非甜,奶油异常绵密,孟坝没有这样的蛋糕。不禁感叹,“好吃。”
程意低头偷笑,就知道蛋糕没选错。
和颂平时不吃甜食的人,都吃了两块。和玛吃了三块。
满满一桌子菜,和玛没动几口,蛋糕吃饱了。
吴站是个肉食动物,这一桌菜真是入了他心愿,一言不发闷头干饭。
哎呀,刚付钱没抢过小帅哥,罪过。
她一直在想和玛没吃多少,这次见她人没了以往的嚣张劲,不知和玛遇到什么棘手的事。
办好入住酒店,程意让周好予他们先出去逛逛,她要与和玛好好谈谈。
拿了一块小蛋糕放她面前,“尝尝这个。”
和玛笑笑,拿起叉子,这款酸酸甜甜的很合她口味,心情放松下来,“那古家族现在是那古驰掌家,这人比那古青龙,差远了。”
那古驰,好久没和他有什么交集。
程意跟着点头,“那古驰擅长伪装,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转头看向和玛,“他欺负你了?”
“那倒没有,我们最多就是生意往来。”越接触,越发现这些人烂。
从根里烂透了。
她捂着脸,“程意,那古家一直在做违法的勾当。”声音有些哽咽,“孟坝不少人知道,却没一人举报。”
之前知道“那斯”顶了走私罪,那古策也进去了。
还能有什么?
她“呜呜”哭了,“有时候恨自己没能力去阻止这些事。”眼前想起那些“妇女儿童”......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在达蒙上演,在孟坝发生。
华国这么大,她连出城的机会都没有。
应该不是小事,程意抱住她,“你悄悄告诉我,我看有没有办法。”
她抬头眼泪婆娑,“我能信你吗?”
程意重重点头,“信我。”
心情坠入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