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男人的气息明显沉了几分。
但却没有出手阻止，像是默认了她这番大胆的行为。
窗外月光透过窗棂洒入，与屋内的烛火交织成金丝银线，将整个房间笼罩在朦胧的光影中。
沈怀昭微微俯身，将头靠在男人宽厚坚实的胸膛上，像只慵懒的小猫，轻轻蹭了蹭，见对方始终不为所动，又将手缓缓下移。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衣襟的系带。
没一会儿，衣襟系带被熟练解开，露出了内里月白色中衣。
“大人，你还在生气吗？”沈怀昭不甘心地推了男人一把，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说道，“好冷，要抱抱！”
裴珩靠在躺椅上，双眼紧闭，呼吸平稳，佯装沉睡。
沈怀昭：“......”
什么情况？
男人闹脾气的时候，有这么难哄吗？
竟然不为所动。
见状，少女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悄悄凑到男人耳旁，轻声道，“裴大人，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可要为所欲为了哦。”
装睡是吧？
那就别怪她对他动手动脚。
沈怀昭站起身，跪趴在他身上，微微眯了眯眼，宛如一只伺机而动的小狐狸，伸出白皙小手，扒拉开男人的衣襟，目光落在对方紧实的腹部上，指尖先是小心翼翼地打着圈，如同在水面上轻轻点出涟漪，随后沿着腹肌的轮廓缓缓游走，动作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试探，又似有无形的撩拨之意，直到即将触碰到某个关键部位的时候，手腕终于被男人扼住。
“不是要陪太子吗？来我这里做什么？”
男人嗓音低沉，语调无波无澜，让人听不出情绪，只是话语中浓浓的醋意，却是怎么都藏不住。
沈怀昭勾唇轻笑。
嘴硬得像石头，还特别爱吃醋。
任性起来的时候，还能甩脸色走人。
但......
谁让她脾气好，那就哄哄他吧！
“大人这是要赶我走？”沈怀昭嘟了嘟嘴，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下一秒，她的腰肢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揽住，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眨眼间，已被男人压制在身下。
躺椅发出一声吱呀声，轻轻晃了晃。
两人四目相对。
昏黄烛火映衬下，男人深邃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和微微抿起的薄唇，愈发俊美，就连平日里冷峻的轮廓，此刻竟也显得格外柔和。
沈怀昭眨了眨眼，清澈双眸纯真无害，十分熟练地伸手搂住裴珩的脖子，娇娇糯糯地问了一句，“大人，你是不是又吃醋了？”
夜，浓稠如墨。
四周静谧，静得能听到窗外树叶沙沙作响。
裴珩呼吸深沉，却始终不发一言，宛如一座沉默的冰山。
沈怀昭抿了下唇，搂着男人的脖子往下压，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热。
她的鼻尖轻轻蹭在裴珩脸上，声音软糯，又带了几分委屈，“自从西域回来，殿下每日都要我陪着用膳，我没机会，也不方便出宫来找大人。”
“其实...我也很想大人的。”
说着话，手指无意识地触碰男人的耳垂，试图安抚这只炸毛猫。
裴珩眼神依旧深沉，揽在少女腰间的手不自觉收紧，冷哼一声，“不方便出宫？当初太子赐你玉佩，不就是给你特权？对了，当时你好像还送了他香囊？”
连这都知道？
真不愧是裴珩，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就算能随意离开东宫，也得找个合适的理由。”沈怀昭小声嘟囔了一句，“难道大人觉得我已经这般没规矩了？”
“你要规矩给谁看？太子？”
句句不离太子。
这狗男人。
沈怀昭心中无奈，伸手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站起身，气呼呼地说，“如果大人非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和不满。
紧接着，声线又逐渐放低，“......而且你今日来找我，又没提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等了这么久。”
说到底，她是无辜的。
裴珩故意甩脸色，那才是无理取闹。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见男人沉默不语。
沈怀昭顿了顿，突然转过身，十分熟练地环抱住他的腰身，紧紧贴在他胸前，往他怀里拱了拱，“裴珩，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虽然她很累。
但男人嘛，有时候还是得哄一哄。
不然怎么为自己所用呢？
“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你别这样好不好？”她的唇几乎贴在他裸露的胸膛上，吐息间，温热气息丝丝缕缕抚过男人肌肤。
裴珩呼吸顿了顿，半晌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冷？”
他记得她刚才说冷。
“嗯。”见男人终于有所动作，沈怀昭顺势往他怀里蹭，微凉的指尖滑过腹肌，又摸了一把，“今夜风大，忘记带披风了，好冷。”
裴珩抬起手臂，缓缓抱住了她。
手掌宽大而温暖，隔着她纤薄的衣衫，传递出一丝丝暖意。
沈怀昭小手攥着他的衣襟，抬起头，清澈的目光落在男人凌冽的下颚，下一秒，踮起脚尖，缓缓将唇贴了上去。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在寂静夜里惊起一声鸦啼。
裴珩喉结微微滚动。
手指不自觉收紧。
面上依旧保持着波澜不惊，仿若平静的湖面下藏着汹涌的暗流。
沈怀昭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微凉的指尖顺着男人的胸膛缓缓上移，动作轻柔，抚过他的喉结时，蓦然停下。
裴珩的喉结很敏感，她早就知道。
“大人......”感受到男人呼吸愈发沉重，沈怀昭在他耳边轻轻吐息，声音里带着无尽的诱惑，“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声音恰似春日里最撩人的旋律。
下一秒。
她被他突然压在案几上，檀木桌面硌得她后背生疼。
裴珩的呼吸喷在她唇畔，带着雪松与苦茶的气息。
沈怀昭趁机环住他的脖颈，目光涟漪，“所以大人舍不得我了？”
裴珩没说话，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唇，突然俯身咬住那抹嫣红，带着惩罚意味的力道却在触到她颤抖的瞬间化作温柔的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