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完老头儿的话，对着老头儿赞同点头:“老爷子很厉害。”
“说的很准。”说完嗓音温柔带着请教:“那敢问老爷子，困境怎么破？”
老头儿故作深沉的捋着胡子:“随心。”
凤九卿坐在纸板子上慢悠悠的开口:“二百块呀…”
老头儿轻咳一声:“我刚不是说了吗，断旧迎新。”
男人没有任何布满依然声音温柔:“可我没有旧人。”
“我说你这孩子是不是傻？”老头儿团起那张纸:“断旧不一定非要是爱人，明白吗？”
“也不一定是人，也有可能是事。”
男人沉吟一秒对着老头儿郑重道谢:“谢老爷子解惑。”
老头儿摆了摆手:“不用，你付钱了。”
男人察觉到面前这个老爷子大概是真的有点本事，虽然说的模棱两可，但确实是他的现状。
“那您刚才说那位青年不得好死是因为什么？”
老头儿从凤九卿屁股底下抽出自己的纸板:“因为就是不得好死。”
“还逃我卦钱，更惨了。”
男人点头起身:“老爷子，如果真的顺利，我会带着爱人来谢您。”
老头儿无所谓的点头:“心定方能长久，小伙子。”
男人郑重点头:“谢老爷子。”
凤九卿坐在自己的背包上，看着走远的男人:“这么果断的人，也需要算卦，证明自己的对错。”
老头儿无所谓的开口:“只是需要一个动手的理由，这个人果断的很。”
凤九卿挑眉点头:“温柔款，好像没在京城见过。”
老头儿靠在小凳子上看着人来人往:“你见过谁？”
“还有，你出来做什么？”
凤九卿听到这话才想起来，从屁股底下掏出背包，把财叔准备好的东西摆在老头儿旁边。
老头看着地上那块麻布上边摆着的桶签和上面纯手工画的八卦图:“你这是抢生意来了？”
凤九卿坐在空了的背包上，把自己准备好的纸片放在上边:“放心，找你算的都是穷鬼，我不抢。”
老头儿看着纸板上写的一千一卦抽了抽嘴角:“你够黑的啊。”
凤九卿摊手:“物有所值。”
白衣黑裤的男人刚刚走到路边，就看到路边围了一圈人，各个面露不忍。
“看起来没多大岁数，就这么摔死了？”
“我看不是吧，就从马路上载到就摔死了，说不定还有口气，被刚才压过去的几辆车压死的。”
周围人群的声音叽叽喳喳，男人走上前去看着趴在路边被压的四分五裂的青年，戴着墨镜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天桥人来人往，有的好奇的停留在凤九卿面前诧异的看了几眼，就都嘀嘀咕咕的走了。
而老头儿的摊子前比凤九卿的摊子前好了不少，无非就是问事业爱情的，并不在意老头说的真假，只求个心里期待值。
老头儿看着一个小姑娘的手相:“小姑娘最好晚婚。”
听到这话的小姑娘立马把手抽出来:“骗子，前几天我找宋天师看，宋天师还说我遇见真爱了，让我早早结婚的！”
老头儿看向面前的小姑娘，嘴角一咧:“哪里来的宋天师，你遇到骗子了小姑娘。”
小姑娘气鼓鼓的站起身:“你才是骗子，我这么漂亮凭什么晚婚！”
老头儿不耐烦的摆手:“凭你年轻时候眼瞎。”
小姑娘听完更生气了:“你等着，我去找宋天师教训你个骗子！”
“怪不得只能在天桥摆摊，骗子！”
老头儿看着小姑娘离去，轻哼两声:“又是宋天师，一上午多少个了。”
凤九卿啃着煎饼回来:“五个。”
老头儿接过煎饼吃了一口，满足的眯起眼睛:“还是外边的饭香啊。”
“我太久不出摊，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宋天师？”
凤九卿坐在一旁摇头:“不知道。”
老头儿看着凤九卿麻布上空空的糖盒，得意的一笑:“嘿嘿，没开张吧？”
“狮子大开口。”
凤九卿嚼着煎饼看着眼前的摊子:“急什么，我在等有缘人。”
老头儿轻嗤一声:“装什么，功德都没了，还不是得出来一点点攒。”
凤九卿面无表情的扫了老头一眼:“煎饼十二块，记得给钱。”
老头儿左看右看当没听到，凤九卿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人来人往的路人:“不然去会会宋天师？”
老头儿啃着煎饼看了凤九卿一眼:“算卦要有耐心，今天抓宋天师明天抓什么？”
凤九卿一手抓着煎饼，一手掐着手指，半晌面无表情的放下:“没有人的生机是我。”
老头儿理所当然的点头:“邪修又没了一茬，哪有那么多生死劫属于你。”
“老老实实算卦吧，不行再写个捉鬼呢？”
凤九卿挑眉:“言之有理啊。”
老头看着一千一卦旁边的捉鬼两个字，满脸嫌弃:“狗爬的字。”
凤九卿咽下最后一口煎饼:“能看懂就行。”
一位拎着菜的大妈从两人摊子前走过，忽然顿住脚步后退到凤九卿的摊子前，看着那个纸板子一脸纠结:“能捉鬼？”
凤九卿一听立马坐直快速点头:“能！”
大妈有些犹豫:“一千？”
凤九卿快速摇头:“算卦一千，捉鬼看着给。”
大妈松了口气，一千有点贵看着给的话还能试一试:“不行的话不给钱，能去看吗？”
凤九卿立马坐起身子准备收拾摊子:“能，不是或者捉不到不要钱。”
大妈听到后更满意了:“现在可以吗？”
“可以。”凤九卿麻利的收拾着自己的摊子一股脑装进背包:“走吧，大妈。”
老头儿一看也坐起来，放下没吃完的煎饼:“等等我，我也去。”
大妈有些踌躇的看着老头儿:“我不准备请两个人。”
老头儿收拾好自己的小挎包，啃着剩下的煎饼:“我们是一伙的。”
“给一份钱就行。”
大妈看到凤九卿点头，也同意了，带着二人朝着自己家走去。
凤九卿跟在身后左拐右拐进了一个胡同，再次七拐八拐的大妈才停到一棕色大门前。
凤九卿看着眼前门内明显的阴气满意点头，业绩来了:“大妈，您家这地方，鬼进来都得迷路。”
大妈打开大门推门进去重重的叹了口气:“真迷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