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雪坐到了床边。
“到底怎么了?你看起来很疲惫啊。”
杨牧侯微微叹了口气。
他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冷知雪:“兄弟的背叛,朋友被抓,自己如同一枚棋子般任人摆布,明知道结局会被围攻,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冷知雪静静地听着。
“哎,想开点,人一辈子不可能事事顺意,凡事只求半称心,你已经尽力了,不要太过于自责。”
杨牧侯摇了摇头:“可是,这些都是我的无能害得,我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抓,却无能为力。”
“不是每个问题都有答案,也不是每件事都能如愿,如果因为这点事就垮了,那你活着的意义在哪?”
“我斗不过他们…无论是实力亦或是谋略。”
冷知雪瞬间站了起来骂道:“杨牧侯!你是不是个男人!就这点事就气馁!活着,才有翻盘的资本,不要总想着失去了什么,而要看看眼前还有什么。”
杨牧侯的心中一震,眼神中满是迷茫。
“你这样颓废下去难道就能完成你想的做的事?你这样毫无斗志毫无目的跟闲鱼有什么区别?你不是说你朋友被抓了吗?你这样颓废下去谁去救他们?”
话落,杨牧侯眼神中闪过一道希望的光。
“对…或许…我还有目标,我还有姐,胖子,还有很多要完成的事!我要救出他们!”
“既然这样那你就要振作起来,像个男人一样去做!”
杨牧侯点了点头,眼神坚定道:“嗯!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干翻他们!”
杨牧侯说着就要下床去救人,他的动作显得很是急切。
然而,冷知雪却叹了口气,迅速按住了他。
“你急什么,刚才才说的你忘了?你现在这样连我都打不过去了,能干嘛?”
“可是…”
杨牧侯还想说什么,但被冷知雪再次按住。
“别可是了,你就老老实实先躺着,等身体恢复了再说。”
杨牧侯看着冷知雪,心中满是感激。
“谢谢。”
她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你这是要去哪?”
冷知雪叹了口气:“去工作啊,不工作你养我啊?”
“你很缺钱吗?放心,等我好了我会报答你的。”
杨牧侯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道理便想着回报些什么。
“大可不必!我自己有手有脚不用你报答。”
随即又说道:“你就在我这好好休息,免得出去就被你仇家找到,在这养精蓄锐吧。”
说完冷知雪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杨牧侯默默的说道:“值得等待的只有前方。”
杨牧侯一直躲在冷知雪的出租屋里,为了避嫌,杨牧侯只能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沙发上时,开始一天的修炼。
时间如流水般流逝,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显得格外煎熬。
画面一转,三合盟的地牢里。
昏暗的灯光下,林悦正在用非人的手段折磨胖子。
她的手中握着一根铁棍,每一次落下,都让胖子的头上再添新伤。
鲜血从胖子的伤口中涌出,染红了他的脸庞和衣衫。
“还真是嘴硬。”林悦扔掉了手中的铁棍。
“不过这杨牧侯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就在这时,脸上带着狰狞伤疤的封盛元走了进来。
他卑躬屈膝道:“月,盟主让我来请您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林悦叹了口气,拍了拍旗袍衣角。
对着封盛元说道:“你继续审问他杨牧侯会去的地方,我先过去。”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地牢,留下封盛元和衣衫褴褛的胖子。
胖子躺在地上,眼神迷离地看着封盛元。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苦笑。
这一笑,嘴角粘稠的血液也淌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封…封盛元啊封盛元…你看你…现在就像条狗一样哈哈。”
封盛元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学会站有利的队伍难道我有错吗?胖子,这社会很现实,在现实面前非亲非故的情义是最没用的。”
胖子却只是轻轻一笑:“封盛元…你别忘了,侯子对你也如亲兄弟一般,是你背叛了他,也背叛了我们所有人。”
“对我?可笑,他这种半吊子做事从来不过大脑,每次都用兄弟们的命换前程这叫对我如亲兄弟?”
“跟…跟你这种人说了也是白费功夫,你自己扪心自问这些天三合盟有没有把你当过人?如果这样你都执意想当三合盟的狗那就随你。”
“世道难评,是非对错也是由胜者书写的!”
封盛元知道自己已然没了回头路。
但心里认为即便做狗也好过面对一个毫无胜算、涉世未深的杨牧侯。
紧接着,林悦快步走到了三合盟的会议室。
站在门口,她重新戴好了面罩。
“咚咚咚”敲了敲门。
“进来!”
会议室里,竺安澜、荆怀远和康渊已经在里头等候多时了。
一进门,竺安澜便问道:“杨牧侯的下落怎么样了?”
林悦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师傅,我正在尽力找……”
“这怎么还能凭空消失了呢。”荆怀远肉眼可见地有些焦急。
竺安澜却打断了他:“行了,现在杨牧侯是其次。”
康渊皱了皱眉:“那现在什么计划?我儿子什么时候救?”
竺安澜微微一笑:“不着急,路得慢慢走,因为计划提前,杨牧侯的堂口已经土崩瓦解,先把这消息透露出去,让其他仇家慢慢找,有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遵命师傅。”林悦说道。
竺安澜想了想:“接下来我们抓紧时间破解四角的指引秘密,顺便把杨牧侯手中的产业夺过来。”
“安澜妹子果然是步步为营啊。”荆怀远夸道。
竺安澜并未回答只是淡淡一笑。
“那四角到底指引了什么?自从我们回来就开始找,到现在都还不曾知晓。”康渊又问道。
竺安澜妖娆的将双肘撑在桌上,十指相扣说道:“藏龙棺!”
“相传藏有地图碎片的藏龙棺?!”荆怀远惊讶道。
竺安澜点了点头:“知道这事的人很少,但并不是没有,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以免当惯了黄雀被人当蝉。”
荆怀远和康渊应了下来。
几人重新制定了计划,商议完后都起身离席。
目送着荆怀远和康渊离开。
竺安澜也带着林悦上了车后座。
林悦轻声说道:“司机,开车。”
司机笑了笑:“好嘞,竺盟主。”
这一声“竺盟主”让竺安澜警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