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龙王敖广在借着酒劲将恋爱姑娘骂走之后,心中那股莫名的兴奋犹如被风助燃的熊熊烈火,愈发猛烈地燃烧着,驱使着他做出下一步行动。
他脚步踉跄,却又在醉意中竭力保持着悄无声息,朝着财神的府邸蹒跚而去。
此刻,他的脑海被酒精搅得一片混沌,满心充斥着一种强烈的冲动,要么找财神倾诉心中如汹涌波涛般难以抑制的复杂情绪,要么干脆大闹一场,将内心积压的烦闷与狂热一股脑儿地宣泄出来。
财神正在府邸中悠然自得地享受着片刻宁静,这宁静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看似祥和却暗藏波澜。
忽闻一阵轻微却又略显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抬眼望去,只见东海龙王敖广醉态毕现地踏入府门。
敖广的脚步虚浮无力,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摇摇欲坠,眼神迷离,透着酒后的朦胧与狂乱,浑身散发着浓烈刺鼻的酒气,仿佛整个人都浸泡在酒缸之中。
财神心中猛地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赶忙快步迎上前去,脸上瞬间堆满关切之色,轻声试探地问道:“莫不是那恋爱姑娘又跑来替那泼猴悟空说情了?”
东海龙王敖广微微眯起双眼,那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犹如黑暗中隐藏的毒蛇,脸上随即浮现出老奸巨猾的神情。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回应道:“哼,我岂会让她得逞?我早就先发制人,在她开口之前,便将悟空骂了个狗血淋头,骂得那叫一个痛快淋漓。她被我这般抢白,哪还有脸面再提此事。”
就在这时,内堂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只见迷人姑娘莲步轻移,如同春日里随风飘舞的花瓣般从内堂快步赶来。
她听闻东海龙王敖广的话后,眼神流转,赶忙竖起大拇指,脸上瞬间堆满了讨好谄媚的笑容,对着敖广极尽奉承地说道:“还是您老谋深算,技高一筹啊!这手段,这谋略,简直无人能及。您再瞧瞧我们家这位财神,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和您相比,那可真是云泥之别,差得太远了,哪有您这份厉害的本事。”
财神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面露愠怒之色,对着迷人姑娘大声叫嚷道:“你这女人,简直就是个人精中的人精!每次都当着外人的面,丝毫不留情面地揭我的短处,曝我的丑事,你到底还把不把我当作你的夫君?你如此行事,让我这脸面往哪儿搁?”
东海龙王敖广听闻,顿时仰头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府邸中回荡,仿佛要冲破这宁静的夜晚。
他一个箭步上前,动作轻浮地一把搂住迷人姑娘,大声说道:“你瞧瞧你,身姿婀娜多姿,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风姿绰约得让人移不开眼。身段柔软得恰似春日随风摇曳的垂柳,腰肢纤细得仿佛盈盈一握的杨柳枝,不仅如此,心思还如此聪慧伶俐。再看看我屋里那个当爱姑娘,真是让我厌烦到了极点,一想到她,我就恨不得一脚将她远远踹飞,眼不见为净。”
迷人姑娘心中一紧,敏锐地听出了话中的不满与轻蔑之意,心中暗叫不好,赶忙轻声劝说道:“您可还是安分些吧,那当爱姑娘的身份可不一般呐,背后说不定有着错综复杂的势力。您可千万莫要小瞧了她,以免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东海龙王敖广满不在乎地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鼻孔微微一哼,说道:“管她是什么身份,就算是玉皇大帝亲临,又能奈我何?我这一生,起起落落,历经无数的权谋争斗,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如今被那悟空害得几乎成了孤家寡人,就快只剩自己一个光杆司令,身边亲信凋零。在这弱肉强食的天庭,我还管其他人的死活作甚?”
迷人姑娘听闻,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好奇的光芒,兴致顿起,赶忙追问道:“我听闻有一则神秘预言,说是只要龙族留下一个关键人物,那悟空便不得安稳。如今看来,那悟空果然早已在天庭销声匿迹了。这其中难道真有什么玄机?”
东海龙王敖广听后,眉头瞬间拧紧,面露恼怒之色,不耐烦地呵斥道:“不懂就别在这儿瞎讲!那悟空如今身在北方寿国,暗中积蓄力量。恋爱姑娘此番前来,分明就是为他的复出精心做铺垫的。这里面的门道复杂得很,岂是你能随便揣测的。”
迷人姑娘一听,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脸色变得煞白,心中一阵后怕。
她转而恼怒地瞪着财神,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没良心的坏蛋,如此重要的事情,为何不早早告知我?差点就让我与那恋爱姑娘起了冲突,万一闯出大祸,那可如何是好?”
财神一脸不耐烦,没好气地回应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懂什么这天下的权谋纷争?这些大事,与你又有何相干?你只管把儿女好好抚养长大,尽心尽力伺候好我,别在这里瞎掺合,便是尽到你的本分了。”
迷人姑娘一听,气得浑身微微颤抖,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对着财神大声质问道:“你说话可得摸着良心!若不是你当初千般哀求,在娘娘面前苦苦下跪恳请,信誓旦旦地保证会给我幸福安稳的生活,我又怎会来到你这府邸,受你这般窝囊气?”
在这段充满权谋与纠葛的对话背后,其实隐藏着迷人姑娘对财神深深的情感依赖与失望。
她曾经怀揣着对爱情与安稳生活的憧憬,听信了财神的誓言,以为找到了依靠。
然而此刻,在这权力斗争的旋涡中,她感受到的只有被忽视与委屈。这种情感的落差,让她心中的爱意渐渐被愤怒所取代,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割舍的眷恋。
东海龙王敖广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他对着迷人姑娘说道:“你可得好好看紧你家这位财神爷,他那贪财好色的名声,在这天庭之中,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阿弥陀佛。这事儿,恐怕连玉皇大帝的耳朵里都有所听闻。”
财神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气得满脸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对着东海龙王敖广大声喝道:“不过喝了几两酒,你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这些话若是传出去,被有心人利用,那可就麻烦大了,成何体统!”
东海龙王敖广却毫不在意,反而更加大声地叫嚷道:“这天庭之中,咱俩的名声早就臭得没法闻了,已然到了这步田地,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反正大家都在这权力的旋涡中,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迷人姑娘听闻,心中暗自冷笑,心想这东海龙王敖广也知道自己名声扫地,却还非要和财神在这里惺惺作态,妄图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向别人证明自己内心深处并不在意那早已破碎的名声,妄图掩盖灵魂深处因权力斗争失败而产生的伤痛,简直可笑至极。
财神不甘示弱,上下打量着东海龙王敖广,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嫉妒,冷冷地说道:“你这一生,整日沉迷于花天酒地,陶醉在温柔乡中,身子骨早就被掏空了。依我看,你还能在这世上蹦跶几天?恐怕没几天好日子可过了。”
东海龙王敖广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眼中透着一股玩世不恭,说道:“人生在世,就该及时行乐,活得洒脱自在些。在这充满权谋争斗的天庭,谁知道明天会怎样?管那么多其他的事干嘛?今朝有酒今朝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