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透过办公室的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王主任搓着手,脸上的笑容堆出几道褶子,谄媚得不行。
“今天周五,已经不好安排了,您周日下午带着孩子过来就行,到时候我会给他安排住宿的地方,住宿可以选择单人间和双人间。您看您怎么选?”
我看了一眼青小松,这小家伙正死死攥着拳头,指节都泛了白,活像只受惊的松鼠。
单人间必须安排,要是遇上个混世魔王当室友,我这当姐的怕是得天天来学校收拾烂摊子。
“要单人间。”
王主任一脸谄媚的说道:
“住宿条件您放心,单人间朝南,采光好,床垫都是进口的。”
“一年是4万,您是从小学三年级开始上,学费是16万。住宿和吃饭加一起一年是两万,再加上衣服什么的,一共是28万。之前您说孩子没上过学,只是识字,所以还得给孩子课后找两个老师,一个小时是500元。加一起是30万。您看…剩下的钱…”
窗外传来操场上的喧闹声,几个穿名牌运动服的孩子追着足球跑过。
我看着窗外,勾起嘴角笑道:
“周日转账。”
起身时又转身盯着王主任:
“主任,我弟弟是个老实孩子,从小吃了不少苦,我不喜欢在这里他过得不快乐,若是让我知道,我弟弟在这里被欺负,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我希望你心里明白。”
王主任讨好的说是,我带着青小松离开…
走出校门时,霓虹灯已经亮起来了。
青小松的声音细如蚊呐:
“姐,这都够在老家盖三栋楼了…”
我揉乱他细软的头发,手感像在摸小动物。
我自然知道有些贵,普通小学都是义务教学,没有学费。
4年就是往死里花,20万块钱足够了。
但是虎女家的户口都在村里,这边办事儿之慢我有所耳闻,等青小松的户口迁过来,估计都得上四年级了。
虎女就求我这么一件事儿,我肯定要办好。
再者,有钱人的学校学的知识,见识到的东西也和普通学校不一样,让青小松在这里见见世面也挺好。
再者,青小松的年纪可不止这么小,他的心性不会因此有所改变,我对他还是放心的。
“别心疼钱,姐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你好好读书,将来给姐当左膀右臂。姐是来不及上学了,以后可就靠你了。”
我是绝对不会怀疑青小松的忠诚的,毕竟他妈是虎女,是个忠诚的。
他又是个小松鼠,胆子小,不可能搞事情。
这么想着去到商场里给青小松买了手机和一堆生活用品。
身边给铁柱和秀兰也买了一些。
青小松抱着新买的智能手机和全套生活用品,脸颊红扑扑的像颗苹果。
结账时收银台嘀嘀响个不停,数字跳得让人眼花,不过我倒是无所谓,钱就是用来花的,花完再挣。
折腾一圈到了晚上,刚推开家门,糖醋鱼的香气混着酒香扑面而来。
秀兰系着碎花围裙在厨房忙活,铁柱正笨拙地摆筷子,陶瓷碗碰出清脆的响,感觉再使点儿劲,碗就得碎了。
白灵霄歪在主位上,银针在他指间翻飞成一道流光,阳台上的蟒巳耀整个人浸在夜色里,鳞片偶尔反射出幽蓝的光。
“回来啦?”
白灵霄眼睛一亮,银针在指尖转出个漂亮弧光。
“小崽子学校搞定了?”
我笑着点点头,接过秀兰递来的热汤。
铁柱抱出来的土陶酒坛还沾着泥,开封时醇厚的酒香让所有人都眯起了眼。
酒过三巡,客厅已是一片狼藉。
秀兰醉倒在真皮沙发上,铁柱正大着舌头讲他爷爷猎熊的壮举。
我拎着温好的黄酒蹭到阳台,夜风卷着蟒巳耀的发丝,有几缕扫在我脸上,凉得像蛇信子。
“老祖,我错了。”
蟒巳耀的竖瞳在暗处收缩,喉结滚动时鳞片跟着轻颤:
“错哪了?”
“不该说您对红纱…”
我舌头被酒精泡得发麻,说到这里挠挠头,开始用迷糊的脑子尽量措辞:
“主要是我真没往那方面想过。您在我心里就跟…”
话到嘴边突然卡壳,后面的话虽然我说过,但是此刻说好像不太好。
背后猛地贴上来个热源,白灵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耳后:
“跟祖宗似的,是吧?”
他醉醺醺地挂在我肩上,银针却危险地抵着自己咽喉。
“老蟒你活了几万岁…嗝…跟个小姑娘较什么劲…”
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那针尖上泛着的蓝光分明淬了剧毒!
这老祖怎么喝多了还搞自残这套?!
刚要伸手去夺,却被蟒巳耀的尾巴卷住腰肢,把我从白灵霄怀里拽了出来:
“别碰,有毒。”
白灵霄眼眶通红,活像被负心汉抛弃的深闺怨妇,我站在那里半天没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酒都给吓醒了。
蟒巳耀那天半说不说的,我大概也知道了他的心意。
但是白灵霄是真的没说过,而且之前甚至还帮着我开导蟒巳耀来着啊,怎么现在…
“简熹瑶!炼狱里熬了那么久…老子也觉得憋屈啊…”
说完以后眼眶发红,就好像是被抛下的怨妇:
“我早他妈活腻了!要不是遇见你这个缺心眼的…真以为日子就是那样了。这种憋屈的感觉真难受啊…你看明白了蟒巳耀,你为什么看不懂我?”
针尖刺破皮肤渗出血珠,给我吓了一跳。
这家伙喝多了怎么还真自虐呢?
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么吓人,我赶紧像是劝要跳楼的少女似的,劝道:
“您…您先放下,咱们有事儿好商量,这好端端的是干什么啊,您有什么诉求您就说…不要伤害自己啊。”
白灵霄受伤的看向我,眼睛里满是悲伤:
“谁稀罕跟你个短命鬼纠缠!你看不出老蟒的,也看不出我的。你就是傻子!大傻子!”
就在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时候,狐火瞬间包裹住那根要命的银针。
黎曼把我往后一拽,冷声道:
“两个老东西借酒发疯?”
这是九尾和黎曼姐来了,场面顿时乱成一锅粥。
蟒巳耀的蛇尾绞住九尾手腕,白灵霄的银针结成冰网
看样子就要开战。
我赶紧扑过去拦在中间,突然天旋地转,蟒巳耀把我箍在怀里。
“简熹瑶。”
他声音哑得不像话,凉唇擦过我耳垂时带起电流:
“你说几十年太短…”
尾巴尖缠上我手腕,力道温柔得不可思议:
“我替你争个长生。”
白灵霄突然笑倒在九尾肩上:
“带老子一个,带老子一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