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空有些恍惚失神。
想她当初开辟圆满气海，可是运行了二十九次，失败了十九次，花费了近三天时间，才开辟完成。
可就她这速度，都被很多人称之为恐怖绝伦，足以排进玄黄界历史前五。
然而，她恐怖觉悟的开辟圆满气海速度，与林长卿一比，简直是火箭与马车的差距。
林长卿几乎半个时辰，就完成一次完美大周天循环，按这个时间算，一天不到的时间就能完成开辟圆满气海。
这速度，比那位历史第一还快了半天多时间啊！
姜若空怔怔出神地看着林长卿，那眼神跟看怪物一样，感觉脑子有些晕乎乎的，心脏跳得厉害。
她见证新历史的诞生了，而这个历史创造者，还是她的弟子，一个只是为了兑现承诺，而随意收下的一个不甚重要的记名弟子！
在林长卿修炼之前，她都没把林长卿真的当做是徒弟看，因为只有二十年的师徒情分，还是基于承诺下建立的。
所以在林长卿面前，一直以本宫自称，而不是为师。
姜若空闭上眼，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心中阵阵翻涌的情绪。
这一刻，她感觉命运是如此的奇妙。
在这穷山僻壤之地，居然让自己白捡了一个有着大帝之资的绝代妖孽！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是他和林长卿的缘分。
这一刻，姜若空的心态有了微妙的变化。
再次睁开眼，看向林长卿的眼神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多了几分柔和，又有几分惋惜。
“可惜，你的体质还差点，你若是洪荒榜体质，说不定我……唉，或许命运如此吧。”
姜若空叹了口气，看了眼林长卿的体内，收起思绪，静心等待。
林长卿，已经开始运行第十次完美大周天循环。
……
在等待第十次，也是最后一次运行完美大周天循环结束的过程里。
“嗯？开始流汗了。”
姜若空凤眸一眯，见林长卿全身上下所有毛孔，开始大量分泌汗液，如溪水般汩汩流下，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肉眼可见的黑色污垢。
还有一股难闻的异味飘荡于空。
“准备完成十次完美大周天循环，进行洗精伐髓了。”
姜若空看着林长卿的衣物快速被汗水浸湿，隐约露出里面的身体轮廓。
“这……”姜若空瞪大凤眸，呼吸一滞，视线都看直了。
随着汗水浸湿的越来越多，上身穿的白色衬衣近乎透明，看得姜若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白皙绝美的脸上，爬上了两朵淡淡的红晕。
“衣服全湿了，全脱了吧。”
姜若空素手一挥，林长卿身上的衣物全部脱落，就留了条黑色四角遮羞。
姜若空檀口轻启，吹了口仙气，林长卿身上的汗水污垢快速消失，整个人变得干干净净还飘香。
洗精伐髓还在进行中，继续有汗液混合杂质从毛孔里分泌出，姜若空不厌其烦，继续口吹仙气，帮林长卿清理干净。
清理了三次，终于没有汗水污垢分泌出，洗精伐髓结束，也表示着第十次灵气运行完美大周天循环，已经到了尾声。
“终于要结束了吗，十个时辰，完成十次完美大周天循环，长卿徒儿啊，恭喜你创造历史了。”
姜若空欣慰一笑，款款起身，等待林长卿成功开辟灵海空间的那一刻，迎接徒儿睁眼醒来。
如星空一样清澈的琉璃瞳里再次绽放银光，看着林长卿体内，运行的灵气细线进入腹部气海穴，然后……
毫无变化！
姜若空期待的神情一僵，变为了错愕。
怎么回事，都完成十次圆满大周天循环了，气海穴怎么还没激活，开辟气海空间。
抬眼一看，又见林长卿口鼻微动，继续使用特殊呼吸法，继续吐纳灵气。
灵气入体，继续引气沿着特殊运行路线，继续在体内移动。
“第十一次运行？！”
姜若空惊了，也傻了。
九为极，十为圆满，圆满无缺，哪怕再多运行几次，运行到十一次十二次，开辟出的灵海空间也是圆满灵海，不会变大变宽，超过圆满灵海。
除非是……
姜若空想到什么，面色一变，心脏猛地一紧，脚步无声，两步来到林长卿面前蹲下。
凤眸一眨不眨，死死盯着那运行路线。
这次的运行路线和前十次不同，可以说是逆着来的，之前是从右往左，现在是从左往右。
“果然是逆行大周天循环！”
姜若空捂着嘴，忍不住惊呼出声。
再次看向林长卿的眼神，又变得不一样了，充满了惊奇和羡慕。
这小子真是机缘逆天，也不知道从哪里获得的无上仙法，这是要开辟出传说中的大圆满气海吗？！
大圆满气海一旦开辟成功，气海境就能修炼到十二层，激活传说中的大道极致奖励！
这大圆满气海和气海十二层都是传说，历史书上没有文献记载，都是老一代口口相传下来的，纵观玄黄界历史，没有一位能把传说变为现实。
“我的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
姜若空眼神涣散，娇躯止不住地微微发颤，脑子里轰轰的，整个人看起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这一刻，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看着眼前这个清俊如谪仙的男人，怀疑这人是不是假的。
姜若空想到此，心里莫名发慌，颤巍巍地抬起素手，去摸林长卿的脸。
摸到了，触感真实，有皮有肉有骨头有温度，是真的！
姜若空心中一松，然后就是一喜，大喜！
她没做梦，林长卿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她姜若空的弟子！
“呵呵，长卿徒儿，你真是给了为师一个接一个的惊喜啊，这次更是完全超出意料的天大惊喜！”
姜若空笑着，自称都不由改变了，从本宫变成为师，手指轻抚林长卿的脸颊，眼神明亮又柔和。
“你之前创造历史，现在又实现传说，完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迹，你真是越来越神秘，越发深不可测了，越来越让为师好奇了。”
“等等！”
姜若空猛然想到什么，收回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真是的，一时震惊激动过头，忘了逆行周天循环可是十分困难危险的。
稍有差错，就会造成灵气二次逆流紊乱，导致功亏一篑不说，还会对沿途的经脉穴位造成损伤。
严重的，会摧坏经脉穴位，难以修复。
历史很多心高气傲的妖孽奇才，为了更进一步，实现大圆满传说，不顾风险，逆转灵气运行路线，而结果是全部失败。
有人经脉穴位受损，花了好长时间，用了太多昂贵珍稀的天材地宝，才勉强修复回来。
没修复回来的，直接断了根基，前途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