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明子。
宁易心中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这是一个宁易从未听说过的名字,虽然谁人都知道,于此世尚存的三大魔门,一定都有宗主。
但魔门几位宗主过于神秘,他们几乎很少现世,都是躲在自己的魔渊里,就连名字都无人知晓,大家只是最多以夺心宗宗主、千机诡道门门主这样的称呼来形容。
“当然,还可能会有另一人有这样的能力,就是千机诡道门隐宗那一派的宗主,但对隐宗那一派,就算是奴家也不是很清楚,对了,宁哥哥知道我千机诡道门分为显隐两宗吧?”
赫连九夭不知何时从窗台上跳下,赤裸的玉足踩在地板上,走到桌子前,给宁易倒了一杯酒。
她素手端着酒杯来到宁易身前,递到了他嘴边。
宁易顺势将酒喝下,赫连九夭嫣然一笑,把酒杯一掷,酒杯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桌子上。
妖女坐在了宁易身旁,她双手抱膝,赤裸白皙的小脚丫挪到了宁易腿边,与他紧挨。
宁易看了一眼,没装什么正人君子,手微微挪过。
少女的玉足小巧可爱,肤如凝脂,就连脚心都是娇嫩的,没有一点硬质的皮肤。
宁易说道:“对你们千机诡道门,我也了解一二,你们这门弟子都是互相残杀,最后只有一人才能成为宗主。”
“而所谓的隐宗,则是隐藏自己,在显宗的宗主出了事时,则会培育弟子,以防门派传承断绝。”
“你们这门派倒也真是够狠,就连最嗜杀的夺心宗,都要立下一些规矩,以防自己人先把自己给灭了门。”
赫连九夭柔声道:“不愧是魔子大人,对千机诡道门真是了解哩~”
宁易心下暗忖,这还是素玉告诉他的。
要不宁易还真没想到千机诡道门会诡异到这种程度,魔到了极致。
“我千机诡道门本就擅长各种算计,修行的法门也非常诡谲,在加上这种培养弟子的方式,实则一直以来,千机诡道门的门主,几乎都是魔门第一人。”
“但同时,千机诡道门门主,也是最神秘的魔门之人,很少有人能见到,也很少有人会认识。”
“只要师尊不愿意,就算是奴家,恐怕也认不出他。”
宁易心下警惕,这千机诡道门确实有些怪。
魔门第一人,光这个名头就够吓唬人的了。
尤其是这一宗门擅长算计,擅长诡计,最会算计人心,这一次宁易已经见识过了。
若不是他实力超乎寻常,早就在这算计下陨落。
甚至可以说,这算计除了宁易外,任何一位刚晋升八境的天人,都必死无疑。
对方,是真想要他的命!
又有实力又会算计,是个棘手的家伙。
不过对方为什么要杀自己?总要有个理由吧?
宁易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赫连九夭也是茫然摇头:“这……奴家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师尊他老人家和谁有合作,必须要杀了宁哥哥才行?”
宁易皱着眉头思索,谁和自己仇大,谁又会和千机诡道门合作?
思来想去,只有元和帝。
难道真的是他?
亦或者,那千机诡道门门主晦明子,还有其他打算?
“你给我讲讲,你是如何进入千机诡道门的?还有你的师傅,是什么境界?”
对这个魔门第一人,宁易不敢小视,甚至在宁易看来,他的危险性极高,高到超过大佛!
悬空寺那尊大佛或许有各种心思,但他做事最起码还有迹可循,不至于玩下三滥手段。
毕竟人家是绝圣,而且修的是佛法,争的也是道统。
而且大佛有道首盯着,他就算想对自己动手,道首也能阻止。
但那千机诡道门的门主就不一样了。
魔门中人可不讲道义,道首估计也没精力在盯着这么一个人。
如果那晦明子对自己身边的人动手,那才是防不胜防。
这一次,他其实也是利用了苏瑾瑜,才把自己算计的。
赫连九夭陷入沉思中,她眼中流露出一抹哀伤,缓缓道:“奴家本是赫连九朔国的贵女,相比宁哥哥早就知道了。”
“北域贫穷,又在苦寒之地,人们生活困苦,九朔国在北域,是一个比较繁盛的国家。”
“九溟国曾经是九朔国名下的一个部落,最初还并不叫这个名,不知哪天,九溟国信仰了一位叫‘溟主’的存在,才改名为九溟,随即发展壮大,更是诞生了一尊修为极高的八境天人,也就是九溟国大祭司。”
“那大祭司与九溟国国王,率领大军破了九朔国国都,将赫连一族全部杀光。”
“而奴家运气好,当时并不在城内,在护卫的掩护下,逃向了北域的雪原中。”
“九溟国对奴家展开了追杀,一路上,忠诚的护卫们都是死在绝境的雪原上,只有奴家的侍女韶音还勉强活着,陪着奴家。”
“直到有一次,奴家又被逼到了绝境,本以为必死无疑时,奴家的师尊突然出现救了奴家,并问奴家是否愿意拜师。”
赫连九夭语气低沉道:“奴家那时候哪管那么多,更不管魔门不魔门,为了活下去只能拜师。”
“之后,师尊把奴家带走,前往了千机诡道门的魔渊所在,宁哥哥别问,那魔渊在哪,奴家也不知道,奴家是被封闭了五感带去的。”
“然后,就是在魔渊中进行修行,修行内容宁哥哥应该也不想听,没什么可说的。”
顿了下,赫连九夭神色凝重道:“……至于师尊的实力,奴家猜测,他恐怕已达‘花开之境’,更是有绝圣之姿,可说是半步绝圣!”
宁易心下一沉。
他早就猜测这晦明子实力应该很强,果然如他所想。
“我不是想要离间你们师徒关系,但是我天机感应,总觉得你们九朔国被灭,和你那师傅也有关系。”
赫连九夭摇了摇头道:“宁哥哥不用这样谨慎说话,奴家在了解了千机诡道门的风格后,也怀疑过师尊。”
“奴家还进行过调查,但涉及师尊,许多事是根本调查不出来的,也只能怀疑。”
宁易又道:“你来见我,又是有何事?”
赫连九夭妖娆一笑,她褪下小袄,一只玉手拢过肩头。
肩上的衣裙散落,露出她雪白的肩头与如竹的锁骨。
身子前倾,美景尽收眼底。
她笑道:“奴家下定决心,想要与宁哥哥共赴云雨之路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