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瑾看着顾煜白，眼底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浓烈的嫉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脏。
“你……要改变自己……是……为了司棠吗？”她死死地盯着顾煜白，声音尖锐得几乎变了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他干脆利落地承认了，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苏月瑾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哈……哈哈……”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凄厉而绝望，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哀嚎，“为了她……你竟然要改变自己……顾煜白，你真是……真是……”
她“真是”了半天，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是眼泪不停地流，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沙发上。
顾煜白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坚定。
他知道，自己必须快刀斩乱麻，否则只会让苏月瑾越陷越深。
“月瑾，我……”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苏月瑾打断了。
“你走吧。”她闭上眼睛，声音沙哑而疲惫，“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顾煜白看着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朝门口走去。
“等等！”苏月瑾突然叫住了他。
顾煜白停下脚步，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她。
苏月瑾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哀求和期盼，“煜白……今晚……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就……最后一晚……”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仿佛生怕顾煜白会拒绝。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纠缠你……我会……我会听话地……退回到朋友的位置上……”她断断续续地说着，眼神中充满了卑微和祈求。
顾煜白看着她，眉头紧锁，内心挣扎不已。
他知道，自己应该果断拒绝，可是，看着苏月瑾那张泪流满面的脸，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苏月瑾听到顾煜白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被浓浓的悲伤所掩盖。
她知道，这只是顾煜白最后的怜悯，过了今晚，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煜白……我们……喝几杯吧？”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顾煜白看了看她手腕上的伤口，皱眉道：“你受伤了，不能喝酒。”
苏月瑾摇了摇头，“没关系……就喝一点点……我只是……想让心情……不那么难受……”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哽咽，让人听了忍不住心疼。
顾煜白看着她，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苏月瑾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一杯递给顾煜白，一杯自己拿着。
她举起酒杯，对着顾煜白笑了笑，“煜白……我们……回忆一下……过去吧……”
顾煜白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举起了酒杯。
两人轻轻地碰了一下杯，然后各自喝了一口。
苏月瑾放下酒杯，眼神迷离地看着顾煜白，“煜白……你还记得……我们上学的时候吗？”
顾煜白点了点头，“记得。”
苏月瑾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那个时候……我真傻……竟然不知道……你喜欢我……”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我早知道……就不会……跟当时的男朋友谈恋爱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懊悔和遗憾。
顾煜白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
他知道，苏月瑾现在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而自己，或许是她唯一可以倾诉的人。
“都过去了。”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是啊……都过去了……”苏月瑾喃喃自语，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可是……我还是……不甘心……”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难受和嫉恨，说道：“煜白……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提起这些了……”
她又给顾煜白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喝着，谁也没有说话。
房间里弥漫着红酒的香气，气氛压抑而沉闷。
苏月瑾喝了几杯酒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眼神也更加迷离。
她看着顾煜白，突然开口说道：“煜白……你知道吗……我在国外……那几年……过得有多艰辛吗？”
顾煜白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跟男朋友分手之后……一个人在国外打拼……什么苦都吃过……”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哽咽，“我那个时候……真的好想你……”
顾煜白依旧沉默地听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地陪着她。
突然，顾煜白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一股燥热从小腹升起，迅速蔓延到全身。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眼神也开始有些迷离。
苏月瑾她知道，这是药效开始发作了。
她故作不胜酒力，身子一软，顺势倒向了顾煜白。
“煜白……”她娇嗔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媚意。
她的手，有意无意地抚过顾煜白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衬衫，她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
苏月瑾心中一阵得意，她就不信，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
“煜白……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了……”她继续装作醉醺醺的样子，声音里带着几分哀婉，“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
“我……我只是想……和你……有一个……幸福的……夜晚……”她断断续续地说着，眼神迷离地看着顾煜白，“就……一晚……好不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更加大胆地用身体去蹭顾煜白的身体，试图用这种方式点燃他身体里的火焰。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顾煜白猛地推开了她。
“苏月瑾，你给我下药了？”顾煜白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中充满了质问和失望。
苏月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身体一僵，差点没站稳。
她强装镇定，摇了摇头，“煜白……你……你说什么呢……我……我没有……”
“我只是……有点……喝多了……”她结结巴巴地解释着，眼神闪躲，不敢去看顾煜白的眼睛。
顾煜白冷漠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苏月瑾，我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厌恶。
他原本以为，苏月瑾再怎么不甘心，也不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可是现在看来，他错了，错得离谱。
“你……好自为之。”顾煜白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拿起自己的外套，准备离开。
他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这个房间里，充满了让他恶心的味道。
苏月瑾一看他要走，顿时慌了。
她顾不得什么矜持，猛地扑了过去，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顾煜白。
“煜白！不要走！不要走！”她带着哭腔哀求道，“我真的……只是想……和你……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她哭得梨花带雨，声音颤抖，“可是……我不想……留下遗憾……”
“就……一晚……好不好？就当……是……满足我……最后的……愿望……”她死死地抱着顾煜白，生怕他会挣脱。
顾煜白感受着她的颤抖，感受着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力度，心里却没有一丝的动摇。
他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道：“苏月瑾，我不可能做对不起司棠的事情。”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司棠，是他的底线，是他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忌。
苏月瑾听到“司棠”两个字，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顾煜白，声音嘶哑地喊道：“你们早就已经离婚了！她已经不要你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还有一丝疯狂。
她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顾煜白的心里还只有司棠！
明明，司棠已经离开他了，已经不要他了！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顾煜白的声音依旧冷漠，没有一丝温度，“但是，苏月瑾，你做出这样的事情，真的让我很失望。”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以前，可能是对你的滤镜太重了，总觉得你还是当初那个在水里救了我的，纯真活泼的苏月瑾。但是……都过了这么多年，大家都变了。”
顾煜白说完这句话，毫不留情地掰开了苏月瑾的手，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任凭苏月瑾在身后如何哭喊，如何解释，他都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