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间挎着一柄造型古朴的长剑,小蛮腰不盈一握,身材却是凹凸有致,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野性的美。
好一个标致的小辣椒!
只是她此刻俏脸上罩着一层寒霜,看向张俊的眼神,充满了审视与不善。
“姑娘有何指教?”张俊问道。
“指教不敢当。”那红衣少女冷哼一声,上下打量着张俊,“阁下是何方人士?为何在燕京城内无故伤人,还出手如此狠辣?”
张俊眉头微蹙:“无故伤人?姑娘哪只眼睛看到我无故伤人了?是那姓高的先挑衅,我不过是略施薄惩罢了。”
“略施薄惩?”红衣少女柳眉倒竖,“高衙内虽然行事乖张,但也是我慕容家远亲故旧,岂容你这外乡人随意欺辱!我看你分明是故意来燕京城寻衅滋事,想踩着我慕容家的名头上位!”
得,又绕回慕容家了。张俊有些头大。
“姑娘,你这帽子扣得未免也太大了。”林雪忍不住开口道,“事情的经过,周围的人都看在眼里,孰是孰非,自有公论。”
红衣少女却不理会林雪,一双凤目死死盯着张俊:“少废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本姑娘慕容晚晴,今天倒要看看,你这狂徒有几斤几两,敢在燕京城撒野!”
慕容晚晴?
她就是那个巡察使口中,追查当年旧事的慕容家大小姐?
张俊心念电转,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不过,这小妞儿也太冲动了吧?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动手?
“姑娘,我想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张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
“误会?”慕容晚晴冷笑,“打过再说!”
话音未落,她腰间长剑骤然出鞘,挽起一朵绚丽的剑花,剑尖吞吐不定,直刺张俊胸前大穴!
好快的剑!好刁钻的角度!
张俊眼神一凝,这慕容晚晴的剑法,竟颇有章法,而且内力不弱,远非高衙内那种草包可比。
他不敢怠慢,侧身避开剑锋,脚下九宫八卦步使出,身形飘忽不定。
慕容晚晴见一击不中,更是娇叱连连,剑招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招招不离张俊周身要害。
她这剑法,带着一股子不服输的韧劲儿,而且灵动异常,显然是名家指点。
张俊只守不攻,他不想跟这小妞儿把梁子结得太深,毕竟自己来燕京是有正事要办的,不是来打架泡妞的。
可他越是退让,慕容晚晴攻得越是凶猛,误以为张俊是技不如人,心虚了。
“登徒子,就会躲吗!”慕容晚晴越打越气,一剑快似一剑。
就在两人错身而过的一刹那,张俊为了躲避她那直刺面门的一剑,身子猛地向后一仰,脚下一个踉跄,不偏不倚,他的手下意识地往后一撑——
“嗯!”
慕容晚晴只觉得臀上一阵异样的触感传来,紧接着一股电流般的酥麻感传遍全身,她整个人都僵住了,俏脸“唰”的一下,红得能滴出血来,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张俊也懵了。
他娘的,这叫什么事儿!
刚才慌乱之中,他那只手,不偏不倚,正好按在了…按在了慕容晚晴那挺翘富有弹性的臀丘之上!
那手感…咳咳,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你…你无耻!”慕容晚晴反应过来,又羞又怒,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长这么大,连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今天居然…居然被这个陌生的登徒子给…给摸了屁股!
奇耻大辱!
“我…我不是故意的!”张俊百口莫辩,这事儿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流氓!淫贼!登徒子!”慕容晚晴气得浑身发抖,也顾不上什么剑招了,抡起剑鞘就往张俊头上砸。
张俊狼狈躲闪。
“你给我等着!本姑娘跟你没完!”慕容晚晴见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张俊,而且周围的目光也越来越古怪,她狠狠地跺了跺脚,指着张俊的鼻子,撂下一句狠话,便捂着脸,羞愤交加地跑了。
张俊摸了摸鼻子,苦笑不已。
这燕京之行,开局就是地狱难度啊。
他隐隐觉得,不远处,似乎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暗中注视着这一切。
麻烦,怕是才刚刚开始。
这燕京城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得多。
话说回来,刚才那手感,还真是…呸!想什么呢!正经点!对,我应该思考的是,这慕容晚晴的出现,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
她的目的又是什么?仅仅是为了那个高衙内出头?
不对,她提到了“踩着慕容家的名头上位”,这更像是对潜在威胁的一种试探。
送信那人说“死地逢生”,眼下这算不算死的?
妈的,头疼!
那张破羊皮地图,边角磨损,灯下,张俊指尖在上头划过千百遍,扭曲的线条快要在他眼底烙下印子。
指向慕容府东北角的箭头,尤其诡异。
信里那句“死地逢生”,更像根倒刺,挠得他心头发痒。
“慕容家……”张俊摩挲着下巴,眸色沉沉,“藏着什么猫腻?”
这地儿,明摆着是刀山火海。
可师父的线索,万一真在那儿呢?
念头一出,野草般疯长,压不住。
不去弄个明白,今晚指定睡不着。
“雪儿,”他望向林雪,压低嗓门,“你轻功好,但这种脏活累活,我来。你在外头接应,有变故,及时处理。药粉,多备点。”
林雪点头,没多话,从随身药囊里摸出几个颜色各异的瓷瓶,低头细细检查,神情专注。
“铁山大哥,”张俊又对铁山说,“你经验足,外围帮我盯着,留心动静,别让人抄了后路。”
铁山拍着胸脯,唾沫横飞:“俊哥儿,放心!老哥我守着,苍蝇都飞不进来!谁敢乱来,老子先废了他!”
入夜,乌云蔽月,摸黑行动的绝佳时机。
慕容府邸,果然气派。
高墙巍峨,庭院深深,门口那对石狮子,雕得凶猛,远非一般官家可比。
府邸占地辽阔,一眼望不到边,院落重重,活像个迷魂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