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岁欢点点头:“那就辛苦老板啦。”
陆京墨拿钥匙的动作被她喊得一顿。
“去吧去吧,”傅念霜忽然觉得头好痛,“太晚了,不安全。”
一定是没有休息好,不然她的头怎么会这么痛。
祝岁欢开开心心地拎起管家给她打包的甜点。
“伯母你早点休息,我下次还来玩。”
她朝傅念霜挥挥手,“不用送啦。”
陆京墨的车已经被人开到门口,他上车后,祝岁欢坐到了副驾驶上。
总不能坐后座把人当司机吧?
今天用脑过度,祝岁欢其实有些累了,上车后就闭着眼睛假寐。
悠扬悦耳的钢琴曲在车内回荡,她忍不住弯了弯唇。
“章家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陆京墨忽然开口。
哎?
祝岁欢睁开眼,仔细思索了一下:“……应该没有吧?”
其实她也不太确定。
但现在两家的婚约依旧,而且之前章子穆和尹薇就很亲近,关系应该不会太差。
更何况,在梦里面他们不是爱得你死我活吗?
之前梦里发生的事情都已经一一应验,这件事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太大的差错。
陆京墨却以为是自己问得太突然,祝岁欢拿捏不准他的想法,才这么犹豫。
正好遇到红灯,他踩下刹车:“毕竟你是我的员工,现在公司很多重要客户都在你手里,我也想帮你把那些杂事都解决了,让你把心思放到工作上。”
“天大地大,挣钱最大。”
祝岁欢深以为然:“老板,你放心吧,我不会影响到工作的。其实,我也觉得现在正是拼搏的年纪,所以才不想那么早结婚。”
想起傅念霜催婚的样子,她笑着看向陆京墨,“老板也是这样想的吧?”
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缩紧,陆京墨绷着脸,点了点头。
明明祝岁欢就是在顺着他说话,而且听得出来是她的真心话,可他怎么好像不太开心呢?
后面一路无话。
到小区的时候,祝岁欢不好意思地抿唇:“老板,改天再请你喝茶道谢,我先回去啦。”
这么晚了,邀请男生去家里,也不太方便。
更何况她也不是一个人住的。
陆京墨:“顺手的事,不用谢,那我先走了。”
祝岁欢目送他离开。
等车子离开视线后,她才转身。
就看到谢觅双抱着一堆零食站在小区门口,双眼亮晶晶的:“岁欢!”
祝岁欢忽然觉得不太妙:“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我去买零食啊!”谢觅双理直气壮,“本来我买了就想直接回去的,路过门口的时候,我就下意识看了眼,就看到你了。”
她嘿嘿笑着:“陆京墨送你回来的?”
“是,但他是要去公司,顺路送的,不许八卦。”祝岁欢上前两步,帮她分摊手里的零食。
“啊,”谢觅双十分可惜,“我还以为你们之间会有什么可能性呢。”
结果是她想错了。
不过,陆京墨居然是这么热心肠的人吗?
谢觅双有点想挠头,但鉴于之前她不怎么关注陆京墨的事,所以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哪里奇怪。
想不明白,她干脆就不想了。
两人一边往回走,一边聊天。
谢觅双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岁欢,我给你说,我最近不是在查和尹薇走得近的那个男的吗?”
祝岁欢给傅念霜发了个消息报平安,闻言抬头:“有消息了吗?”
“有一点点吧,”谢觅双点头,“那两人见面的频率不多,大多数时候应该都是用电话在沟通。”
“这次会碰到那个男的也是个意外。”
两人进了家门,她才继续道,“我们公司不是会经常组织公益活动吗?”
“今天他们去省外的一个贫民区捐赠物资,拍了些照片,我是无聊时候翻照片发现的。”
她把照片拿出来,“你看是不是同一个人?”
祝岁欢认真对比了两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在样貌上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今天拍的那张显得他更邋遢了。
她沉默一瞬:“不是说尹薇给他钱吗?怎么过得还像个流浪汉一样。”
虽然她很唾弃以貌取人的这种行为,但这次她也想刻薄地说一句,这人看着不太像拿到钱了的样子。
更像是身无分文,四处流浪的流浪汉。
“应该是给了钱的,”谢觅双打开一包薯片,“我让人去打听了一下。”
“这个人47岁,男,大家都叫他老赵,是流浪到那片的,没有住的地方,整日游手好闲,不像是有工作的样子。”
“那边时常也会有人去招工,但他从来没有一次参与过,有时候还会在家里吃大餐。”
祝岁欢点点头,随即更疑惑了。
没人比她更清楚,尹薇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子。
这个人看上去身无长处,也不够聪明,还不爱干净,所以——
尹薇为什么会给他钱?
“难不成尹薇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谢觅双忍不住猜测。
祝岁欢看了许久的照片。
她十分确认在梦里没有见过这个人,可他看上去和尹薇关系匪浅,为什么在梦里会没有出现呢?
她皱眉:“双双,如果有一个人本来应该出现的,但他最终没有出现,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啊?”谢觅双呆了一下,“去世了吗?”
去世?
祝岁欢心头猛地一跳。
“我这边也找人一起去查,我想尽快知道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总觉得这人肯定知道些不得了的事情。
*
尹薇挑了个时间上门拜访章家人。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扬起嘴角。
高定新衣,大牌化妆品,专用的化妆师。
放在以前,她哪里敢奢想这些?
她拎着裙摆,在全身镜前转了一圈又一圈,对自己现在的状态满意的不行。
怪不得大家都喜欢钱,钱真是个好东西。
欣赏够了,她打算喊司机准备出发。
结果她刚转过身,就看到冷曼香站在门口看着她,神色复杂。
她心口微跳:“妈妈,你站在那里干什么,怎么不叫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