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嘛，这世上真的有人鱼哎，前不久老李那家还在附近看到了。”
“老李那张嘴你也信？她上次还说看到外星人了呢。”
“这网上也在说这件事，应该是真的吧，你看还有照片。”
“这照片一看就是p的，我儿子就是做这个的，操作起来老简单了。”
街头巷尾都开始讨论起网上的一则新闻，不过大多数人都是当作笑料在谈。
网上大多数的言论也是在嘲讽p的图看上去太假了，人鱼太另类太丑这样的。
“是真的，我上次去海边，海水真的是黑色的。”
“我家附近的鸟也有些不正常，总想飞过来叼我的鼻子。”
这样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网友一阵哈哈哈哈的刷屏中。
“这杜晨风写的新闻稿，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嘛，这么快就下热搜了？”
拉普托倒在躺椅上，悠闲地刷着手机，偶尔抬头看一眼阮寻文。
“你这鸟都死了，怎么还到处拉屎啊，又在我手机屏幕拉了一坨。”
拉普托挥开站在他手机屏幕上走路的死鸟，没想到那鸟还冲他发脾气，要过来咬他的手指。
啾！
鸟飞到阮寻文的肩膀上，直起身就去啃阮寻文脖子上的破洞，那丝泡白的肉被它啄下吃进肚子里。
阮寻文看看鸟，又看看拉普托，意思很明显，他也管不了，他只传播污染而已。
甘寒雁两人从门外走进来，她们身后跟着一大片信徒。
拉普托院里布置的喷淋装置让她们很欣喜，纷纷去除身上裹着衣物冲到水幕里，
感受水流在身上穿过的触感。
银白的鳞片分布在她们身上的各个位置，手臂、眼尾、鬓角等等。
“这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每个月的水费不少吧，现在都没上班付得起吗？”
甘寒雁见拉普托这大手笔的布置，很是吃惊道。
“没事，你看我这屋子，家底厚的很，再说了也待不了多久，随便花。”
拉普托的头上撑着遮阳伞，整个院落就他那一块是干燥的。
淅淅沥沥的雨声听着倒是挺惬意的。
“你把她们带来我这是想干嘛。”
“当然是来问问阮寻文有什么下一步的指示不。”
“让她们都开网络直播呗，那些鳞片正好可以蹭一下人鱼的热度。”
“拉普托这个主意可以，网络传播速度快，能蹭热度说不定还会爆。”
“你们觉得呢？”
甘寒雁转身问那些人。
“可以，就让我们的歌声传遍世界吧。”
带头说话的女子的眼睛微眯，看起来不像是人鱼污染的，倒像是蛇妖变的。
活着的人被污染后，除了多出来的鳞片和对水的渴望，其他看上去和普通人并没有区别。
“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甘寒雁将话筒交到女子手中，她和何语容两人来到阮寻文身边。
“这些鸟你是要拿来做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吗？”
“多个污染途径而已，水又不是人类的专属资源，其他动植物也想发出自己的声音。
徐忆安他那边怎么样了。”
“写报告他最擅长，正在网上呼吁大家去声讨造成水污染的组织。
不过，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大部分的稿子都被删了。”
“我就说嘛，跟现实的情况挺像的，看来只能你们这边加把劲咯，
等到污染到达一定范围，上面那些人才会把目光投过来。”
拉普托上前搭腔，对此一点都不意外。
“老李，我新发现了个好东西，分享给你啦。”
一个链接发到老李电脑上，本就工作烦躁的老李立马点开来。
鬼魅悠扬的歌声搭配迷雾，背景里女子的眼尾银白色的鳞片闪着微光。
老李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住，歌声钻进他的身体衔住他的心脏。
波光粼粼的海水扑过来，将他淹没，他握着鼠标的手突然一阵瘙痒。
坚硬的鳞片从他的皮肤底下钻出，覆盖在他的皮肤上并向上爬。
他猛地站起身，将电脑的声音开到最大，之后便义无反顾地往外走去。
“老李？上班时间你要去哪？”
身后同事的声音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直直往前走，无视一切声音来到海边。
漆黑的海水将他吞没。
这样的场景在无数相似的地方上演。
“新词条。
上千人齐聚海边自杀！”
拉普托正无聊刷着手机，一条新弹出来的新闻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视频里漆黑的海面和人群融为一体，让人一时之间不知道海岸线的边界在哪。
底下的评论有说是邪教组织，也有一些人注意到那不寻常的大海。
“这不是我家附近的海滩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底下还贴了张蓝绿色海水的照片。
“是啊，我上次去玩的时候可漂亮了，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附赠一张在海边的自拍，天边正好有海鸟飞过。
之后便是一水的晒照片，甚至还有人单独开帖子发视频。
“这里不是被围住了吗？说是后续还可能发生爆炸，他们怎么进去的。”
“真的！我现在就在海边，不信你们可以点开我的直播间看。”
“没人好奇他们为什么会集体自杀吗？”
“最近股市也没有大动荡啊。”
“这海水都已经这样了，他们还要去添乱，这下更脏了。”
“我正在喝水，看了这个视频后全吐了。”
“我家宝宝刚喝完，这水不会影响他的身体健康吧。”
“还是八利水干净，大家快去囤点吧，群里有优惠价哦。”
拉普托翻到这还真点进去看了眼，188一瓶！这喝的是水吗？
这网上还真是什么都能娱乐化。
啾！
大片大片的鸟飞入城市，见到人就围过来啃咬，直到裸露的皮肤都被啃的血淋淋的才罢休。
它们在血里打滚，确保身上每一根羽毛都能沾上这些粘稠的血液。
路上的人裹紧身上的衣服，想要逃进路边的屋子里。
屋里的人纷纷关紧门窗，生怕这些鸟会钻到屋里来。
城市陷入一片混乱。
“嘿，又有个新词条。
嗜血鸟入侵城市。
这些鸟攻击力这么强吗？”
拉普托没想到，这么快阮寻文那边就有进度了，对比起视频那些，院里的对他已经很和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