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宁和江令舟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常用的兵器。
但地上掉落着不少的刀剑,随便捡起一个就可以用。
那些黑衣人看见拿着大砍刀冲上来的虞幼宁和江令舟后,眼中全都流露出了不屑。
就这么两个孩子,能有什么本事。
那手中的长刀,估计砍不到别人,先把他们自己给伤了。
“看来小皇帝真的是没人可用了,竟然派来了两个孩子!”
“这两个人还没刀长呢,竟然还学咱们的样子,拿着刀冲了上来,这怕不是在找死吧?”
“既然他们想要找死,那就成全他们!”
几个黑衣人嘲讽的话语,接连不断的传入了虞幼宁的耳中。
不论是虞幼宁还是江令舟,都懒得和这些人多说,提着刀就冲了上去。
说得再多也是无用。
等砍死了他们,他们自然就知道究竟是谁更没用了。
闪着寒芒的大刀,被虞幼宁和江令舟耍得虎虎生风,一刀下去,就将一个黑衣人砍翻在地。
痛呼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刚刚还不将虞幼宁和江令舟当成一回事的黑衣人,看到这场景之后,再也不敢有任何的轻视了。
虞幼宁和江令舟并没有停下来。
褚怀山不止一次地和他们说过,一个厉害的医者,不仅要会救人,更要会杀人。
刀砍在什么地方,才能让对方丧失反抗的能力。用什么样的角度砍出去,才能最快地将敌人一击致命,都是有讲究的。
而这些讲究,虞幼宁和江令舟都认认真真地学过。
也正是因此,此时两个人动起手来,才能砍人如切菜。
魏昭原本就已经派了不少的侍卫过来,刚刚一起过来的还有一批侍卫,再加上虞幼宁和江令舟如此强悍,刚刚还无比嚣张的黑衣人,很快就不是对手了。
“撤!”
有人喊了一声,一边抵抗一边后退。
虞幼宁捡起地上的长剑,将其崩断,当成飞镖扔了出去。
那几个想要撤退的黑衣人,全都被断剑扎入了心口。
甚至都来不及哼一声,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眼看着其他的黑衣人全都死了,跑又跑不掉,最后一个黑衣人直接放下了手中的刀,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饶了我吧!”
“我愿意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虞幼宁一步步朝着那黑衣人走了过去,“那你说!”
她的声音虽然仍旧奶呼呼的,可却透着一股子凶狠。
江令舟很少见到虞幼宁这样,知道虞幼宁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默不作声的跟在虞幼宁的身后,警惕地看着四周,以防出现任何意外情况。
黑衣人跪在地上,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对虞幼宁道,“你上前来,我只悄悄地告诉你一个人。”
虞幼宁没动,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看。
看到虞幼宁这个举动,黑衣人只觉得奇怪。
“你怎么...不过来?”
虞幼宁抿了抿嘴,“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是什么让这个黑衣人觉得她很好骗?
这样哄骗的话,她两岁的时候,就不相信了。
黑衣人愣了一瞬,但很快就意识到,没有办法哄骗虞幼宁了。
他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暴起,朝着虞幼宁就冲了过去。
双手努力地往前伸,是朝着虞幼宁的脖子去的。
只要能抓住虞幼宁,他就能安然无恙的了离开!
小皇帝对这个便宜公主有多在乎,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虞幼宁看着那即将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臂,抬起了右手,手中最后一节断剑直接飞向了男人的心口处。
男人的手还没等触碰到虞幼宁,断剑就已经飞入了他的心口。
男人闷哼了一声,身子僵硬,下一刻,直接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他虽然已经倒在了地上,但是眼睛睁得大大的,眼中满是不甘。
虞幼宁叹了一口气,“可惜了,最后一个活口也死了。”
江令舟却并不觉得可惜。
他不在乎留不留活口,也不在乎能不能抓到背后之人。
对于江令舟来说,虞幼宁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即便知道这人根本伤不到虞幼宁,可刚刚他还是捏了一把汗。
好在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魏昭和楚淮序在马车里看到这一幕,连忙下了车,朝着这边跑过来。
“幼宁!你没事儿吧?”
“幼宁!你还好吗?”
虞幼宁看向两人,对着两人笑了笑,“我没事呀!他们根本不经打!”
要不是这些人偷袭,人数又多,魏昭派来的侍卫不至于死伤惨重。
“魏昭,还是先让人清理一下伤患吧,我和小师兄给他们做一下处理。”
魏昭点了点头,“好,我这就让人去!”
不仅要看侍卫们的受伤情况,更要看看那些妃嫔们的情况。
好在,她们一直都在马车里,并没有下来。
护卫们拼死相护,支援来得也比较快,并没有嫔妃被杀。
只不过,她们进宫之前,都是闺阁千金。
进宫后,她们更是锦衣玉食,安全得不得了。
虽然会有宫斗,但也就是争吵陷害,最多也就是派人下毒。
像是这样刀光剑影的场面,她们哪里见过?
此时,一个个脸色苍白的缩在马车里,和各自的贴身宫女依偎在一起,几乎要被吓得晕死过去。
看到魏昭之后,她们这才敢哭出声来。
“皇上!求求皇上救救我们!”
“求皇上让我们生活在宫里!”
“我们愿意老死宫中!”
她们宁愿在宫中孤零零地度过余生,也不想每日提心吊胆!
那些黑衣人虽然已经被杀了,可谁知道背后之人会不会有后手?
若是她们真的去了魏昭分给她们的宅子,没有了重重护卫,说不定今晚就要身首异处。
她们是想要自由,可和性命比起来,自由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看着这些人脸色苍白,身子颤抖,求着想要回宫的模样,魏昭的脸色难看至极。
三天前,他觉得推行这个政策简单至极。
可现在,事实却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并告诉他这件事做起来一点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