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的赌注！
足以让人疯狂的财富！
代价，却是废掉双手！
整个赌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陈诚身上。
李振山面色难看，想要继续劝说陈诚。
陈诚脸上的嘲讽渐渐敛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修长而灵活的手指，然后抬起眼，迎上鬼眼张那嗜血的目光。
良久，陈诚目光锐利，打算应下对方的赌局。
“好。”
“我跟你赌。”
鬼眼张瞳孔中爆发出狂喜和狰狞的光芒。
他立刻让人搬来一张小方桌，清开场地，只留下两张椅子，相对而立。围观的人群被无形的力量逼退，形成一个紧张的包围圈。
“就赌最简单的！”鬼眼张坐下，死死盯着陈诚，“比大小！一人一张牌，A最大，2最小，点数大的赢！干脆利落！”
他随手指了一个站在人群边缘，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
“你！过来发牌！把牌洗匀了，给我们一人发一张，牌面朝下！不许多事！”
那人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拿起一副崭新的扑克牌，手指颤抖地洗了几遍，然后小心翼翼地分别在陈诚和鬼眼张面前发了一张牌，牌面朝下。
鬼眼张拿起自己的牌，飞快地瞥了一眼牌面。
就在他抬手看牌，再将牌放回桌面的这短暂过程中，他的手指以一种近乎非人的速度和隐蔽性动了一下，用早已准备好的牌替换了底牌。
鬼眼张嘴角咧开一个胜券在握的弧度，他慢条斯理地用指节叩了叩桌面，目光轻蔑地扫过陈诚那张依旧平静的脸。
“小子，现在跪下磕头认错，还来得及。”鬼眼张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
“把你赢走的那些，再加上你面前这些，全都留下。然后，像条狗一样，从这里爬出去。爷我今天心情好，或许还能让你留着这双手，回去好好反省反省，什么人是你惹不起的！”
陈诚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中冷笑。
他放在桌下的手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指尖如同拥有生命般，将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牌，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换掉了桌面上的底牌。
整个动作，被他轻微调整坐姿的动作完美掩盖。
“陈…陈诚……”李振山看清了陈诚桌面那张牌的一角，虽然只是一瞥，但那微小的数字让他心头猛地一沉，脸色瞬间比刚才还要难看。
“那…那牌……要不算了吧！”
李振山还是有信心保住陈诚的手的，而且这次是来收拾孙大海的。
陈诚却仿佛没听见，轻轻摇了摇头，目光直视鬼眼张，眼里带着挑衅的意味：“开牌吧，别浪费大家时间。”
“呵，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鬼眼张狞笑一声，猛地一拍桌子，“既然你急着找死，那我就成全你！看看清楚，这是什么！”
啪！
一张牌被狠狠摔在桌面上！
黑桃A！
最大的牌！
人群中爆发出低低的惊呼和议论。
“是A！最大的！”
“完了完了，这小子输定了！”
“真是蠢啊！刚刚求饶还有条活路……”
“可惜了这双手……”
鬼眼张大笑出声，仿佛是在嘲笑陈诚的无能。
他伸手去抓那些筹码，那不仅仅是钱，更是碾压对手后的无上快感！
然而，他的手腕，却被一只更快的手按住了。
鬼眼张一愣，扭头看向陈诚，脸上肌肉抽搐，似笑非笑：“怎么？小子，输不起啊？牌都开了，还想耍赖不成？难不成，你还能大过我的A？”
陈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用另一只手，缓缓掀开了自己的底牌。
方块2。
最小的牌。
所有议论、嘲讽、惊叹，都戛然而止。
每个人的眼睛都死死盯着那张小小的方块2，不敢相信。
“这……这怎么可能？！”
“真的是2？最小的？”
“我的天……他居然真的是最小的牌？！”
“这也太巧了吧。”
鬼眼张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然后迅速转为惊愕、难以置信，最后化为愤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2……那张2明明被他藏起来了！
陈诚怎么可能拿到？！
除非……除非陈诚早就料到他会换A，提前藏了2！
是刚才……刚才玩牌九的时候？！
“承让了。”陈诚淡淡一笑，松开按住鬼眼张的手，不紧不慢地将桌面上那天文数字般的筹码全部揽到自己面前，动作从容优雅，仿佛只是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抬眼看向额头青筋暴跳的鬼眼张，笑容更深，“这位荷官，还要不要……继续玩玩？”
“玩你妈！”鬼眼张猛地站起，厉声咆哮，“你他妈出老千！手脚不干净！给我拿下他！！”
瞬间，之前堵住门口的几个黑衣壮汉，以及角落里待命的更多打手，瞬间围了上来，将陈诚和李振山团团围在中间，个个面露凶光，眼神不善。
“都给我住手！”李振山但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猛地挺直腰板，鼓足勇气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瞎了你们的狗眼！我是总堂主李振山！让孙大海亲自来见我！”
此言一出，不仅打手们愣了一下，连鬼眼张也愣住了。
他上下打量着一身便衣的李振山，随即爆发出一阵猖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李振山？总堂主？就你这样？我看你是跟这小子一起发癔症了吧！想唬我？你们两个蠢货，今天谁也别想走！”
陈诚轻轻拍了拍李振山的肩膀，随即上前一步，目光冰冷地扫过鬼眼张和周围的打手。
“开赌场，讲究的是规矩。赌桌上输了，就想掀桌子？这位荷官，你坏了孙爷场子的规矩，就不怕担待不起吗？我劝你最好想清楚，现在动手，你会后悔的。”
“哈哈哈哈……”
周围的打手哄笑起来。
“这小子说什么胡话？”
“还后悔？我看他马上就要后悔来到这个世上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
鬼眼张被陈诚那平静却带着威胁的眼神激得怒火中烧，他大手一挥，面目狰狞地下令：“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废了他！打断他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