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叶晨一早的就来到左相府。
他面带微笑,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春风得意。
得知叶晨来了,窦康肺都快气炸了,骂骂咧咧来到前院大厅。
远远的就看见叶晨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坐在大厅,哼着歌摇头晃脑。
窦康顿时鼻子都气歪了,黑着脸走进大厅。
“五皇子来这么早,是怕老夫跑了不成?”
“没错,就是怕你跑了!”
叶晨直接怼道。
窦康恶狠狠瞪了叶晨一眼,他冷哼道。
“十间铺子,外加五万两银子和南城外的煤山,五皇子可真敢开口,也不怕撑死!”
看到窦康气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叶晨心里就说不出的舒畅。
他淡淡道:“我的胃口一向不错,别说这点东西,就算是整个左相府,我也吃的下。”
窦康气的身体都开始发抖。
“五皇子好大的口气,想整垮我左相府,也不怕嘣了牙!”
“我牙口一向不错,就不劳左相操心了。”
呛了几句,窦康完全被压制,气的差点吐血。
可偏偏他又拿叶晨毫无办法,叶晨可是携旨前来。
愤怒瞪了一眼叶晨,窦康冷哼道。
“来人,把十间铺子和南城外煤山的地契拿来给五皇子,还有五万两银子也抬来。”
现在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多看到叶晨。
昨天接到圣旨,窦康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些东西。
很快,地契和银子就被抬到了叶晨跟前。
看着手里的地契,还有面前几大箱子的银子,叶晨笑道:“多谢左相送我这么多东西。”
“下次截杀提前说一声,我一定好好配合,绝不让左相失望。”
看着叶晨那春风得意的样子,窦康就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忍不住骂娘。
这明摆着就是在点他。
但截杀之事,他是绝对不能亲口承认的。
强压怒火,窦康强挤出一抹笑脸,尴尬笑道。
“五皇子说笑了,就算给老夫天大的胆子,也断然不敢截杀五皇子!”
“若五皇子仍不信,老夫愿一头撞死在这里,以死明志。”
说罢,窦康咬了咬牙,埋头就往旁边门框撞去。
叶晨挑了挑眉,也不出声阻拦,反而心里还有些小小期待。
就在脑袋快要撞上时,窦康咬了咬牙,及时停下。
叶晨看着翻了翻白眼,大感失望。
“左相不是要以死明志吗,怎么停下了?”
“若怕一下子没撞死遭罪,我这里有把匕首,很是锋利,可以借给左相。”
窦康听着肺都快气炸了。
叶晨带着地契和银子,心满意足的走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传出窦康病倒的消息。
虽然没有明确消息,说是被叶晨给气病的,可没有明确消息就更令人遐想翩翩。
一时间,百官无不义愤填膺,纷纷上书弹劾叶晨,要求永明帝严惩。
看到这些弹劾奏疏,永明帝只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这逆子就会给朕惹事,就没了后续。
别说严惩了,就是召进宫训斥都没有。
这些事,叶晨浑然不知。
此刻,他站在南城外煤山。
看着露出地面的一块块黑煤,笑的嘴都快合不拢了。
煤山,他以前也只听说过有这么个地方。
可具体什么情况,他并不知道。
不过现在看来,他是赌对了。
煤山果然如他想的那般,全是黑煤,这可都是长在地里的金子啊!
叶晨忍不住开怀大笑。
不过,他并没打算立刻就着手开发煤山。
这次的事,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
窦康这次能脱险,除了窦贵妃得宠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满朝文武几乎大半都是窦康的人。
这样庞大的一股势力,就算是永明帝,在处理窦康这件事情上也不得不慎重考虑。
而叶晨在朝中最大的劣势就是,他在朝中几乎无人。
也就大司马孟植算自己人,最多再加一个伯乐侯顾川。
可现在孟植远在益州,顾川在梅坞,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必须要尽快拉拢或培植一批朝中官员,而煤山就是他的筹码。
他就不信凭手中这座金山,还拉拢不了一批朝臣。
从煤山回到家后,叶晨说干就干,立马就开始物色起朝中大臣。
下午,吏部。
叶晨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品着茶水,不时瞅一眼面前战战兢兢的中年男子。
“王大人,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那么怕做甚?”
王成,吏部小吏。
“五皇子,没有陛下旨意,臣万不敢将官员履历给你,五皇子就别为难臣了。”
王成哭丧着脸,就差给叶晨磕一个了。
叶晨放下手中茶杯,淡淡瞥了一眼。
“王大人为官多少年了?”
“十年了。”
“十年还只是一个小吏,这是为何?”
“因为下官……”
不等王成说完,叶晨打断道:“因为你曾得罪了窦康,这十年来窦康处处打压你,一身才华抱负无处施展。”
王成惊愕道:“五皇子怎知道这些?”
叶晨双眼微眯,“人生有几个十年呢?王大人如今不过三十多岁,就已经横生白发,留给王大人的时间还有多少?难道王大人就不想一展抱负,名留青史?”
王成沉默。
十年了,他的梦早就渐渐被无情的磨灭。
然而这一刻,他曾经的梦想再次被激起,浑身止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随即,他双眼放光,一脸激动的看着叶晨。
“做梦都想,可是……”
“只要你想,只要你还有梦,我可以帮你。”
叶晨直接打断。
王成闻言顿时呆若木鸡,难以置信看着叶晨。
好一会,他才回过神,半信半疑道。
“五皇子为何要帮我?”
“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吏。”
叶晨不以为意冷笑道:“谁说小吏就不能成为朝中重臣,甚至一国之宰相了?”
闻言,王成激动的浑身止不住颤抖。
可很快他又冷静下来,看着叶晨微微皱眉。
“五皇子断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帮我。”
看着王成,叶晨笑呵呵摸了摸鼻子。
“以我现在的处境,王大人觉得我应该如何做?”
王成顿时明白,这是叶晨有意考验一番他。
皱眉微微思索,他便自信道:“高筑墙,缓称王,广积粮。”
叶晨顿时一愣,这家伙不会也是穿越的吧?
可仔细想想,又觉得压根不可能。
若真是穿越的,王成也不至于混成今天这样,十年了还只是一个可有可无,微不足道的小吏。
“怎么说?”
叶晨挑了挑眉,较有兴趣看着王成。
这可能是他实现梦想的唯一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