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里。
白虞眯着危险杏眼,看他。
不用她出手。
大橘从背包伸出泛着寒光的爪子。
‘嚓嚓’两下。
给吴鸣画了个花猫脸。
“......”吴鸣捂着脸颊,眼里是惊恐和警惕,往后缩了缩脖子。
眼神似乎在问:袭警!这是对的吗?
大橘:喵会永远记得。
“呃......我说过大橘很记仇的。”白虞皮笑肉不笑。
谁叫你上次吸猫,没问过人家的意愿呢?
吴鸣咽了咽口水,缓了缓神,言归正传。
“陈教授以前帮过我,白虞,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这一次。”
少女看着吴鸣长出胡茬的下巴,满脸的沧桑。
他是因为这事愁成这样的吗?
这哪还有京市刑警支队的意气风发。
毕竟也是出生入死的朋友。
吴鸣开口,白虞哪有不答应的。
“欠我一顿饭昂,别以为一句话,就能让我帮你。”
白虞嘴上不快,但心里却没有:“下次再敢诓我,大橘的爪子饶不了你。”
少女话毕,背包里又伸出一只肥美的爪子。
吴鸣躲避,闪成一道虚影。
警车到了机场。
去缅国的飞机已经全部停运,除了警方军方,其余人不能前往。
一下车。
白虞和吴鸣并肩,突然停下。
看着迎面走来的林渡和骆斌。
傻了!
“你不是回京市了吗?”白虞有些诧异,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
林渡阴郁的眼神扫了下吴鸣,而后温顺地看向白虞。
“回去处理了一些事情。”
“你公司忙就回去——”
“刘特助会处理,我不忙。”
林渡不傻。
现在就算忙也不忙。
这吴鸣是什么牌子的狗皮膏药,怎么又粘到云市来了?
骆斌脸上挂着笑。
虽然他的高薪职业被辞退了,但又得来一份。
不过就是东家从老林总变成了小林总。
“白虞小姐,我们来帮你。”
“此次去缅国很危险,警方军方都出动了,你们就留在国内吧。”
白虞一句话拒绝了他们。
骆斌人憨嘴直,凑到林渡耳边问:“这话什么意思?”
林渡:你看我像开心的样子吗?你就问?
没得到回答的骆斌,看着白虞和吴鸣从眼前溜走。
“怎么就这样走了?这是不带我们玩的意思?”
林渡一副‘你可算明白了’的表情,随后跟着扎进机场:“我有私人飞机。”
骆斌愁眉不展的脸,一下舒展,虽然依旧是五官乱飞。
但裂着的嘴角,兴奋开心。
白虞上了飞机,刚坐下。
就看到前头有块黑板,旁边还站了个人。
军方用卫星定位了缅国。
把那些变异动物的踪迹给寻了出来。
一个身穿军装,国字脸粗眉的男人。
他叫战非,据说去国外战乱地区支援过。
且参加过好几次撤侨行动。
战功赫赫。
他的声音浑厚有力,似乎能穿透耳膜。
“此次是秘密作战。”
“我们军方和警方联合。”
“上头非常重视。”
“使命必达。”
“这不是缅国的危机,是人类的危机。”
战非说着,看了眼坐在角落的白虞。
小姑娘青涩,像还没成熟的杏果,那双眼睛过于澄净,显得有些呆。
“至于,一些非警方军方的人,我不知道跟来的目的,但上头准许,我希望你不要添麻烦。”
白虞:怎么感觉在说我?
大橘:喵怎么感觉在说喵?这个叫战非的,喵记下了。
对于作战,白虞是外行。
所以杏眸瞪得大大,非常认真在听战非讲现在的情势。
叽里呱啦的一大堆。
最后她只听到。
八爪鱼在海里,断腿食人鱼在河里。
蝎尾蛇在沼泽地,人面猴去了野林。
羽翼蛛在山洞。
在缅国那么多火药的攻势下,唯一死的变异动物是一只长出吸盘的蜥蜴。
据说还是个没完全变异成功的宝宝蜥蜴。
呃——
白虞回想起那么多炸弹,就炸死了一只蜥蜴。
有种大炮打蚊子的既视感。
得找出变异动物的弱点。
不然就算把炸药都放了,也不见得能杀掉他们。
只是,现在变异动物四散。
虽然有卫星定位,但都各自找到了栖息地。
就譬如,下海的八爪鱼,如何找?
它会不会到了海里,影响海底的生态环境?
这些都未曾可知。
战非在上头讲完战略部署之后,又连续上来几个专家。
说了一些让人打瞌睡的话。
白虞杏眸微眯,掐了掐大腿,发现都不疼了。
难不成,这已经在做梦了?
梦这么真实?
再掐一下,用力!
还是不疼。
既然在做梦,那她还顾忌什么?
直接仰头就睡!
殊不知,坐在身侧的吴鸣,捂着被掐疼的大腿,龇牙咧嘴。
最毒妇人心。
掐一下就算了,还掐两下。
所有专家都讲完之后,战非又上去,做最后的总结。
他那双鹰隼般的视线,落在仰头酣睡的少女身上。
周围气息骤冷。
“想睡觉回去睡!”
洪钟般的声音,让酣睡的少女陷入一种上课被老师点名的恐惧中。
她猛地站起身,人还站得歪斜。
杏眸眨巴眨巴。
单纯的有点傻却那味。
战非脸色阴沉,实在不知上头为什么让一个小孩来前线。
那么危险的地方,还要派人保护她!
真是多余!
“白虞同志,前线危险,你实在犯困,留着命回国再说,现在已经在去缅国的飞机上。”
“没有多余人力物力,供你使用。”
意思就是。
上了贼船,想下船,也得事成之后。
白虞嘴抿成一条线,在战非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下。
樱唇微启:“我知道。”
好怂的一句话。
白虞要坐下,感觉这气氛,好像不好坐下,撅着给腚,又站直。
“知道就好!坐下!”
战非眼神就像要吃人一样。
吓得白虞坐下后,腿肚子都在哆嗦。
她侧头低语:“这人怎么感觉针对我!”
吴鸣轻叹:“谁叫你睡觉,还这么明目张胆。”
“我掐大腿都不痛,我以为在做梦。”
“你掐大腿当然不痛,因为你掐得我大腿。”
吴鸣心想要不是回国腿上淤青没了,不然他指定去弄个伤情鉴定,管白虞要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