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是谁?”沈寒川嗓音发冷,他目光紧紧盯着沈朝雾玩味的神情,心里逐渐浮现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维多利亚她……
难道是沈朝雾?
这个念头才冒出头,立马便被沈寒川掐灭。
不可能!
沈朝雾怎么可能会是善解人意的维多利亚……
下一秒。
如他猜测那样,沈朝雾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她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嗯,维多利亚是我呢。”
沈寒川:“?!!”
“你是维多利亚!?”他不屑冷笑,“如果你是维多利亚,那我就去吃屎。”
他敢放这么狠的话,就是因为不相信沈朝雾真是维多利亚。
沈寒川轻讽出声,“你怎么不说你还是秦始皇。那更有可信度一点。”
沈朝雾:“……”
她就那么不像维多利亚?
既然沈寒川不相信,她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意味深长道,“你不相信就算了,你以后别怪我没告诉你。”
沈寒川拧了拧眉,逐渐有些狐疑。
该不会……
沈朝雾真是维多利亚吧。
沈寒川冷冷道,“沈朝雾,这就是你对亲哥说话的态度?看来我那一巴掌打得还是太轻了!”
他宁愿相信江瑶是维多利亚,也不愿意相信沈朝雾是!
沈朝雾跋扈恶毒,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在他人生最失意时鼓励他走出低谷的维多利亚……
维多利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可沈朝雾呢……
她只会气他!
受不了沈朝雾拿维多利亚开玩笑,沈寒川抬起胳膊,脸色冷沉,“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冒充维多利亚,就算你是我亲妹妹,我也不会客气!”
沈朝雾:“……”
可是,她真的是维多利亚。
“哦。”
她应了一声,“就这样吧,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维多利亚是谁了。”
“什么意思?”
沈寒川皱了皱眉,不等他细想,一个拳头就狠狠砸到他脸上。
“砰!”
他差点被这一拳头打得栽进水里,踉跄了下才勉强站稳。。
一切发生得太快。
就连沈朝雾都没回过神。
沈寒川的左眼瞬间肿胀淤青,看起来狼狈又滑稽,他咬着牙恶狠狠抬头,看清来人后气势瞬间灭了。
像是耗子见了猫似的,声线都在止不住颤抖。
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吓的。
“大、大哥……”
沈寒川吸了吸鼻子,手指摸了摸发肿的眼眶,一股火烧的痛感瞬间传遍全身,他“哎呦”了两声,眼泪都流下来了。
越想越委屈。
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他嗷嗷道,“大哥,你揍我干什么!”
“……”
沈寒川一边抽泣一边抹眼泪,“我又没干什么,你有病吧,我见不到维多利亚本来就委屈……”
“嗷嗷嗷!我为什么这么惨!”
“维多利亚不要我就算了,连大哥你都打我!”
“我不活了,我真的不活了——”
沈寒川只觉得他太惨了。
沈晏舟忍无可忍,额角青筋抽了抽,他一把捂住沈寒川的嘴巴,“闭嘴,哭什么哭。”
“你刚才对朝朝什么态度,我都听见了,你挨一拳很冤?”沈晏舟面无表情时有种生人勿近的冷感。
他语气更冷,“沈寒川,朝朝不欠你的。”
“知道你要自杀,朝朝比谁都急,生怕你有意外,但你是怎么对她的?难道她就该天生欠你的?”
沈晏舟是真的动火气了。
他知道沈寒川不可能自杀,如果不是沈朝雾给他打电话,沈晏舟今天根本不可能管他。
“我……”
沈寒川支支吾吾,他梗着脖子,“我又没做错什么,是她突然跑到这里来气我,我要见的人又不是她。”
“那你要见谁。”沈晏舟比他聪明得多,瞬间抓住关键词。
沈寒川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要见网聊对象。
以沈晏舟的脾气,他一定会骂自己是疯子,沈寒川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
“大哥,我是太生气了。”
生怕沈晏舟再给他一个肘击,沈寒川连忙装可怜,“大哥你不知道沈朝雾她刚才说了什么,她居然咒我。”
“她咒我!”
沈寒川瞪了眼一旁昏昏欲睡的沈朝雾,气得手指都在颤抖,“她说我再也见不到维多利亚了。”
太气人了!
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维多利亚跟别人不一样,她是这个世界上爱与美好的代名词,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可沈朝雾呢?她整天只会气我!”
沈晏舟:“……”
沈朝雾:“……”
她仰头四十五度看天,慢吞吞眨了眨眼。
夸的是她,骂的也是她,所以她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呢。
打死沈寒川都想不到,维多利亚其实就是沈朝雾。
沈晏舟听得都无语了。
他觉得,这个蠢得要死的二弟是被传销骗了吧。
什么爱与美好的代名词……
太中二了。
沈晏舟踹了他一脚,没用力。
但沈寒川还是因为惯性摔了一个狗吃屎,整个人趴在地上,精心搭配的酒红色西装沾满了淤泥。
狼狈不堪。
沈寒川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他爬起来,怒目瞪着沈晏舟,俊美精致的五官乌云密布,“沈晏舟,你他妈有病吧。”
沈晏舟:“……”
沈寒川是真的生气了。
他这副样子还怎么见维多利亚!?
全毁了。
他精心设计的约会全被沈晏舟给毁了。
维多利亚本来就对他爱答不理,看到他现在的模样,别说是维多利亚了,就连沈寒川他自己都忍受不了。
“我告诉你,沈晏舟!如果维多利亚不肯出来见我,你逃不了干系。”
维多利亚本亚的沈朝雾:“……”
不是。
她就站在这呢。
沈晏舟真是大冤种啊。
男人西装革履,比起一身淤泥狼狈的沈寒川,他帅气凛然,通身透着一股冷淡疏离的气场。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沈寒川。
“维多利亚?”
“沈寒川,脑子有病的是你。”
沈晏舟嫌弃地皱了皱眉,冷声道,“如果维多利亚是个女性,就算你穿得体面,她也不会看上你。”
“哪有男人像你这样心胸狭隘,情绪不定?”
“我合理怀疑——”
他顿了顿,毫不留情地讥讽,“你这样子,会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