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萧南珏皱眉拒绝:“昭阳越狱而不知所踪,若你搬出宫去,她寻你麻烦怎办?”
谢挽宁低下头,她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沉默无声的站在那的模样更让萧南珏心里些许发慌,他抿紧唇,松开她的手,反落在她的腰间,慢慢发紧:“我不准你离开。”
两人之间旖旎暧昧的气息被掐灭,他眸底的笑然更是荡然无存,覆盖而上许多的紧张,语气坚定般不容她拒绝反抗:“抛开昭阳一事不谈,你也不准离开!”
他大手掐着谢挽宁的腰窝,低头闷声:“我只能接受你开玩笑。”
“不是……”谢挽宁扬起头盯着他,喉咙发干的很,瞳孔微动,她忽然有些后悔在这个时候与萧南珏提出这个话题。
可要是在暗点,就真的不可能了。
“就算是其他的理由也不行。”萧南珏并没有放任她将话讲完,他垂下眼,带着恼意的突然咬了她嘴唇一口。
谢挽宁嗷叫发痛,不满的拍了下他的身体:“你干嘛!”
萧南珏回仰去头又重重的砰回去,盯着她吃痛而皱起的五官,咬牙切齿:“是你主动提出曝光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时候你是要临阵脱逃?”
谢挽宁涌起的恼色情绪轰然倒塌,她难受皱紧的表情慢慢抚平,干笑一声:“也不是……”
“这还不是?”萧南珏质问的声音不断拔高。
她倏然没了声。
男人絮叨的声音还在继续,但似是瞥见她的神情,又慢慢的收了话声,只是抱着她的力道更加用力,生怕一放开,眼前的人就消失了。
他低头深埋在她的肩颈里,闭眼闷声:“我也从青诃的嘴里听说过你近日在宫中的模样,知晓你是怕我承受的压力太大,也觉得不自在。但是你在等会,好不好?”
等他势力足够摆平整个朝廷,掌握所有的话语权,让她在皇宫也是纵娇万千。
这般,她总能留在自己身边。
如如果是想要体验民间生活,他们能微服出巡,借机玩遍全部。
这是他所能给她最大的自由。
萧南珏紧抱着她,低声反复的让谢挽宁不准离开。
“南珏……”谢挽宁仰头看着房梁,灵动的眸子有些无神,似是在思考什么,张嘴半晌,想说的所有话都吞没进了沉默的嘴巴里,半晌还是熄了话头,“……我知道了。”
话一出口,她能明显的感觉到男人放松下来。
谢挽宁闭眼无声偏头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平缓跳动的心跳声在她答应后疯狂窜动。
算了。
桃桃也是要有个好的学习环境和生活环境的。
她不再对这方面有过多的提述,萧南珏却不放心,屡次派青诃寻理由来宫院瞧看她的状态。
发现的次数多了,青诃也没再绞尽脑汁的想理由,就着秋分身侧调侃玩乐。
谢挽宁也努力的将状态调整回去,应付完与旁人的尔虞我诈便闲下来去忙活药理方面的事情,企图能平静下来。
黄昏之际,谢挽宁正在院子里处理着白日被她搬出来晒的药材。
短短几日,她便将宫院内重新改造了下,尽可能的还愿自己前世还未住进顾家前的生活环境。
她正观察着药材被晒的情况,院门忽然“吱呀。”响起。
转过头,男人一身玄衣的站在门口盯着自己,低低唤了声,“宁宁。”
谢挽宁嘴角勾起笑,将手里的药材全都放在盘上,抖着掌心上的药尘,笑着走向他:“你来了,我跟你讲,今日……”
靠近了些,她就看见萧南珏眉宇间透出的浓浓疲倦。
想起朝廷官员因为自己的缘故多次弹劾上奏,不断给予萧南珏压力的事情,谢挽宁嘴角笑容变淡,朝他迈出的脚步也放短收敛了许多。
她停在萧南珏的跟前,仰头看向他,试探询问:“是不是他们又说我什么了?”
男人脑袋往旁偏去,摇头否认:“没。”
可他的动作落在谢挽宁的眼里,便是有。
仅仅只是官宣曝光,便让那些官臣锲而不舍的反复提起,那日后呢?
之后他们感情渐渐稳定下来,可那些人是不是还会继续给萧南珏施压塞人,到那时候他还会坚持的住吗?
她忽的就想起顾擢。
与昭阳亲密前,他也是坚定不移的爱自己。
谢挽宁眸中的光蓦然就暗淡下来,开始烦死自己当初主动提出让他们这段感情曝光在众人眼皮子地下的事情到底对不对,也同样产生退缩的心思。
萧南珏微抬起眼皮,低头一看就发觉谢挽宁不对的神情。
意识到什么,他连连捧起她的脸,逼迫谢挽宁看向自己,认真解释:“北疆屡次来闹事,许多人频频上奏,我这几日光是处理这件事情就处理到头都快发麻了。”
谢挽宁愣然惊讶的看着他,呼吸不由得放缓。
他捧紧着她的脸,语气急促:“我没放手前,我不允许你轻易退缩。”
“况且,”萧南珏那双狭长淡薄的眸子里此刻透着不悦和失落,“当初是你主动提出来的,我在这边扛着,你又为什么要先退缩?”
谢挽宁沉默了下,她干笑一声,强硬的转开话题:“单单只有北疆一事,应该还不至于让你成这样吧?”
他眼中的光黯淡下来,轻声应了下:“林州那边暴乱非常,这几天关于那边情况的折子非常多。”
“你还没派人去处理?”谢挽宁好奇反问。
萧南珏摇头,提起此事,眉宇间的疲倦更浓了几分:“这件事情现在如同烫手山芋,朝廷上谁都不想管,交代给谁都想要转手,我又该派谁去。”
关于林州,谢挽宁倒是有听说过一些其他方面的。
她回抱着萧南珏精壮的腰肢,就窝在他的怀里,仰头笑看向他:“我可听说过,你故意让顾擢前去平复林州暴乱引得其他官员震惊不满的事情。”
“你怎的这都知晓。”
“这太过于奇葩的决策,任谁都忍不住传播出来吧?”
萧南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偏开眼,声音骤然低小如蚊子声般:“三番两次来我面前挖墙脚,我还不能报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