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抱着李清婉上了马车,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脸颊上亲了亲,“是不是困了?”
只要有李清婉在,他的关注点时刻都在她的身上,方才便看到李清婉眼圈有点红,明显是困了。
李清婉轻“嗯”了一声,将脑袋枕在耶律烈硬实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长睫在嫩白的肌肤上落下暗影。
耶律烈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说道:“睡吧。”
到了寝宫,耶律烈用披风把李清婉遮挡严实打横抱了起来,他刚起身,李清婉便睁开了眼睛。
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她的眼眸红红的,明亮而精神,整个人娇软又可人。
耶律烈见她醒来,嘴角不自觉地扯起笑意,“睡吧,我抱你进去。”
李清婉轻柔着眼睛挣扎着要下来,“你胳膊麻了吧,我可以下来自己走。”她睡了一路,耶律烈便抱了她一路,胳膊保持一个姿势,应该早就麻了。
耶律烈没把她放下来,“我不累,乖乖的别动。”
李清婉知道耶律烈不想让她做的事情,她就算再说也没有用,只好依言照做。
二人回到寝殿,耶律烈见李清婉已经睡饱了,没有睡意,便抱着她去沐浴更衣。
洗过澡的李清婉愈发听话乖顺,任由耶律烈把香香软软的她抱到软榻上,在她后背处放了几个软枕,让她靠在上面,又往她手里塞了一本书,这才搬过椅子,坐在她的前面,拿过她的小脚要给她剪脚指甲。
李清婉把小脚抽回来,“还不长,不用剪。”若是指甲长了,她自己可以剪,或者是让侍女剪,哪里要他一个男人给她剪指甲。他这个样子若是让那些侍女撞见,定然会笑话。
耶律烈抓过她的小脚,避开了她的脚心,以免她吃痒,“反正也是闲来无事,稍稍给你剪剪,你别操心了,乖乖看书。”
李清婉看着他低头认真剪指甲的模样,含笑凝视着他。
耶律烈低头剪着指甲,抬眼的功夫便看到李清婉正看着自己,明眸善睐,红唇皓齿,美得让人不想移开眼睛,遂笑道:“怎么了?”
李清婉浅笑嫣然,“若是有人知道你给我剪指甲,定然要笑话你。”堂堂一国之君却给女人剪指甲,实在匪夷所思。
耶律烈真的很宠爱她,只要得空,照顾她的事情耶律烈总是亲力亲为,而且乐此不疲。
李清婉感觉自己如此养尊处优,都要被他养残了。
“爱自己的女人有什么可丢人的?”耶律烈说着拿起李清婉的小脚低头吻了吻,她身上每一处都白灿灿的,一双美足凝白如玉,如她的人一样香香软软的。
他的薄唇温温热热,胡茬还有一些扎人,李清婉被他亲得有些痒,拿另一只脚的脚尖轻轻地抵了抵他的肩膀,红着脸笑道:“你最烦了。”
耶律烈“哎呦”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肩膀佯装被她踢倒,整个身子歪斜,一副受了大力要从椅子上摔下来的模样。
李清婉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幼不幼稚?”每次都像逗小孩儿一样逗着她,把她像小孩子一样宠着。
耶律烈坐直身子,抓住踢他的那只玉足,直勾勾地看着她,低头重重地在她脚背上吻了几下,眼睛里跟带了钩子似的勾引着她。
李清婉向后缩着脚,笑道:“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亲嘴了。”
她面皮薄,“亲嘴”两个字刚说出来面红了脸颊。
“我偏要亲。”耶律烈很无赖地笑道。
李清婉撇了撇嘴,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耶律烈继续给她剪着指甲,“我给你的脚链怎么不戴了?”
李清婉耳根有些发烫,她在怀孕之前,耶律烈时常逼着她把脚链戴上,红色的脚链上有金色的铃铛,随着耶律烈的动作时快时慢,铃铛的声音伴随着她无措的娇吟,再加上耶律烈的沉闷的声音和轻柔细哄,每次都要响很长很长时间。
那一幕幕,想想就让人面红耳赤。
见李清婉红着脸没有回答,耶律烈继续说道:“最近不戴也罢,等孩子出生后再戴,我喜欢听那个响儿。”
听耶律烈将这样羞人的话说得这般明目张胆,李清婉不禁斜睨了他一眼。
待剪好指甲,两人便准备安歇了。
床帐放下,耶律烈坐在床沿看着正在整理发丝的李清婉,笑道:“婉婉,你看的书在哪儿,咱们一起探讨一下。”
李清婉闻言,小脸儿瞬间灼烧起来,眼神躲闪,“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只是耶律烈有的是法子让她把书拿出来,对她又亲又揉,还软声轻哄,李清婉实在没有办法,便说道:“就在柜子底下的匣子里。”
最后两个人靠坐在床头看书,主要是耶律烈在看,李清婉被他箍着也逃不掉,被逼着看了好几眼。
看着看着,两个人便拥吻在一处。
接下来的时日,二人继续过着没羞没臊的日子,想尽人间极乐。
李清婉用胸和手帮助耶律烈解纾,但是想要用嘴巴的时候耶律烈非不让,他可以,却不舍得李清婉这样做,他会心疼。
等怀孕满三个月的时候,李清婉呕吐得特别厉害。人家都是怀孕一两个月吐得厉害,到了第三个月反应就没有那么厉害了。
李清婉却刚好反着来。
她吐得特别严重,吃什么吐什么,吐到最后吐的都是带着血丝的苦水,满口的血腥味。李清婉凝白的脖颈上都是充了血的小红点点,轻轻咽口唾沫都疼。
耶律烈心疼得不得了,只偶尔处理点公务,每天基本上都陪在她身边。吐得难受的时候,李清婉止不住扑簌簌地掉眼泪,整个人窝在耶律烈的怀里,娇弱得好似秋日枝头摇摇欲坠的叶片。
耶律烈低头吻着她,给她擦眼泪,只恨不得这所有的苦痛都加注到自己的身上,心里面止不住地后悔,当时不应该看到李清婉落泪便心软答应要孩子的。若是没有这个孩子,他的婉婉也不用受这样的罪。
李清婉也不能时常在耶律烈怀里呆着,因为被他抱了没一会儿又想要吐,便又趴在床沿使劲吐起来,吐得小脸儿通红,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
才短短几日,李清婉便瘦了一大圈,小脸儿是毫无血色的惨白。耶律烈急得团团转转,每日都愁眉不展,但是却不敢在李清婉面前表现出来。
李清婉最是善解人意,有时候见他担心还会宽慰他几句,若是看到他如此牵肠挂肚,心里面定然更难受了。
耶律烈每次都是在李清婉睡着之后才表现出心急如焚。他把巫医和民间的名医都召集了来,问有没有办法缓解症状。于是便有大夫给开了一些药。
但是当耶律烈把药拿到李清婉跟前的时候,李清婉却不愿意吃,她自己就是大夫,知道这些缓解呕吐的方法,只是是药三分毒,她害怕吃了对胎儿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