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元愣了一下,“他和红衣是搬回傅府了吗?”
凌七点点头,又摇摇头。
“说话,”朱元元急了,怎么又点头又摇头,“子骞哥哥去哪儿了?”
“他离京了。”凌七小声说道。
“离京了?”朱元元的心慌了,她抓住凌七的手,“为什么要离京,是要去谈生意吗?”
凌七垂下头,“昨夜子骞少爷来过,在房外站了很久。”
朱元元听完又躺在床上,她需要缓一缓。
昨夜的事她没想瞒傅子骞,也瞒不住,可却没想让傅子骞亲自过来听墙角,这受刺激的程度是不一样的。
“他说要去哪里了吗?带了几个人走的?傅家的生意怎么办?”朱元元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凌七摇头,“属下不知,红衣小姐应该会清楚一些。”
“对,我去找红衣问问。”朱元元又坐了起来,腰有点酸,腿有点软。
穿戴整齐后,朱元元推开房门,见到跪在门口的玄三,赵曼儿却没了身影。
朱元元长出一口气,在去找红衣之前,还得把家事处理一下。
她转身返回到屋中,把玄三叫了进来,“说说吧,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都是属下的错,属下该死!”玄三只说了一句,就没了下文。
朱元元揉揉太阳穴,“我房间的香味是哪儿来的?赵曼儿为何会出现在院中?你又错在哪里?”
玄三跪在朱元元脚边,脸色惨白,“香是赵曼儿对殿下用的,是属下受了她的蛊惑,带她来到院中,进到郡主的房中。”
“郡主,属下听玄一说,玄三被赵曼儿用了香,神志不清,像被夺舍了一样,什么都听赵曼儿的,是他用一桶冷水把玄三浇醒的。”凌七在一旁帮玄三辩解。
“赵曼儿很会用香?”朱元元好奇地问道。
凌七对此不知,她用脚踢了下玄三,“郡主在问你话呢。”
玄三“嗯”了一声,“上次的香包就是她做的,让属下送给郡主……”
玄三没脸再往下说了,也许赵曼儿一开始就对他用了那种让人迷了心智的香,要不然怎么会无条件地相信那个赵曼儿。
朱元元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她那时猜到了一些,没有挑明,是想给玄三个机会,可是事与愿违,玄三还是陷入了赵曼儿的陷阱中。
“赵曼儿是想攀上大皇子,要一步登天?那她让我假孕是几个意思?”
这个凌七昨晚听到了,她见玄三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的样子,便替他开口道:“那赵曼儿是想挑拨您和大皇子之间的关系。”
“她知道的还挺多。”朱元元冷哼一声,这是知道她同时和两个男人有亲密关系,故意要拆穿她,让傅子骞和慕飞白都弃她而去。
赵曼儿知道又怎么样,她这府里的人有几个不知道的,她是傅家养女的身份已经公开,红衣也改名傅子薇回到傅家。
慕飞白进出她的郡主府毫不避讳,但她这府里的人口风严,没有任何流言蜚语传出去。
赵家要是敢露出一点口风,不用她动手,慕飞白就会先解决了他们一家。
“赵曼儿呢?”朱元元醒来后,就没见到她的人,难道是被慕飞白给带走了?
“死了。”凌七看了玄三一眼。
“怎么死的?”朱元元瞪圆了眼睛,“谁杀的?”
“是属下杀的。”玄三像根木头一样,直挺挺跪着,说话不带一点感情。
“赵曼儿刺杀大皇子不成,畏罪自杀,赵家人为同谋者已被官府带走。”凌七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朱元元挑眉,“也就是说不用我做什么,殿下都已经解决完了。”
“殿下说玄三是您的人,随您处置。”凌七瞥了眼玄三,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直愣愣的,一句软话都不说。
朱元元从荷包里拿出一张卖身契,认真看了一遍,然后递给玄三,“拿着。”
玄三不知道是什么,朱元元让他拿着,他就接过来,看了一眼,发现是他的卖身契,他的脸上终于了有了表情,“郡主……”
“香包的事,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朱元元第一次如此正经地和玄三说话,“也多次警告过你远离赵曼儿,可你不听。”
“不要跟我说赵曼儿对你用了什么香蛊惑你,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为什么没有利用其他人?还不是因为你给了她机会。”
“你跟我的时间最长,也算是我半个师傅,卖身契还你,今后你我再无关系,各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