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扶还是我去扶？”
秦砚看着不远处装模作样的女人，眼神极度不耐烦。
“我去吧，万一她有什么后续的动作，你武功高有可能能救下我。”
前面的人八成的可能是冲白芷来的，不知道武功怎么样，要是秦砚一下被放倒了，她这个小菜鸡就不用挣扎了，直接擦干净脖子等死吧，不是所有人都像符祁那样自大。
“你小心点，她一有动作我就会出手。”
秦砚点点头，只要不是直接用刀刺入白芷心脏，他确实更适合当后手。
白芷策马赶往路边，用匕首削了一根树枝，握着树枝在离女人一丈远的的地方下了马，用树枝一下下捅着女人，她才没那么傻，直接去扶人。
捅了很多下手臂，女人依旧岿然不动的躺在原地，眼皮子都没掀起来过，更别说其他动作了，这无疑更加深了白芷的怀疑。
难道不是冲她来的？
不可能啊，白芷换了个方向，直捅胸口，她就不信还能忍得住不伸手。
树枝捅过去的一瞬间，肉眼可见女人胸口的衣服被生生戳的陷进去一个小洞，白芷眼神惊恐，惊吓般送了来树枝，眼睛紧盯双掌，她的实力这么恐怖了吗？
女人依旧没什么反应假寐着，白芷神色一言难尽，急忙回到秦砚身边讲这一细节说了一下，秦砚翻身下马道：
“你退远点，我去看看。”
秦砚走了几步就顿住了脚，再也前进不了一步，假寐的女人似是感觉到了秦砚的靠近，风情万种的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直直戳在胸上屹立不倒的树枝。
女人跟秦砚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开口，眼神从风骚转为羞赧，再然后是愤怒的射向白芷，白芷不自然的别过头，这不能怪她啊，谁让这女人要搞个假胸。
女人一把抓下插在胸口的树枝，树枝是完好无损的出来了，衣服还岿然不动的夹在洞里，女人伸手扯了扯，衣服已经变形了。
看着秦砚嫌弃到无以复加的神情和白芷事不关己的表情，女人满脸通红，扭捏做作的跑走了。
白芷牵马上前，和秦砚满脑袋问号，相对无言。
“走吧，可能是有什么难以医治的疑难杂症。”
秦砚摇摇头，格外惋惜。
白芷张了张嘴，闭上嘴巴重重点点头：
“饿不饿，就在这先吃饭吧。”
“都听你的。”
两人又过上了吃香的喝辣的日子，上了一壶小酒，不可谓不惬意。
一个男人走到桌前礼貌的敲敲桌子，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小心翼翼：
“你们好……”
“我们好不好与你无关。”
秦砚头也不抬冷声呛了男人一句。
见鬼了这是，这地界难不成不干净，窜出来这么几个脑子有问题的？
“……”
男人噎了一下解释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我管你什么意思，赶紧滚。”
秦砚骂完这句，男人眼眶渐渐染上雾色，白芷看着有种不太妙的感觉，男人张嘴又要说什么，秦砚不耐烦冷声吼道：
“让你滚听不见？”
男人咬了咬下唇，狠狠瞪了白芷一眼，愤怒转身走了。
白芷：“？”
她招他惹他了？
她从头到尾除了看戏可是一句话都没说，这也能被人恨上？
“小砚啊，我怎么感觉这里的人都怪怪的。”
白芷眼神往四处瞟去，除了刚才那个男人，其他人看起来都很正常。
“不用管，吃完饭赶紧走。”
秦砚脸上难得带上几分厌恶与恶心。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白芷试探着问。
秦砚眼中满是嫌恶：
“你别问，脏，吃完赶紧走。”
“哦哦，好。”
吃完饭前脚刚踏出客栈门，白芷就被生生扒拉开，一个弱柳扶风的身形就往扑倒秦砚怀里，秦砚脸色阴沉的吓人，顺势将人重重推出去。
饶是眼瞎如白芷也看出来了，这几个人分明是冲秦砚来的！
男女都有，理不出一点头绪。
秦砚拉着白芷疾步往前，刚刚被推出去的身影又缠了上来，扑倒在秦砚脚边，双臂一伸就要抱秦砚的腿，秦砚掏出匕首横在那人脖颈间，冷声开口：
“你再碰我一下试试？看你的速度快还是我的刀快。”
那人脸上闪过退缩，又倔强的撒娇：
“哼~她哪里比我好了？要啥没啥，为什么你就看不上我？”
白芷：“？”
真是服了，什么事都能踩她一脚。
正想骂回去，秦砚已经开口了：
“关你他娘的屁事，你们这群不男不女的垃圾臭虫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恶心！”
地上那人愣了一下，看着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对着她鄙夷的指指点点，脸色爆红，羞愤开口：
“你不要不识好歹，我们主人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原本黄莺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一下粗犷起来，像是常年杀人夺财的土匪。
“呵，是吗？”
秦砚松开拉住白芷的手，飞身跃起跟那人缠斗在一起，说缠斗都高估的那人，在秦砚手下连两招都没撑住，重重摔出去，吐出一口血晕死过去。
百姓们连连拍手叫好，秦砚目光扫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但他肯定这伙人一定有人隐藏在百姓中，朗声警告道：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恶心的癖好，下次再舞到我面前来，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超过三次，我定取了季盐的狗命！”
说完也不管人群中有没有人跑去报信，拉着白芷快步离开了。
“小砚，你认识他们？”
“嗯，一个十分肮脏的小团体，惯于诱骗俊俏的男子，等季盐玩腻了就会赏给手下人，进了这个团体的男子最后出来时已经残缺不全了。”
秦砚说的委婉，白芷大概能猜到一些，应该是让男人变成太监，秦砚都说肮脏了，那肯定还有更令人难以接受的，这么想着，她也就问了出来。
秦砚犹豫半晌，脸色不佳，斟酌开口：
“成为他们的固定成员，一开始就是要对自家亲人下手……”
“好了好了，我大概知道了，不用说了，我们快点离开吧。”
这群人这么下作，被缠上只怕难以脱身，要是那群人抓了她，那秦砚就备受掣肘，赶紧离开此地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