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只听“呼呼呼”三声,三道人影如鬼魅般从天而降,“扑通”一声跪在李睿渊和花如锦面前。
正是小肆、洪七和青扬,他们神色慌张,一边捂着肩甲,伤口处隐隐有血迹渗出,一边急切地禀报:“主子,小黑子被郡主押走了。”
李睿渊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的震惊瞬间被凝重取代。
姬莹珂,她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可这些话从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口中说出,由不得他不信。
小黑子对他来说至关重要,李睿渊紧紧握住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低沉而有力地说道:“走,回拂云宫!”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姬莹珂问个清楚,为何要扣押小黑子?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
姬莹珂方才从和宁宫返回拂云宫的彩云阁,那雕花梨木椅子上的温度还未将她的衣衫焐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由远及近。
只见李睿渊神色匆匆,额头上还挂着赶路时渗出的细密汗珠,大步跨进了彩云阁。
“郡主姐姐!” 李睿渊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在这静谧的阁中显得格外突兀。
听到这熟悉的呼唤,姬莹珂那身姿婀娜的曼妙娇躯蓦然回转。
她这一转身,裙摆如同一朵盛开在风中的繁花,轻轻摇曳。
镶嵌在裙摆上的小巧银铃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宛如山间清泉流淌,为这略显紧张的氛围添了几分灵动。
“皇九弟弟,你来啦?刚从皇祖母那里回来。”
姬莹珂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那笑容比春日里烂漫绽放的花朵还要灿烂几分。
她莲步轻移,如弱柳扶风般走到李睿渊身边,伸出手拉住他的手,动作自然而亲昵。
她的手,柔若无骨,细腻得如同春日里最柔软的花瓣,又暖又软。
李睿渊只觉头脑一阵眩晕,心中竟莫名升起一股异样的情愫,好似心底深处一直渴望着这份温暖与亲昵。
可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小黑子的身影,这股莫名的情愫瞬间如被冷水浇灭,迅速冷却。他像是被烫到一般,连忙把手抽了回来。
“你把小黑子怎么样了?” 李睿渊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冰冷而严肃,眼神直直地盯着姬莹珂,满是质问。
姬莹珂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很快便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冰霜,仿佛瞬间从温暖的春日跌入了寒冬。
她轻盈地扭转娇躯,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着李睿渊,声音平静却又透着一丝不容置疑:
“不是我,小黑子是被你大哥哥二哥哥他们带走的!他们说丢了东西,叫他去问话,问过话自然就放回来了。怎么了,难道我做错了?”
这话毫无疑问。
“什么?”
李睿渊听闻此言,脸色骤变。他深知自己的哥哥们手段狠辣,小黑子落在他们手里,恐怕凶多吉少。
郡主不知哥哥他们为人,他们如此这般说了,郡主哪有不帮之理?
想到这里,他心急如焚,转身拔腿就走。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赶紧去救小黑子回来,一刻都不能耽搁 。
东阳宫,仿佛连空气都被压抑与沉闷填满,每一丝气息都透着令人窒息的沉重。
李睿霖、李睿杰、李睿哲等八位皇子如鬼魅般齐聚于此,他们的面容扭曲,眼神中闪烁着狰狞与急切。
每人手中紧紧攥着长鞭,那是他们宣泄恶意的利刃。
他们就是恶鬼在索命,轮流鞭打着绑在柱子上的吴济济。
吴济济面对着柱子双手被绳索死死地束缚在柱子上,宛如一只被锁住的羔羊,无力挣扎。
她背上的衣服早已被抽打得支离破碎,那些破碎的布片在阴冷的风中,如幽灵般微微晃动。
殷红的鲜血从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中源源不断地渗出,将衣服染得如同被烈火焚烧过一般通红。
鲜血顺着她那纤细的脊背缓缓流下,在地面上汇聚成一小滩刺眼的血泊。
李睿霖嘴角勾起一抹如同恶魔般狰狞的冷笑,一步一步,如死神降临般缓缓走上前。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凶狠与决绝,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的恶意都倾注在眼前这个柔弱的身躯上。
他恶狠狠地说道:“说,李睿渊突患恶疾立即猝死!”
那声音在这寂静得如同坟墓般的宫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恶毒的诅咒意味。
他迫不及待地要将自己的亲弟弟推向万劫不复的死亡深渊。
他们疯狂地怀疑小太监就是那个神秘的小丑奴吴济济。
在他们那被权力和欲望蒙蔽的心中,若是真能通过控制吴济济咒死李睿渊,那梦寐以求的皇位似乎就唾手可得。
权力的诱惑如同罂粟,让他们丧失了最后的理智与人性。
吴济济疼得脸色如纸般惨白,豆大的汗珠从她那毫无血色的额头滚落,每一颗汗珠都仿佛带着无尽的痛苦。
她的身体因剧痛而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宛如狂风中摇摇欲坠的残叶。她声嘶力竭地哭喊道:
“我不说,我不说!打死也不说!”
那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与坚定,因为在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如同磐石般坚定的信念:
公子对她恩重如山,她就算粉身碎骨,也绝不能背叛公子,更不能说出那诅咒公子的恶毒话语。
李睿霖见她如此倔强,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猛地一鞭子甩过去,皮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而残忍的弧线,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狠狠抽在吴济济的背上,发出“叭”的一声响亮脆响。
声音就要将这沉闷压抑的空气彻底撕裂。
这一鞭抽得极重,吴济济的背上顿时又绽开一道新的血痕,嫩肉微翻,触目惊心。
那鲜血如泉涌般汩汩而出。小小身躯又怎能承受得住啊
她痛得全身颤抖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啊——好痛啊,公子你快来救小黑子呀啊哇哇好痛呜呜……”
破空的鞭子声与惨叫声把东阳宫里的猫和老鼠惊蹦出来嘶叫着四处逃窜,分不清是谁追谁……
吴济济自幼便是个野蛮的假小子,何曾遭受过这般地狱般的折磨。
此刻的她,满心都是如潮水般汹涌的恐惧与绝望,只能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期盼着公子能从天而降将她从这无尽的痛苦中解救出来……
“公子,你怎么还不来,小黑子要死了……”她眼皮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