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川对于她的触碰竟没有任何的反感,就这样任由她把自己塞进了被子里。
随后,小姑娘一双小手伸进了他的被窝里,将他身上的长衫脱了下来。
陆瑾川僵住,想要反抗,却没有动作,好似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要反抗,而这个声音就是他的神经。
将陆瑾川的长衫从被子里拿了出来之后,小姑娘将卧室里仅有的一盏煤油灯给熄灭了,随后,陆瑾川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此时,陆瑾川正躺在床上想着事情。
忽地,他感受到有人掀开被子的一个小角,随后钻了进来。
下一刻,他的身体僵住,不敢动弹,他感受一具滚烫的身体贴住了他,那具身体不着一缕。(保证单女主,这些都是伏笔。)
即使没有看到小姑娘的脸庞,但此刻的陆瑾川依旧能在脑海之中想象出她那小脸通红的样子。
陆瑾川能够感受到她最高的温度,甚至还能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柔软的触感。
他丝毫不敢动弹,生怕做出了什么冒犯的举动,但却又觉得这个想法很荒谬,毕竟现在的他和她是夫妻的关系,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为过。
不多时,陆瑾川感受到身旁的小人儿的呼吸声渐渐平稳而有规律,他知道,她睡着了。
他望着木屋顶,开始思考着从六人口中得知的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这个世界被称为天玄大陆,但他不知道天玄大陆究竟是不是乾国所在世界的古代世界。
那六人知道的信息也不多,但陆瑾川还是大致了解了一些。
他现如今所处的位置应当是处于天玄大陆的北部的秦国。
秦国大地广袤,按照六人所描述的,其面积很可能比他原先所处的乾国还要大。
他叫郁望舒,是牛羊村的外来户,早些年被他爹带到了这里,三年之后,他爹死去。
秦国为增添社会人口,会定期派人巡查秦国地域内的各种地方,凡是到了年纪还没有成家的男子,就要被强制分配另一半。
这就是封建社会,男性就代表着劳动力和兵力。
也就是近些年秦国没有战事,否则同样的事情依旧会发生,国家一定会强行募兵,用来开疆扩土或者抵御外敌。
而他这个由国家分配得来的妻子名叫苏璎珞,自幼父母双亡那个,寄住在其舅舅家。
其舅母一直不喜她,等她年龄到了之后,她的舅母便迫不及待的将她交由官府发配,最后来到了郁望舒的家,两人成家也才一个月不到。
而自己的身份则是一个读书人,这也是为什么先前那六人称他为郁老爷的原因。
但他也仅仅只是一个读书人罢了,连功名都没有,连童生都算不上,他已经连续两年都没有通过县试了。
按照六人所说,即便如此,他还是做着考取功名,走上人生巅峰的美梦。
这个世界也有着异于常人的力量存在,也就是说人是可以修炼的,其修炼体系分为了炼武和修仙。
但在天玄大陆,两个修炼体系并不平衡,人人都想修仙,只有没有修仙的天赋的时候才会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去炼武,再不行的话就只能当个普普通通的人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陆瑾川在展现出那种异于常人的手段的时候,那六人会认为他是仙人。
按照他自己的判断,他所修炼的方法应该是介于修仙和炼武之间。
至于为什么那六人会一下子就认为他不是郁望舒了,很简单。
第一,修仙是不可能的,郁望舒要真是修仙之人,不会过得如此凄惨,要知道,修仙的人,可是被普通人视为神明的。
第二,炼武也不是,在天玄大陆,虽说炼武的要比修仙的要低一等,但炼武要更为困难,其中一点就是炼武需要极其丰厚的家底,否则是难以支撑其修炼的。
从郁望舒的家境看来,显然是不太可能炼武的,所以那六人才会认为郁望舒是被夺舍了。
跟乾国的修炼体系一样,天玄大陆的炼武体系同样以境为名,但其最高可达第十八境。
踏入第一境之后,便可算真正的炼武之人,已经脱出了普通人的范围,其寿命可达一百一十年。
而修仙体系也是如此,只是在力量的运用之上要比武修者要高明得许多。
由于是外来户,郁望舒并不被牛羊村之人所待见,相反,他们也都知道郁望舒的爹给他留下了东西,所以也一直都惦记着郁望舒那点东西,就等他死了之后出手哄抢了,更别说出手帮忙了。
他来到古战场之后才发现,很多事情并不像洛丹恒所说的那样,按道理来讲,古战场应该只是一个小世界才对。
只是一个在时间流速上有差异,能够帮助人修炼的世界。
但在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这个世界很神秘,并没有那么简单。
陆瑾川就这样想着事情,一夜未睡,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直到听见了外面的鸡叫声,于是身旁的苏璎珞有了动静。
陆瑾川连忙闭上了双眼,假装自己还在睡着。
苏璎珞轻轻的抽走搭在自己身上的瘦小手臂,随后又轻轻的掀开了被子,起了床。
不多时,陆瑾川听到了她走出去的声音,于是悄悄的松了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
一晚上一动不动,让即使是第二境的他都有些乏了。
他静静的等待着时间,在第二次鸡鸣之后,他也轻手轻脚的起了床。
随后,他走出了卧室,来到前厅,发现此时的苏璎珞正坐在火堆旁,火堆之上有着一小口铁锅,这还是当初郁望舒他爹还在的时候留下来的。
在铁锅里,两个白色的鸡蛋在水中翻滚,此时的水已经开了,鸡蛋冒着热气。
苏璎珞见他出来,赶忙起身。
“夫君。”
随后看见他身上依旧是昨晚上的那件破烂长衫,于是赶忙越过他向着卧室走去。
“夫君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夫君伤才刚要好,可不能再受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