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学院,地下冰窖。
曼施坦因打着哈欠,被守夜人拉着来到了这个混血种世界最大的藏宝库。
这位风纪委员已经足足三天平均睡眠不到四小时,为了时刻关注日本分部的情况,他现在几乎成为了执行部的副部长。
“代理校长大人,你现在喊我干嘛?假如你需要从校董会的珍藏红酒中找到今晚的夜宵,你不用把我带过来。”
“宝贝儿子,要不是你半夜还在值班,我会拉着你进来吗?
对了,告诉装备部,我需要一间崭新的实验室!”
守夜人迫不及待的一头钻进那些价值连城的宝库中,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这样的奇迹,这样的奇迹,竟然一直都没有被我们发现,装备部的混蛋是不是脑子里只有火药?”
曼施坦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脸上多了几分正经,他知道,自己便宜老爹这样的表现,一定是有了什么炼金学上的重要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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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铁穹神殿
突如其来的梆子声,像是有人突然按下了命运的按钮。
源稚生半跪在地上,他的眼皮止不住的打颤,努力的将自己从昏昏欲睡的感觉中挣脱。
王将猖獗的大笑,广播之中,梆子声还在一遍遍地回响,不断的冲击着源稚生已经被绷紧到极限的精神。
终于,这位蛇岐八家当代的皇无力挣扎,源稚生躺在地面上,安静的就像是个死人。
另一边,风间琉璃就像是个被人拿走了发条的木偶,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作。
王将走向两人,他将呆立在前面的风间琉璃一把推开,像是在随手拨动着什么垃圾,
紧接着,沾着地下水库污水的皮靴,混杂着血腥气息,狠狠的踩在源稚生的脸上。
拿出手机,王将对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源稚生按下了快门键,他享受这样把强者踩在脚下的感觉,皮鞋在源稚生的头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
“畜生!你怎么敢!”
犬山贺急忙看向绘梨衣,比起源稚生,其实这个一直以来口不能言的小姑娘才是蛇岐八家的最终武器。
绘梨衣的言灵只要释放出来,没有混血种可以在神明的审判中存活。
“橘政宗,你在等什么?”
犬山贺大喊,绘梨衣在家族内一个独立的个体,她虽然是蛇岐八家的家主之一,可是只与大家长和源稚生亲近,现在,只有橘政宗可以让绘梨衣发挥扭转战局的作用。
“哈哈,你们在等着什么?那个小哑巴救你们吗?”
王将不屑的大笑,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绘梨衣的身体软了下去,倒在了一旁橘政宗的身上。
“快,把这个最美味的女孩带到我这里来。”
王将竟然对于橘政宗发起了指令,他现在已经不在乎自己身前的两个继承了皇血的废物。
比起他们,绘梨衣那近似古龙的血统, 才是为这场血祭画上句号的完美祭品。
橘政宗低下头,他将巫女服的女孩抱在身前,一步一步的向着王将走去,这位蛇岐八家的大家长在靠近王将的时候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像是个卑贱的下人在面见自己的皇帝。
“橘政宗!你果然是蛇岐八家的叛徒!”
犬山贺的黄金瞳点燃,他的一个袖子已经空空如也,仅剩的右手持刀,像个发怒的老年雄狮。
“卡吧。”
橘政宗一言不发,将穿着巫女服的上衫家主扔到王将面前,少女的巫女服上被沾满了污水和血迹,看上去有种别样的美感。
“什么叫叛徒?从一开始,他不就是你们最钟爱的大家长吗?”
王将哈哈大笑,橘政宗站在他的身后,如仆人一样谦卑。
犬山贺的身影从原地消失,他单手持刀,跨越了还在喷吐着血水的管道,冲向王将和橘政宗。
他知道,现在这个局面,必须由自己站出来,身为蛇岐八家的家主之一,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绘梨衣和源稚生落到猛鬼众手中。
“可惜,你本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观众。”
王将摇了摇头,梆子声再次敲响,风间琉璃和他身后的橘政宗同时暴起,夹住了杀向他的犬山贺。
九级刹那·512倍速!
在失去了一条胳膊之后,犬山贺把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极致。
这个老人已经烧燃烧了自己所有的一切,他的灵魂和身体同时在发出哀嚎,沉寂了多年龙血因子在他的体内奔涌,势必要完成自己的最后一舞!
刀光闪过,犬山贺竟然同时躲过了橘政宗和风间琉璃的袭杀,他将手中的刀如标枪一般投掷向王将,紧接着就感觉身后出现了剧痛。
刚刚穿梭在时间空隙中的老人像脱了线的风筝一样摔倒在地,他挣扎着抬起头,看着自己投出的长刀划过王将的脸颊,无奈的苦笑。
“真是不甘心啊。”
犬山贺的头低了下去,他的后背上出现了两个透明的窟窿,他只躲过了风间琉璃和橘政宗的第一刀,抓住那刹那间的机会试图找到一个可以和王将以命换命的机会。
可惜,燃烧自己一切的刹那还是没让犬山贺找到可以逆转大局的机会,王将在最后的时刻反应了过来,投出的长刀只是划破了男人的脸。
“不错,真的很不错。”
王将捂着自己的脸,愤怒的瞪着已经一动不动的犬山贺。
“人们都说,东京的刺杀之王是风魔小次郎,没想到,犬山家主你才是最无畏的刺客。
你放心,我会把你的尸体制成死侍,让你自己亲手杀死整个犬山一族的族人!”
经过了犬山贺的刺杀,王将也收起了自己的大意,风间琉璃和橘政宗挡在他的身前,他的手向着倒在地上的绘梨衣伸了过去。
突然,王将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突然感觉眼前的绘梨衣似乎长高了一点。
“该送你上路了,老子忍的太久了!”
藏在巫女服中的长刀洞穿了王将的心脏,上衫越从地上一跃而起,像是掐着一条死狗一样把王将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