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后,他毫不犹豫地走出了房门,直奔邻里的一大爷家。那位一大爷年纪已经很大了,腿脚也有些不便,但他素来为人正直,虽不曾涉及什么风云大事,却在人乡里人心目中拥有很高的威望。他的意见,往往能左右许多人对一件事的看法。
走到一大爷的家门前,何雨柱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狠狠地敲响了门。
很快,一大爷的声音从屋内传出:“谁啊?这么晚了。”
何雨柱轻轻地推开门,迎上了老人的目光。“一大爷,是我,何雨柱。”
“哦,是你啊。”一大爷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弱的疲惫,显然他已经年纪大了,走动起来不再灵活,“进来,进来,外面冷,不是事儿。晚上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儿?”
何雨柱点点头,走进屋内,关上了门,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草鞋,不由自主地顿了顿。屋内简单朴素,桌子上放着几本破旧的书籍,墙角的木柜显得有些陈旧。整个房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陈旧气味,但却令人安心。
“我有事儿想找您商量。”何雨柱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他直直地看向一大爷,“是关于贾张氏的。”
一大爷微微一愣,眼中流露出一抹警觉,“贾张氏?她怎么了?是不是又在村里闹事?”
何雨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低声说道:“她害我。”他顿了顿,心中情绪翻涌,话语仿佛卡在喉咙里,“她用尽各种手段算计我,害得我差点丧命。”
一大爷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相信,毕竟贾张氏在村里口碑不错,“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贾张氏虽然有些能耐,但她从来没做过那些不光彩的事。你可是她的朋友,怎么能这么说?”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一股无形的怒火又涌了上来。他瞪大眼睛,直视着一大爷,“我知道她在你面前表现得很体面,可你有没有想过,她有多心狠手辣?她装作关心我,背后却做了许多害人的事情。她的阴谋和伎俩,大家都看不见,我不能忍了,不能再让她继续在这个村里为非作歹!”
一大爷的脸上露出几分震惊,随即陷入了沉思。何雨柱继续道:“她让我喝下有毒的水,差点致命!而且她不止一次做过类似的事,她就是利用大家对她的信任,一步一步地侵蚀着别人。”
这时,一大爷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这件事你说得这么严重,但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只是你一面的说法,大家会很难相信的。”
“证据……”何雨柱的语气带着几分沉痛,“证据不容易拿到,因为她总是小心翼翼地掩盖一切。她藏得很深,做事鬼鬼祟祟的。可是,如果我们不从她的身上找到破绽,很多人会一直被她蒙骗。”
一大爷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何雨柱的话。房间内的空气变得格外沉寂,连屋外的风声似乎也渐渐微弱了。
何雨柱见一大爷还没开口,心头的焦虑不禁更加浓烈,“一大爷,您一直是我们村里最有威望的人,若您能为我作证,大家一定会听您的话。”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低沉而真诚:“我知道她一直在大家面前装得无懈可击,可是她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我真心希望您能帮助我。”
一大爷坐了片刻,最终缓缓地开口:“雨柱,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轻易说谎的人。”他叹了口气,“贾张氏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但一直没有真正的证据。你现在让我相信她做的那些事,确实有些困难。”
“我没有别的选择,只有依靠您了。”何雨柱的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如果您能站出来,大家一定会相信您。这是唯一能揭开她真面目的机会!”
一大爷目光复杂地注视着何雨柱,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为了帮助一个人揭露真相,更是为了整个村子的未来。如果贾张氏的罪行继续被掩盖,迟早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好,我帮你。但是,如果我决定插手这件事,就得小心谨慎,不能让事情闹大了。”
何雨柱松了口气,紧紧握住一大爷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谢谢您,一大爷,您是唯一能给我希望的人。”他低声说道。
一大爷的目光依然复杂,“你要记住,做任何事都得小心,别让自己陷入更大的麻烦里。”
何雨柱离开一大爷的家时,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他知道,一大爷的支持并不是简单的“好心”或“看得起”他,而是在这个局面下的关键一环。若是没有切实的证据,单凭言辞是无法撼动贾张氏那张厚重的面具的。然而,证据却并不是唾手可得的东西,贾张氏的手段已经足够隐蔽,让人几乎无法抓住她的把柄。于是,何雨柱意识到,只有用自己的方法,去制造一份“证据”,才能将这个局面彻底翻转。
回到自己的屋子,他紧闭了门窗,内心的焦虑和紧张交织在一起。桌子上,几张纸和笔整齐地摆放着,墙上挂着一盏昏黄的灯。何雨柱的手有些颤抖,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此时,他再也没有犹豫的余地,心中只剩下一个目标——让贾张氏的伎俩暴露无遗。
“我不能再让她继续操控这一切了。”他低声自语。
暮春的午后,阳光透过老槐树斑驳地洒落在四合院青砖铺地的天井上。微风中夹带着一丝槐花的清香,又混合着隐隐的炊烟味儿。四合院里人声渐静,街坊邻居们大多躲在屋里避着那正午未尽的春热,只有那东厢房门口,传出一阵锅铲翻炒的“哗啦哗啦”声,以及几句低声的咕哝。
“这豆腐啊,得放三天三夜,天不够热还得加温催它一催,这臭味儿才正宗。”
何雨柱站在一个大铁锅前,身上围着油迹斑斑的围裙,手里握着一把宽头铁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