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凌云这一句话,韩榆也顿时惊讶,看向那白鹤:“花师兄可是出事了?”
那白鹤已有灵性,闻言便把丹顶微微一点。
韩榆心中一沉:“花师兄出了何事?可还安好?”
白凌云道:“让我来问!我有白鹤驭兽,可以知道白鹤说什么!”
随着白凌云让自己白鹤询问花奇的白鹤,很快松了一口气:“花奇师兄还活着,在外面和人打了一场,带回来两个人,自己断了一条手臂。”
“现在正带着那两个人在执事房。”
断一条手臂,看来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能保住命回来已经算是不错……
韩榆心中想着,把花奇的白鹤叫过来,让它领路去找花奇。
白凌云出于好奇与关心,也一起跟上,白十七也带着小女孩“醋碟子”跟着。
一行人出了斗法堂,白十七放出一张芭蕉叶站了上去。
韩榆见他灵息释放轻易,似有余裕,略感意外:“白师弟,你如今练气几层了?”
“练气二层。”
韩榆不由赞叹:“单个木属灵根,修炼起来果然是快,不到一月时间,居然就练气二层。”
“也不光是我修炼快,师父帮了我很多。”白十七说道,“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
白凌云在一旁艳羡不已:“要是我也能有这么好的资质就好了——十七弟以后肯定是要当金丹修士的。”
韩榆点点头,一行四人乘法器到执事房。
白长老正在处理此事,师姐李云霞也在。
见到韩榆带着白鹤来了,花奇有些感动:“韩师弟,你不必来看我,我让白鹤自己去转一转,就说明我身上已经没有大碍。”
“刘执事已经给我吃过回春丹与生血丹,伤势已经没有大碍;可惜少了一只手臂,以后多少有点不便。”
韩榆见他左手臂已经没了,连同衣袍都一起被撕去,身上血迹尚未干涸太多,便询问事情缘由。
花奇便拉过来自己带回宗门的两个人,向韩榆介绍:“这个是季易达的小侄女,今年六岁。”
“我去处理季易达家里后事才发现,他们家大部分人都已经不在,季易达父母已经死了,大哥经商去了别处,后来被灵兽宗掠去了万兽山中,小弟喝酒烂赌,才二十多岁就死了,只留下妻子跟这个小侄女。”
“那个妻子也是个狠心的,季易达小弟活着的时候对她又打又骂,她逆来顺受不敢做什么;季易达小弟一死,她就把这孩子卖到地主家,自己改嫁了。”
“我看那地主家也没太苛待这小女孩,只是吓唬、打手心而已,便给钱把这孩子买回来。”
“刚才我跟李师姐请求过了,李师姐让她留在灵田处,有她一口饭吃。”
韩榆看看这黝黑的瘦丫头,模样比“醋碟子”还惨一点,至少“醋碟子”还有白十七爱护照顾,这小丫头遇上父母不慈,也是命苦。
“你叫什么?”“醋碟子”骑着白凌云的白鹤问。
“我叫臭妮子。”瘦丫头回答。
“你骑不骑大白鹤?”醋碟子又问。
臭妮子便说:“我来的时候骑了,花大叔让我骑的。”
两个小女孩你一言我一语便说起话来,一时间童趣盎然,倒是瞧不出她们之前的遭遇。
韩榆又看向另一名被花奇带来的人,那是一个极为漂亮、约十八九岁的女人。
花奇介绍道:“这位祁飞燕姑娘手里面有我们万春谷的入门信物,准备拜入万春谷。”
“她在求仙镇那边遭遇了一个大约练气后期的魔修追杀……万春谷入门信物不能落入魔修手中,而且这姑娘也是我们万春谷弟子的后人,总不好眼睁睁看着她被杀。”
韩榆闻言皱眉:“花师兄,你此事做的冲动。”
“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能出手救人?”
花奇尴尬一笑:“未动手之前,我也没料到魔修居然这么强,只以为我在斗法堂练过,未必会输。”
“再者,动手的地方距离万春谷这么近,我就算不是对手,也总应该跑的回来。当时情况紧急,我便救人了。”
韩榆听后不予置评。
此事是真是假,此女是好是坏,可说不准。
换做是他,可不会像是花奇这样仓促出手救人。
练气后期魔修追杀一个凡人,又刚好被万春谷弟子看见,韩榆感觉宁可让这种不认识的人倒霉一些,也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去赌有没有陷阱。
若是真的倒霉被杀,大不了帮她报仇,把魔修杀掉就是。
当然,如果是自己认识的万春谷弟子,那便另当别论。
心中带着想法,韩榆看向白长老。
白长老似乎猜出了韩榆的怀疑,说道:“此事我会安排好。”
又说:“刚测过灵根,祁飞燕水土双灵根,天赋不错。”
“不过宗门规矩,她还是要先修炼,再成为外门弟子,之后再接受宗门安排任务。”
那个叫祁飞燕的漂亮姑娘欠身行礼:“是,白长老。”
韩榆见到花奇并无他事,白长老都安排妥当,便也没再多说什么,跟李师姐打个招呼之后,回到自己住处,照常修行。
到晚上凝练星罗丝时候,仰头又看到七颗明亮星辰,韩榆也没在意,继续凝练。
忽然感觉凝练到极点,韩榆心头一喜。
第六根星罗丝终于凝练完成,明日可以开始凝练第七根星罗丝了。
结束修行,吕长老叫住了他:“徒儿,最近小心一些,宗门内可能又混进了内奸。”
“仙缘大典招收的弟子们,说不定就有别人安排好的;今日花奇带回来的两个人,甚至花奇本人,你都不可太过相信。”
韩榆惊讶:“花师兄有问题?”
“那个祁飞燕,总感觉时机太过凑巧,但仔细检查有没问题。花奇也未必就真的有问题,但既然心里有怀疑,徒儿你就要远离。”
吕长老说道:“外界的一些歹毒手段诡异莫测,可不是你在万春谷内可以防备。”
“还有白师兄收的那个得意弟子白十七,你也得留神,同样不可太相信。”
韩榆愕然:“他也会有问题?”
“本来不感觉有问题,但那个丐头韦宝玉从南离国朝廷手中逃走了,这便大有问题。”吕长老说,“白师兄自然是愿意信任白十七,保护他的弟子,我也不好指摘什么。”
“但你万万不可轻信最近接近你的任何弟子。”
“总感觉,小天罗宗安排林灵秀找你斗法,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你接下来,可能麻烦少不了。”